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逃跑,孟九云第一件事就是打給封老,簡單說了在莫家的事,并讓他管好自己的孫子,否則合作結束。
和封老通完電話后,他又電話下達了兩個命令。
第一,嚴加搜索,無論用什麼方式,務必在五個小時找到封霄的蹤跡。
第二,加強醫院戒備,無論什麼人見虞盡眠,都要經過他的同意。
吩咐完,他雙眸冷下來,越發凌厲。
不過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是阿爾山狼牙軍團的總部。
皺了皺眉,他接起來冷冷“喂”了一聲。
電話是池向北打來的,他急切的聲音傳過來,“哥,你最近忙不忙?”
“有事?”聽著隔壁虞盡眠和裴時舟的說話聲,他語氣頗為不耐。
裴時舟這臭小子又在給小姑娘灌輸什麼七八糟的觀念?
老哥一生氣,池向北還是怕他的。
不過,事關孟母,他也不廢話,直接說:“哥,療養院那邊打電話過來了,媽的況不樂觀,你不是找到安安了嗎,就是能不能接安安過去?”
孟母神失常的這些年,一直念叨的就兩個人。
一個是池向北的生父,曾經的心理主治醫生,另一個就是小長安了。
當年孟母抑郁癥第二次發,這兩個人是主因。
孟九云靜默了幾秒,才道:“以后再說,最近我這邊事太多,忙不過來。”
他的反應太過冷淡,池向北也沉默了。
片刻,他才問:“哥,你是不是不想讓虞盡眠見媽?”
“是。”
孟九云回答得毫不遲疑。
至于什麼原因,很簡單。
虞盡眠自己本的心理狀態也不好,去見患有嚴重抑郁癥的孟母,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在他的心里,他的小姑娘是最重要的。
至于孟母,小時候的經歷讓他對母從到奢,最后到絕,他對這個生他卻厭惡他的母親,已經沒多親上的。
這種,遠不如他和養父之間的父子。
“你空去陪陪,眠眠的事以后再說。”
“哥,你是不是還在怪媽?可已經這樣了,你能不能去看一眼?你已經幾年沒去看過了,其實有時候還會念叨你……”
池向北話沒說完,孟九云卻倏地一聲嗤笑,“這種謊話以后就不要再說了,以后的事,你自己決定。”
對于一個想置他于死地的母親,他做不到豁達寬容,只能無于衷。
掛斷電話,他站在窗口,人,卻格外的沉默。
孟九云打開窗戶,點了一支煙。
裴時舟已經離開了。
還在吃飯的虞盡眠見他一直不過來,便下床走到隔壁的休息室,卻驚訝地發現男人居然站在窗口煙。
在眼里,這個男人自律又約束,渾上下一不茍到變態,煙這種事完全和他平時嚴謹的形象不搭。
虞盡眠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看他獨自一人站那兒煙發呆。
走上去,臉猶猶豫豫的,最終眼一閉心一橫,加快腳步,從背后將孟九云抱住。
孟九云低頭,看著橫在腰上的那雙手臂,白皙膩的在腰上,即使隔著西裝似乎都能到孩兒的溫熱。
各種緒,忽然就在這一刻,系數涌上來。
他良久沒有說話,煙都忘了,只垂眸看著環住自己的那雙手臂,深邃的黑眸里是極盡克制的緒。
“孟叔叔,為什麼煙,你心不好嗎?”虞盡眠將臉靠在他寬闊的后背,“你不要難過。”
孩兒的聲音很很,糯糯的,輕的,輕易平了他心中許許多多復雜的緒。
孟九云擰滅煙頭,拉下的雙臂,轉過看。
大概想起了他母親的遭遇,他抿了抿,忽然道:“眠眠,我會好好對你。”
干到簡單的一句話,一本正經到嚴肅的表,鄭重其事的眼神,沒有年輕人那種轟轟烈烈的激洶涌,也沒有電視劇里浪漫的海誓山盟,卻格外的沉穩厚重。
正是這種穩定如山,讓虞盡眠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這種安全只有孟叔叔能給。
強大、滿足、安心,只要有他在邊,天塌了都不怕。
投了男人的懷里,將他抱,低低“嗯”了一聲,閉眼遮住了眼眶底下甜的酸意。
孟九云雙手捧起的臉,低頭吻住了,小心翼翼地品嘗,作輕細膩。
在他的眼里,他的小姑娘就是得來不易的珍寶,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珍寶。
沒有人能比更好,更重要。
他扣住孩兒的腦袋,克制著掠奪的沖,憐惜的弱,和細細糾纏,細水漫流一樣輾轉挲。
廊道上,來看虞盡眠的陸應然被攔在了病房門口。
病房和休息室是連通的,各自有門,為了方便醫生護士的查探,門上都按著四方玻璃口。
他站在門口的時候,正好從玻璃口看到休息室的形。
陸應然渾僵,目凝滯地看著里面的那一幕。
兩人一個纏綿的深吻之后,虞盡眠地躲進了他的懷里,遲遲沒有抬頭。
可孟九云覺得還不夠,一直膩膩歪歪地纏著,迫使抬頭,不滿地繼續親。
虞盡眠雙手抵在他口,嗔道:“……你別再親了,都是你的口水。”
“可以。”孟九云在耳邊撕磨,“再說一遍喜歡我。”
“為什麼總說啊……”當時是不自,緒水到渠,現在說很難為好不好?
“我喜歡聽。”
“……”虞盡眠難以抑制地紅了臉,“我……我喜歡你。”
實在太難為了,聲音小如蚊蠅。
孟九云低頭親了下的鼻子,“喜歡我哪里?”
“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在騙我。”孟九云故意正了臉,搭在腰上的手卻開始不老實了。
不知道到了哪里,虞盡眠一個哆嗦地倒了一口氣,急聲解釋:“不是不是……我真的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孟叔叔,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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