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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貴公子》 第六百零六章: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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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聞言大笑。

  事實上,他發現自己有些跟不上陳正泰的思維。

  某種程度而言,陳正泰總能語出驚人。

  可是細細去思量,卻又發現這些驚人之語裡,也有著另一番的道理,令人值得深思。

  過了幾日,李世民便啟程,隨一隊衛以及浩浩的天策軍護軍營前往仁川了。  本章節來源於sᴛᴏ𝟻𝟻.ᴄᴏᴍ

  人馬一路南下,遮天蔽日。

  這護軍營的規模,也有數千人之多,足以保護李世民的安全了。

  此時的天策軍,是不會將區區百濟放在眼裡的。

  這剛到百濟的境

  此時,卻見一隊人馬在此等候著了。

  似乎這些人早就來了,居然還安扎了營寨。

  李世民心裡好奇,立馬讓人先行去詢問。

  過了一會兒,便有人來回報導:「稟陛下,百濟王與新羅王率百在此靜候陛下,除此之外,還有倭國使節也都來了。」

  李世民是前些日子打算來這百濟的,百濟人立即有所察覺,倒並不意外,可是他沒想到,這新羅人的作,居然比百濟還快。

  據傳是這新羅王聽聞大唐皇帝要經百濟,居然也不和百濟國打招呼,親自騎著快馬,日夜不停,便趕了來。

  要知道,百濟和新羅可是宿仇,這番舉十分膽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可那新羅王顯然還是冒了這個風險,他的算計之中,覺得百濟再怎樣大膽,也不敢阻攔自己前去迎接大唐皇帝的聖駕。

  於是,此人招搖過市,竟和百濟王一道在此侯了一天。

  事實上,大唐滅高句麗的消息,給予了所有人足夠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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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單單因為高句麗的滅亡,而是這個滅亡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堂堂高句麗尚且如此,何況是區區的百濟和新羅呢?

  這種狐死兔悲的覺還是深有悟的。

  即便是在百濟的倭國使者,也到了這巨大的力,大唐的水師本就犀利,已經控制了附近的海域,若是再搭配上這可怕的天策軍,就難免讓人覺得可怖了。

  李世民過境,百濟王與新羅王紛紛上前,行了大禮道:「小王見過天子。」

  李世民見二人在自己的馬下卑躬屈膝的樣子,不由瞥了陳正泰一眼,陳正泰則回以一個無奈的表

  李世民便笑道:「不必多禮,在此候著朕,風餐宿,只怕很是辛苦吧。」

  新羅王率先道:「不敢,為王前驅,本是小王的本份。」

  好吧,為王前驅的典故居然都出來了。

  陳正泰大抵能到這位新羅王滿滿的求生了,不住心裡吐舌頭。

  李世民便笑了笑,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便領著人在此歇了一陣。

  百濟王提供了沿途的膳食,都是從百濟宮中帶來的廚子。

  味道嘛……尚可。

  李世民吃過之後,而後那長孫沖便前來見駕了。

  他朝李世民行了個禮:「臣長孫沖,見過陛下。」

  這長孫沖,從出來說,乃是李世民的外甥,也算是李世民看著長大的,只是長孫沖被派來百濟後,李世民便再也沒有見過長孫沖了。

  此時長孫沖的個頭已經很高了,面上顯得穩重,與從前的樣子可謂是相差甚遠,李世民幾乎已經認不出他來。

  而站一旁的長孫無忌,便就在長孫衝上前來見禮的時候,其實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兒子,父子二人對視之後,都默契地沒有說話。

  此時長孫衝到了近前,總算是可以好好看看這個許久不見的兒子了。

  長孫沖顯得鎮定自若的樣子,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穩重的氣息。

  李世民顯得很高興,大笑道:「沖兒,你的父親近來一直念叨你呢,朕讓你來這百濟,汝父是一直對朕有怨言啊。」

  長孫沖便謙和地道:「來百濟,乃是臣心甘願的事。男兒志在四方,臣不來,別人的兒子也得來,誰家的父親又不心疼自己的兒子呢?長孫家世國恩,倘若只希能夠仗著宮中的關係生活優渥。那麼……必定是不能長久的。一個鼎盛的家族,理應是人才輩出,且族中子弟們不畏艱險,上遵君命,下安黎民,方是長久之道。」(5,0);

  李世民聽罷,眼中頓時浮出欣,大喜道:「想不到你能領悟這些,不錯,很不錯。」

  長孫沖則道:「其實是朔方郡王殿下教誨的。」

  眾人便又看向了陳正泰。

  陳正泰則是一臉懵,心裡吶喊,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好吧,就算說過,那也該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吧。

  大概是他沒有什麼表示,卻見長孫無忌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陳正泰便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枉費了別人一番好意的壞人似的,於是他連忙咳嗽兩聲,尷尬地道:「陛下,我不過是將自己心中所想告知長孫而已,咳咳……這是我的心聲。」

  李世民又笑了,道:「你們看看,若是年輕人都如正泰這般,朕還有什麼好憂愁的呢?很好,這是鴻鵠之志。朕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

  頓了一下,李世民話鋒一轉道:「沖兒,你在仁川可有什麼作為?」

  「其實也沒有什麼作為,不過是奉旨在此駐守而已,一面修好百濟,一面協助一些唐商。」長孫沖顯得很謙虛。

  李世民卻很滿意,長孫沖真的長大了,言辭之中,沒有太多的浮誇,也沒了年時那般的浪

  不過……等李世民移駕到了仁川,這才被仁川的繁華所震驚。

  他原以為,仁川理應只是一個小小的港口,而長孫沖則一直都在這吃苦,此前還有點心疼長孫沖呢!

  可哪裡曉得,只短短幾年的時間,這裡早已了一座城市,而這城市繁華無比,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貨棧連綿起伏,看不到盡頭。那港口,數不清的海船張著帆布。

  即便是那監察院,還有那總商會,一個個高大的建築,也如地標一般,矗立在港口的中心位置。

  遠還有錢莊,看錢莊的買賣也是極好,門庭若市呢!

  一路跟在李世民後的長孫無忌也大為吃驚,看這樣子,此地絕不會比尋常的州府要差,甚至更熱鬧一些。

  當他得知,仁川在這裡竟是每年能收取數十萬貫商稅之後,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有了這些錢,仁川在此鋪設了大量的道路,建立更大的港口,甚至……在這裡,還招募了不的商戶和匠人,為大唐水師造艦。

  李世民此時此刻,對長孫沖是真的頗為欣了,忍不住又將長孫沖召到了面前來,而後道:「昨日那新羅王來見朕,表示了臣服,到了明年,他會派更多的遣唐使前往長安,遞國書,朕看仁川這裡……未來大有可為,不妨便敕你為百濟、新羅和倭國三國宣使,這三國的貿易,以及租用土地事宜,統統你打理吧!新羅所劃撥的土地,還有倭國那裡……未來若是也劃撥的土地,你照本宣科,依著這仁川的辦法來置。」

  長孫沖立馬行禮道:「臣遵旨。」

  李世民不由慨道:「海商之利,朕從前沒有想到,現在才知道……這裡頭的利益有多厚,既可在將來帶來財源,也可使我大唐的貨暢行天下!除此之外……還可將諸國的寶貨送至大唐,更不必說,還可增強朝貢,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你好好用命,做你的班超和張騫。」

  其實這個時候,長孫沖已經了這附近各國的況了。

  大唐戰勝了高句麗,大唐的水師現在又縱橫在此海域上,新羅和百濟紛紛臣服!

  這就意味著,未來和新羅的條件,更加好談了。

  現在大唐還需有更多的港口……新羅是一個,倭國那裡,似乎也已到了巨大的力,若是能遵照百濟的先例是最好的,若是不肯服從,那麼就只好請婁師德出馬了。

  他在此多年,了解這裡的天文地理,也知道各國的風土人,背靠著強大的大唐,對於他而言,可以使用的手段實在多不勝數。

  李世民在仁川住了一些日子,而後便登船,一路抵達天津港。

  而此時,戰報早已送到了長安。

  長安譁然,而後舉國歡慶!

  對於天策軍的戰力,所有人都嘆為觀止。

  此時朝中許多人,除了讚嘆之餘,其實早已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天策軍實力強大,而百之中,世族的子弟居多,這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燈,現在早就盯著許多地方了。

  譬如……那吐蕃就很令人討厭,還有西域諸國,甚至還有草原中各個部族。

  甚至他們還聽聞,更西一些,有吐火羅和波斯,也是較為富庶的地方,向南一些,有博津和天竺。(5,0);

  現如今……沒有人比這些世族們更迫切的需要土地了!

  他們建起了一個個作坊,作坊里的貨,需要尋找買家,作坊的原材料,需要尋找貨源。甚至……他們的莊園裡,也需要大量的人力。

  天策軍竟有這樣的實力,那麼豈不是可以……

  因而這個戰報,對於百而言,歡欣鼓舞。

  當然,有一條陛下的詔書,卻是引起了三省一閣的討論。

  陳正泰立下了大功,既然如此,那麼理應給予封賞!

  而陛下的暗示是,敕封親王,詢問宰相們的意見。

  這麼大的事,皇帝當然是不可以獨斷專行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格外重視大家的建議。

  房玄齡和杜如晦人等,陷了沉默之中。

  因為他們很清楚,上一次就已壞了規矩,而這一次……難道還要再壞一次?

  大唐的禮法,難道是公共廁所嗎?

  誰想上就上的?

  可話又說回來,這是滅國之功啊!

  要知道,李靖帶著十幾萬大軍,可還是徒勞無功,還損耗極大,浪費了無數的錢糧,進展卻是有限。

  若不是陳正泰這偏師,果斷的一路拿下了國城,大唐要經的損失,還是未知數呢!

  簡單的說,就是因為有陳正泰這傢伙,給大唐省下了多的銀錢?

  於是眾說紛紜。

  有人堅持禮法。

  有人認為實至名歸。

  吵鬧了小半個月。

  倒是監國的李承乾惱了,將宰相們召到了面前,忍不住大罵了一通:「這樣的事,吵了半個月也沒有結果?若是國家大事,都是這般,我大唐早已亡了!真是豈有此理,此事,孤做主了,就這麼辦了吧!」

  於是,支持的人面帶喜

  而反對的人,居然鬆了口氣。

  要知道,反對的人之所以發對,並不是他們和陳正泰有仇。

  而是因為,他們覺得這破壞了規矩。

  自己作為一個有名的大臣,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就輕易同意呢!當然要據理力爭,顯出自己的風骨嘛!

  可現在有了太子殿下一言而斷,那便好了,反正自己已經據理力爭過了,是太子自己糊塗,和我沒關係。

  李承乾難得自己做了一回主,倒是高興不已,況且自認為陳正泰的好兄弟加大舅子,自是樂見其的!

  他將李秀榮到了面前來,慨道:「此番陳正泰立了大功,封個親王,乃是理所應當。只是可惜了,每一次父皇遠征,孤都要在此守著,名為監國,實為監,這三省一閣,才沒有人理會孤的想法,不過是將孤視做是提線木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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