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現在繼續這樣下去,難保不會到魚死網破的局面。
凝視著武珝:「事到如今,如何破解?」
武珝詫異道:「我還以為師母會說……會說……」
李秀榮道:「會說什麼?」
武珝道:「會問學生,是不是該鳴金收兵了。」
李秀榮眸里,掠過一,手攏了攏雲鬢道:「我既下了決心,要做出樣子來,就沒有退讓的道理,我上流淌的乃是皇族的脈,又是陳家的婦人,若是跑去尋三省的宰相們求饒,豈不了天下人的笑柄?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怎麼還可以期別人的寬恕呢?」
武珝察覺到,李秀榮的雙目之中,只怕還掠過了一與眾不同的。
似乎大唐的子,心的至深,都著什麼東西。
以至於連一向與人為善的李秀榮,現在似乎也開始染指權力,似乎想要控什麼。(5,0);
武珝道:「師母,時機已經了。」
「什麼?」李秀榮看著武珝:「什麼時機?」
武珝正道:「起初,用禮議對三省步步,其實就是要得到他們一樣東西,而現在已經得到了,得到了這樣東西之後,我們才可以無所顧忌。」
「什麼東西?」李秀榮越來越覺得武珝匪夷所思。
「那一百七十二本奏疏。」
「你繼續說下去。」
「只有惹怒了三省,三省必然反擊和敲打,而我猜測,他們一定會讓所有三品以上的大臣,一起上奏。」
「他們上奏,我們能得到什麼?」
「得到陛下對我們的鼎力支持。師母,你想想看,陛下為何要設立鸞閣?經過了李祐謀反,陛下終究是對人不放心啊。而三省執宰天下,且都是位高權重的老臣,所以才有了設立鸞閣,制衡三省的意思。只是……陛下未必願意鼎力支持,畢竟帝心難測,可是……現在通過禮議迫了三省發三品以上的所有大臣,統統上奏,那麼陛下看了之後,會怎樣想呢?陛下一定覺得……自己設立鸞閣是對的,三省可以讓所有的三品以上大臣唯命是從,難道不值得可慮嗎?正因為如此,所以現在的鸞閣,權力理論上是無限的。」
「無限的?」李秀榮開始有些明白了。
「因為無論鸞閣為了制衡三省,做出什麼超出了規矩的事,陛下也不會阻止,因為陛下要的,就是鸞閣制衡三省,無論用什麼方法。」
「也就是說,禮議本不是迫三省妥協的方法?」
「不是。」武珝搖頭:「禮議固然厲害,可若是大唐的宰相們如此就輕易就範,那麼師母就太小看他們了。」
「那麼……」李秀榮道:「我們的後手是什麼?」
武珝道:「後手已經預備好了,只是……要等到明日。」
「是非常手段?」李秀榮看著武珝。
武珝點頭:「是非常手段,在這一百七十二本奏疏遞上去之前,若是輕易去用,可能引發宮中的阻止。可現在……已經可以無所顧忌了。接下來……便是用完全超出三省所想像的辦法,迫三省的宰相們,徹底的服。」
「如果他們不肯屈服呢?」
「不肯屈服……」武珝目中似發著,凝視著李秀榮,斬釘截鐵道:「師母不是說了,現在師母已經沒有了退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開弓沒有回頭箭,那麼,就將這些宰相,一個個的敲掉。」
李秀榮佇立著,雙眸沒有表。
武珝繼續道:「先從許敬宗開始,而後是岑文本,再此後是杜如晦、房玄齡,直到天下知有鸞閣會同三省執宰天下為止。」
李秀榮明白了。
淡淡道:「好好布置吧,不要有什麼差錯。」
「喏。」
「武珝。」李秀榮道:「你怎麼看待你的恩師?」
「嗯?」武珝抬眸,竟有一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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