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大量的人口遷徙,李世民終究是不得不管的。
於是召了陳正泰殿,這殿中房玄齡、長孫無忌人等顯然已經和李世民等候多時了。
此前君臣之間已有過一些商議。
不得不說,君臣之間倒是達了一個共識,陳正泰這個傢伙很有經濟方面的天賦,簡直就是理財小能手了。
當然……有些事,可不是用理睬來計較的。朝廷雖離不開財富,可也不能一味只開拓財源。
陳正泰覲見,行了禮,李世民端坐,便朝他頷首點頭道:「今日正議到你,近來正泰倒是風的很啊。」
陳正泰連忙道:「陛下何出此言?」
「這裡有一份奏報。」李世民舉著奏報導:「四日前,出關青壯千六百人。三日前,又有千一百三十人。兩日前,規模就更大了,足有千九百餘。就在昨日,又有千五百人。這麼多的農夫,不事生產,紛紛出關,都要往西寧去,你來說說看,朕該拿你如何是好?」
陳正泰只能苦笑道:「關的畜力足夠,而且朔方也有足夠的糧食,現在府庫盈,糧產年年攀升,百姓們已勉強可以做到不缺糧了,若是還讓大量的人力瘋狂種植糧食,陛下……兒臣只恐穀賤傷農哪,這糧食泛濫,也未必是好。與其如此,不如在確保倉以及耕地和農戶足夠的況之下,讓百姓們另謀出路,又有何不可?海西那裡,確實發現了金礦,礦脈很大,此地與吐蕃相距不遠,今日我大唐不淘此金,將來或許就為吐蕃所用了。」
房玄齡等人心裡還在猜測,這陳正泰今日不知又會找什麼理由,可現在他們才知,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這套路真是一套又一套的。
先從穀賤傷農講起,糧食一旦泛濫,勢必糧價會到低谷,農戶們在土地上的投的產出,居然沒辦法用糧食收割之後來彌補,這會不會出子?
此外……又將吐蕃搬了出來,吐蕃和高句麗一樣,都是大唐的心腹大患,你不去挖,難道讓吐蕃人來挖嗎?
吐蕃人得了金子,勢必大肆採購資,以後會做什麼,陳正泰就不能保證了。
李世民一時也是啞口無言了。
而陳正泰又道:「而且……兒臣最擔心的是……河西之地……這河西之地……我大唐得來……才幾年,那裡早沒有了漢民,一個如此廣袤之地,漢民寥寥,長此以往,一旦胡人或吐蕃人重新對河西用兵,我大唐該怎麼辦呢?放棄河西嗎?放棄了河西,胡人就要在關中與我大唐為鄰了。因而要使我大唐永安,就必須堅守河西。而堅守河西的本,就務求要充實河西的人口。想要充實河西的人口,與其威,不如利。」
李世民沉著:「吐蕃國近來有什麼向?」
「吐蕃還在做瓷貿易。只是兒臣在想,瓷的貿易只怕難以為繼,而一旦瓷貿易徹底切斷的時候,就是吐蕃爭奪河西之時。這樣好的沃土,若是不能為我大唐為用,後世的千秋史筆會怎樣的評價呢?」
千秋史筆……
房玄齡已經知道,當陳正泰拋出這個的時候,陛下肯定又要和陳正泰一條心了。
李世民果然頷首點頭:「此言,也有道理,充實河西……確實可為我大唐藩屏。只是……你行事還是要仔細一些,朕看那新聞報中,倒是有不浮誇之詞,若是那些青壯真去了河西,見這景象與新聞報中不同,就難免滋生怨言了。」
「請陛下放心吧,兒臣已經修書給西寧那邊,讓他們對青壯們好生安頓。河西之地,地大博,無所不有,此天賜之地也。這樣的沃土……人煙卻是稀,想要安頓這些青壯,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李世民點了點頭,便朝房玄齡道:「房卿家,朕覺得正泰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這……」這下到房玄齡苦笑了:「確實有些道理,只是……凡事都需張弛有度,因此,不可不慎,也不可不察,呃……好了,老夫沒什麼可說的了。」
這是一番空話,因為說了跟沒說一個樣。
李世民哂然一笑,道:「河西之地,確實至關要,倘若吐蕃或者諸胡想要奪取,朝廷也絕不會袖手旁觀,正泰放心便是。」
現在李世民有錢有糧,早就手了,只是一時拿不定主意,先從誰上試刀而已。
「不過……」李世民在這裡,卻是頓了一頓,他看了房玄齡一眼:「房卿,那份奏疏還在嗎?」
房玄齡恭恭敬敬的道:「陛下……奏疏已經封存了。這不過是小兒胡言語而已,陛下萬萬不得當真。」(5,0);
李世民臉卻顯得極凝重:「小小年紀,就敢如此狂言妄語,這還是小兒嗎?若是朝廷不予追究,只是將奏疏封存,朕心中意難平哪。」
房玄齡則顯得很憂心,他似乎不希將李世民提到的事鬧大,只是苦笑道:「陛下……」
「陛下,不知何事?」陳正泰忍不住道。
陳正泰很參加這等君臣之間的議事,所以聽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時有些迷糊,忍不住在旁。
李世民和房玄齡都看了陳正泰一眼。
隨即房玄齡笑著道:「只是些許小事而已,就是太原城裡,有一小兒狂妄,狀告晉王殿下謀反……」
「這是小事?」李世民對於房玄齡大事化小顯得很不滿,逐而道:「他這是狀告朕的兒子啊!」
一下子的,陳正泰大抵就明白了這事的原因。
這晉王,乃是李世民的第五個兒子,名字李祐,此子在武德八年的時候被封為益郡王,等到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做了天子後,便敕封這個兒子為楚王,到了貞觀二年,等這李祐年紀漸漸長大,隨即敕封他為幽州都督、燕王。貞觀十年之後,李世民似乎對這個兒子頗為喜,本想封他為齊王,做齊州都督。
這齊州就是後來的山東,最是富庶,就足見李世民對他的喜了。
可誰曉得,卻被人阻止了,李世民在打世族,世族們似乎一直都在和李世民對著幹。
所以在李世民要敕封李祐為齊王的當口,這市面上便傳出了許多的流言,居然提及了李元吉。
李元吉乃是李世民的親弟弟,李淵在的時候,敕封他為齊王,此後玄武門之變,李世民不但誅殺了太子李建,連帶著這個兄弟,也一併誅殺了。
於是敕封自己的第五個兒子為齊王的事,因為流言蜚語太多,又可能會造不必要的聯想,於是李世民只好作罷了,只能改李祐為太原都督,敕為晉王。
李世民很喜這個兒子,而太原乃是李氏的老家,將自己的第五子封在太原,自然有安這個兒子的意思。
何況太原距離胡地比較近,因而駐紮了重兵,李家人連自己的兄弟都不放心,自然也害怕這太原都督擁兵自重,思來想去,讓自己的親兒子來鎮守就最是合適了。
可哪裡曉得,晉王殿下都督太原才三年,居然有人彈劾這個兒子謀反。
這顯然怒到了李世民。
倘若是一個朝廷大臣,彈劾這件事,或許會引起李世民的注意,覺得應該查一查。
可偏偏,彈劾的人居然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兒。
一個小孩子,彈劾了皇帝的親兒子……而且還直接指為謀反,這便讓朝廷生出許多非議了。
李世民大怒。
且不說這個兒子……他一向覺得知書達理。最重要的是,我們李家人……哪裡有這麼多的謀反,這不是離間皇家的父子關係嗎?
你一個小屁孩子,懂個什麼?
李祐……
陳正泰對這個人比較陌生,畢竟李世民的兒子比較多。
因而……他實在想不起這個人來,不過……倒是印象中,知道歷史上李世民時期有個皇子謀反的事。
是誰,卻想不起來了。
陳正泰因而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笑道:「卻不知這小兒是誰,竟如此大膽?」
李世民冷哼道:「太原狄氏的一個小兒而已,不值一提。」
房玄齡則在一旁補充道:「狄仁傑。」
狄仁傑……
這三個字,立馬令陳正泰腦子有點發懵了。
拜影視劇的影響,人們將這位狄仁傑視為偵探福爾斯一般的存在。
此時聽了他的名字,陳正泰可謂是如雷貫耳。
在別人眼裡,這狄仁傑自然只是十一二歲的小兒,不值一提。
可陳正泰不這樣看,因為他認為,任何一個能夠為宰相,並且能在歷史上武則天朝全而退的人,且還能為名臣的人,一定是個極聰明的人。
這種人……在殘酷的鬥爭之下,既保持了自己的政治底線,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同時還能被武則天所信任,你說厲害不厲害?
這時候提到狄仁傑,就不得不令陳正泰重視起來了。(5,0);
李祐……李祐……
莫非傳說中造反的當真是這個李祐的皇子?
可為什麼,其他人沒有揭發,卻是狄仁傑揭發了呢?
是不是有可能……正因為李祐乃是李世民的子,所以其他人害怕引火燒,所以故意視而不見?
而狄仁傑呢……一方面,他人聰明,看出了端倪,另一方面,他還年輕,認為事關重大,畢竟一旦造反,軍勢必要禍太原,而太原乃是狄家一族的老家,所以才冒著風險,進行揭發?
他看著震怒的李世民,李世民顯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子會造反的。
因為這不合常理。
朕是什麼人,朕打遍天下無敵手,朕的兒子,占據區區一個太原,他會謀反?他腦子進水啦?
他有這個膽量嗎?
這豈不是和送菜一般?
所以對於李世民而言,這是一個極惡的事!
既然他認為兒子和自己有骨親,不會反。太原勢單力薄,也不敢反。那麼這封奏疏,顯然就是這個狄仁傑的人譁眾取寵了。
可是……小兒譁眾取寵便罷了,卻直接離間天家父子親,讓天下人來看這個笑話,這算不算大逆不道之罪?
而另一方面,房玄齡對此並不認同,因為房玄齡認為,這只是小孩子胡鬧而已,他也認為按理來說,李祐不可能反,除非這李祐腦子被驢踢了。
可他對這件事看待的角度不一樣。他覺得還是應該保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從奏疏里的字跡來看,是個頗用功的人,而且他的父祖,在太原也很有名。若是因為此事,而直接禍及一個小兒,天下人會怎麼看待朝廷呢?
於是,君臣二人算是卯上了,為了這件事,其實李世民和房玄齡二人已經沒進行爭論了。
長孫無忌則是坐在一旁看熱鬧,對於李祐,他是沒有好印象的,理由很簡單,但凡不是長孫皇后所生的兒子,他一向都不會有好印象。
此時聽李世民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此子無罪,理當拿下,先行囚,再令刑部議罪置,國家自有法度在此,如此誣告,豈可輕視呢?」
房玄齡則道:「陛下,若是刑部過問,此事反而就告知於眾了?臣的意思是…」
「陛下,兒臣能否說一句公道話。」陳正泰這個時候,終於打破了君臣二人的爭辯。
李世民聽著陳正泰要說公道話,心裡已瞭然,陳正泰乃是自己的弟子,而且也是皇親國戚,自然是幫朕的了。
1929年10月美國股市崩盤,西方列強陷入經濟危機, 遠東地區局勢動盪不安。戰亂爆發,三對情侶上演愛恨情仇, 諜戰烽火,點燃家仇國恨…… 有志青年路鳴留學歸來, 逃婚、探案、遇刺…… 在險象環生中,守候愛情,保衛家園。
特別紀念小知閑閑,抗戰普通人的平凡故事,平凡人簡單抗爭才是這個世界主旋律,緬懷先烈。
周衛意外成為了周衛國。曾經的蕭雅在南京城破那日絕望飲彈自盡、范小雨為周衛國而亡……,這一次,成為周衛國的周衛還會讓那一幕重演嘛,不,他在心中,絕對不會讓那一切在發生。他要有手中的刺刀和槍,告訴毫無人性的日軍,我華夏雖弱,但不是任誰都能來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