虞盡眠已經面無表,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反駁。
因為說的都是事實,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可憐,我不是三哥。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出你真實的臉?我很討厭你這種假惺惺,裝可憐的白蓮花。”
人說話又狠又不留,“比起余晚,我更不喜歡你。至有能力保護自己,不需要靠裝弱博取男人的憐惜和同,至比你率真直接,從來不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
“隨便你怎麼說。”虞盡眠打斷的話,“反正我也不喜歡你。”
人眉微挑,十分意外,“三哥這人很重視他的兄弟和朋友,你這麼對待他的朋友,你就不怕他不高興?”
“你不喜歡我,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就因為你是孟叔叔的朋友嗎?”虞盡眠很奇怪這種強迫論調,“對人好是相互的,無論你和他是什麼樣的關系,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清凌凌的黑眸看著人,“因為,我本沒把你放在心上。”
坐沙發上的池向北聽到最后一句話之后,差點兒忍不住要笑出來。
這小孩兒看著聲氣的,很好欺負的樣子,可說出來的話真是會心一擊。
人訝異地張了張,這小姑娘話不多,但伶牙俐齒的。
“你……”
“聞音!”莫展正好從外面進來,大步走到妹妹的側,目斥責,“你多大,才多大?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你好意思?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這人一向這麼說話,我不過是試探而已,誰知道是不是又一個余晚。”
“你給我閉!”余晚兩個字讓莫展深深皺起了眉,表也凌厲起來。
三哥警告過他們幾個,不準在虞盡眠面前提余晚任何一個字眼兒。
人卻沒理他,“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知道,早知道晚知道有什麼區別?”
虞盡眠已經第二次聽到余晚這個名字,雖然逝者已逝,但卻像一刺扎在了心口上,讓有些難。
池向北也凝肅了表,看虞盡眠的目越發復雜難辨。
人面清冷地對說:“我莫聞音,剛才的話你不要放心上,你通過我的考驗了,但我還是不喜歡你,你太弱了。”
虞盡眠卻繞過側,直接上樓去。
呆在原地的莫聞音擰眉:“這孩兒脾氣怎麼那麼古怪?”
回到房間的虞盡眠鎖上了門,回想著人的那些話。
心很不好,甚至覺口像悶了一口氣一樣,不過氣來。
自從和孟九云在一起之后,很識趣,有些事不該問的,也沒問。
虞盡眠知道,有些事孟叔叔瞞著,不讓知道,以前覺得無所謂,可現在,心里有些不舒服。
比如那十幾天里,他到底去了哪里?為什麼會負重傷?
比如那個余晚。
為什麼孟叔叔的朋友們一提到這個名字,就如臨大敵一樣?
甚至已經在胡思想了。
那個余晚是不是也和孟叔叔在床上這樣那樣過?
他那麼強,兩人是不是也有幾天幾夜不下床的經歷?
那個余晚在他的心里到底是個什麼地位?屬于什麼層次的?能為他的未婚妻,對于他來說,余晚是不是很重要?
甚至……比還重要?
和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里,孟叔叔有沒有在心里拿和余晚比較過?會不會和那些人一樣,覺得太過弱,不夠明不夠強悍……
各種七八糟的問題水般涌上來。
虞盡眠跑進了洗手間,用冷水不停拍打自己的臉。
不能想!不要想!
這些事都不重要……
………………
吃晚飯的時候,除了那個非主流的男人,其余人都離開了。
原本盧嫂打算把晚飯端臥室給孟九云,但他一口拒絕,堅持下來吃飯。
餐桌上,虞盡眠和池向北面對面坐著,池向北嘰嘰歪歪不知道在說什麼,小姑娘一直默不作聲地吃飯。
孟九云眉目微冷,“你什麼時候回去?”
看著坐到主位上的男人,池向北抗議了,“哥,你也太沒良心了吧?現在就要趕我走?”
“你住這里不方便。”孟九云口氣冷淡。
池向北嘖嘖笑,“影響你們兩個談是吧?那又沒關系,就當我不存在唄,再說別墅膈應效果也不錯,你們倆再怎麼折騰我也聽不到。”
“能不能閉?”
“哥,裝什麼正經啊,難道你們倆沒做過?”
虞盡眠忽然起,“你們慢吃。”
拉開椅子,轉上了樓。
池向北納悶:“哥,和小時候的格相差也太大了,我剛一直逗笑,連個反應都沒有。”
孟九云目驟然冷厲,筆直看向他,“你和說了什麼?”
池向北嚇了一跳,“沒……沒說什麼。”
要不要突然這麼嚇人?
“不要去招惹,也不要提余晚的事。”孟九云語帶警告,冷聲,“還有,你穿的什麼服?一個大男人畫什麼眼線?別沒事帶歪小姑娘。”
“臥槽!你還是不是我哥?我怎麼帶歪了?”池向北嗚哩哇啦大,“老男人不懂年輕人的品味,這年輕人的流,說不定小姑娘就喜歡這調調。哥,說實話,代太大,和你聊天心真累,也不知道人家一高中小姑娘怎麼和你流的,不會只在床上流……”
可憐他撞哥哥的槍口上了。
年齡差是孟九云的死,他當下沉聲打斷他的話,聲音不容拒絕,“明天就給我回阿爾山。”
what!!!
池向北大大地抗議,“我近期沒有任務,就想待你這里好好玩一玩,再說,我還想過幾天把朋友帶來讓你看看。”
“確定是朋友?”孟九云懷疑他話的可信度。
“絕對是,這次我來真的,我現在浪子回頭千金不換,這輩子就只認一個人,和以前那些烏七八糟的人不一樣。”
孟九云嗯了一聲,“那就把人帶來我看看你再回。”
池向北笑得咧開了,差點兒放鞭炮慶祝。
一年365天,每年都待那個鳥不拉屎,沒人,沒酒的大山里,他都快淡出鳥來啦!
他正激著,樓上驀然傳來一陣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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