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辰時的話讓原本鬼火直冒的宋知薇瞬間愣住,說實話,自己懷付雅時是什麼模樣在記憶里已經模糊。
也許在付辰時看來不過過了短短的三年,但在宋知薇眼里那已經是遙遠的上輩子。
宋知薇帶著點委屈,小聲問道:“付辰時,你不是騙我?”
付辰時苦笑一聲,道:“我騙你做什麼?”
宋知薇嘆口氣,道:“可你有沒有想過國家的政策?”
“現在村里都在宣傳計劃生育、優生優育的橫幅都掛在村委會的墻上,眼下管控的不算嚴苛,但誰知道你畢業后是個什麼觀景?”
付辰時愣了愣,隨后皺起好看的眉頭,道:“這···我真沒想過。”
國家雖然在宣傳,但付辰時并沒有太當回事,早些年國家不是還鼓勵多生多育,政策一天一個變化,誰知道過幾年是不是又有新政策?
付辰時不知道計劃生育的恐怖,上輩子宋知薇親眼見識過,一群人像土匪一樣沖進家里,看見孕婦就抓出來一路綁到醫院的手臺上,在家里都能聽見孕婦們凄厲的哀嚎和祈求。
按理說黑水村這樣偏遠的村子不會查得那麼嚴,可當時村長的孩子讀書歸來接替了他爸的位置。
新上任三把火,這火就從計劃生育開始了,那時村里鬧得沸沸揚揚,村長家每天都有人去門口潑糞,就是這樣也沒阻止新村長執行計劃生育的決心。
宋知薇之所以記得如此清楚,完全是因為那個村長特意來家里表示過對自己不能生育的欣賞!
想到不愉快的記憶,宋知薇臉一黑,惹得付辰時以為又不高興了。
“宋知薇,你看起來很肯定計劃生育政策會施行。”付辰時頗為奇怪的問道。
“嗨,我去湘城制廠的時候聽見里面的工人都在討論這個,說好像違反了嚴重的可能會丟工作。”
“他們當時說的嚴重,我就順便聽了一耳朵。”
這話不假,宋知薇在湘城制廠時確實聽見工們湊在一起議論,從邊上經過正巧聽見,進而想起上輩子鬧得轟轟烈烈的計劃生育。
“湘城制廠是湘城的標志,干預政策方面的消息很是靈通,如果他們都傳了這些出來,我想應該假不了。”
付辰時擰眉頭,這樣的話確實有些難辦。
但···
看一眼宋知薇在夜里模糊的廓,付辰時心里依舊覺得不該倉促下決定,道:“現在剛開學,等放假時我們再好好討論一下,生孩子不是一件小事,我們慎重為好。”
宋知薇徹底被安下來,點點頭道:“嗯,等空了我們再商量看看。”
討論完,兩人間的氣氛恢復正常后躺在床上安然睡。
第二天宋知薇起了個大早,八點半要到蔣春來的醫館,而四合院離著有點遠,不想第一天上班就留下遲到的壞印象,所以做好早飯早早離開家,順著人流上公車往醫館去。
到的時候正好八點一刻,本以為中醫館還沒有開門,結果發現蔣春來已經到了店,正拿著掃帚打掃衛生。
宋知薇一瞧,立刻走上前幫忙,不說別的,看著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家彎腰掃地,也做不到無于衷。
“蔣老您來的真早。”宋知薇四了,自然而然的拿起放在門邊的另一把掃帚開始幫著打掃。
蔣春來笑著看一眼,笑呵呵道:“人老了覺,我又是個閑不住的子,放在早來晚來,早晚要來,不如先過來打掃個衛生,權當晨練了。”
宋知薇道:“那您的速度可要慢下來,年紀到了,什麼都講個緩字。”
“哦?小宋的說法新鮮,不如給我說道說道?”
宋知薇笑著說:“我不信您沒聽過,老人三緩,緩緩起,緩緩走路,緩緩吃飯。”
“做好這三點,長命百歲不是問題。”
蔣春來搖著頭笑:“真有這麼神奇,我們這些人就該喝西北風了。”
沒有病人要醫生做什麼?
宋知薇一樂:“蔣老,這是針對老人家的‘緩緩’,要是年輕人也按照這個來,該喝西北風填肚子了。”
蔣春來聽后又是一陣大笑,他們在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邊給醫館做了一次清潔。
八點半的時候,醫館里的人陸陸續續到了,蔣春來吊足他們的胃口,是不告訴他們宋知薇的份,自顧自的讓他們總結昨天的經驗和心得,絕口不提這多出來的人是誰,狠狠拿住他們的好奇心。
直到他們心不在焉的聽完早課,蔣春來慢悠悠喊了宋知薇:“這位是宋醫生,是我們醫館的首位掛名醫生。”
“你們別見人家年紀小就瞧不起,人家的醫非常好,希我們大家相互幫助,相互進步。”
蔣春來介紹完之后,宋知薇算是在醫館里徹底了臉,底下做了多年學徒,依舊只能打雜的幾人紛紛擰眉,不懂蔣春來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宋知薇瞧著下面稱不上友善的視線,再次淡定的做了一次簡單的自我介紹后,在稀稀拉拉的掌聲里迅速結束了話題回到座位上,免得遭人白眼。
盡管如此不滿的人依不。
宋知薇看著委實太年輕面了一些,說懂醫他們相信,但是說醫非常好,真的有待商權。
這不過年約二十的姑娘有一手好醫,難不是打娘胎開始就已經在學了?
換做任何人都得懷疑,要不是蔣春來的威在這撐著,里面的人八是要笑場的。
當然見識過宋知薇能力的許三白除外。
那恐怖的記憶力和淵博的醫學知識讓他記憶尤深。
要不是親耳聽過,他同樣不敢相信宋知薇的醫好的能甩自己幾條街。
只能說在天賦面前,自己的努力一文不值!
還好許三白的心聲沒有人能聽見,不然他們肯定想揍死他,因為在別人眼里,許三白也屬于天賦異稟的存在。
蔣春來時隔多年收下的關門弟子自有他的過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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