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詡便嘆了口氣,道:「恩師最大的弱點,便是心腸太好了,要知道,這天底下的廟堂爭奪,往往都是無者獲得勝利。人一旦有了太深厚的,就難免優寡斷了。其實……太子好壞,與殿下又有什麼干係呢?人人雖都知道殿下和太子親無間,可在陛下的心裡,恩師卻是陛下最大的黨羽啊。」
「話雖如此。」陳正泰搖搖頭,顯得心事重重,卻是嘆了口氣道:「也罷了,不說這些了。你花心思在這拍租上頭,我一想到這個,便熱沸騰,把持不住了。只恨不得多從這些人上,多榨一點錢出來。」
武詡便咯咯一笑:「是。」
………………
一封快報,送至了太極宮。
其實兵部已經發文,催促了侯君集班師回朝了。
因而,這個時候收到關於侯君集的奏報,李世民並不覺得意外。
他本以為,侯君集此時已打算回程,所以上了一份奏疏,匯報此事。
甚至,李世民此時雖對侯君集的印象再怎麼差,可無論怎麼說,作為曾經的將領,他還是有幾分理解之心的,侯君集帶兵去了西寧,卻是無功而返,還是令人同的。
李世民明白這種,甚至已經打算,對侯君集做一些恤了。
只是等到李世民打開了奏疏,看過之後,頓時臉變了。
李世民立即怒了,隨即就道:「張千,張千……」
「奴在。」
李世民繃著臉道:「這些將士,都徹查清楚了嗎?」
張千看陛下臉不對,忙道:」都已記錄在冊了,陛下,不知出了什麼事?」
李世民氣呼呼地道:「此人,狀告陳正泰謀反!」
此言一出,張千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大臣們相互狀告,其實這並不是壞事,至李世民從前就對此樂此不疲,想來,這就是所謂的帝王心了。
可是……一個將軍,他帶著他的心腹們統兵在外,在這個節骨眼上,卻狀告另一人謀反,那麼……事就變得嚴重和棘手起來。
顯然,侯君集不甘心回長安來。
一旦有了這個心思,那麼此人,就變得不控制了。
而鬧出這麼一出,那麼……他與陳正泰之間的矛盾,顯然已經公開化了,可二人都在關外,都掌有兵馬呢。
一個不好,就要出大事的啊!
張千立即道:「陛下,陳正泰絕不會反,奴……敢以腦袋擔保。」
李世民冷冷地道:「朕當然知道。」
「既然如此,那麼就涉及到了誣告了。」張千不憂心忡忡地道:「侯將軍,難道就沒有想過誣告的後果嗎?」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才道:「召房玄齡和李靖等人覲見吧,還有……預備控制住侯君集的婿,對了……查一查東宮,東宮那裡,一定會有書信。」
張千不敢怠慢,匆忙而去。
過不了多久,張千去而復返,皺著眉頭道:「陛下,果然……侯君集有一封書信送往東宮,被奴劫了,現在太子還並不知。這書信,是先寄給侯君集婿的,奴派人將他的婿逮住時,恰好將書信搜了出來。」
李世民的目很冷,鐵青著臉道:「取來朕看。」
書信落到了李世民的手上,李世民打開,一看之下,更是氣的七竅生煙:「太子與侯君集已親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
張千沒有看過這封書信,卻也知道,這樣的私信,口吻一定十分親。(5,0);
張千便道:「這只是侯君集的一家之言,太子殿下,為人豪爽,與人涉,向來沒有什麼心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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