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見大家都愣住,彎了彎眼角,化被為主,拽著付辰時離開這個狹路相逢的是非之地。
“付辰時,我就說長得太好看會惹麻煩。”宋知薇氣呼呼地說:“你看一路上只要是個的都要看你好幾眼。”
付辰時哭笑不得道:“我總不能讓別人都不要看我。”
宋知薇也覺得自己有點不講理,眼睛長在別人臉上,確實沒辦法。
兩人來到宿舍樓下,宋知薇道:“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晚上答應給房東阿伯做好吃的,不能食言,你記得有空就回來,坐火車時念叨了你一路,小雅也想你,晚上睡覺的時候總呢喃著你的名字。”
越說越不高興,視線將付辰時從頭掃到腳,來回幾遍,道:“不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加上手臂和,你也沒比別人多了三頭六臂,怎麼這麼多人稀罕著惦記你呢?”
付辰時學著的語氣,促狹道:“也許是因為我長得好看?”
宋知薇翻了個白眼:“付辰時,我說這話是稱贊,你自己說自。”
付辰時用拳頭抵住薄,輕輕咳了兩聲,掩住笑意,道:“行,那我以后不說了。”
宋知薇皺起眉:“付辰時,我怎麼覺得一月未見,你變得油舌起來,說是和誰學的?”
明明之前一逗就紅耳朵的付辰時,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現在的他有了一種經百戰的錯覺。
付辰時錯開眼,沒好意思告訴,這都是魏旭給他傳授的‘經驗’。
好在宋知薇沒糾結太久,時間雖然還不到兩點,但付辰時馬上要上課,不想耽誤他,目送他走進宿舍便轉離開。
付辰時站在宿舍門口的走廊上看走遠,最后變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才打開宿舍門走了進去。
······
宋知薇來到京市后果然沒有再食言,每天都給李向峰變著花樣做好吃的。
期間付辰時空回了一趟家,將帶去學校的存折拿給。
這是白穗穗送來的,他一次也沒打開來瞧。
宋知薇打開存折一看,發現和自己估出來的數字差不多,懸著的一顆心瞬間安穩了許多。
有了兩張存折,宋知薇便不打算在手里,晚上就迫不及待地沖進李向峰的院子。
“房東阿伯,你明日有空嗎?我們去銀行轉下錢。”
李向峰也是剛從他們那回來,這會正坐在院子里發呆,聽見靜,好半晌沒反應過來,直到宋知薇將兩本存折差點懟到他臉上,才回過神,道:“小丫頭,你做啥?”
“房東阿伯,我剛剛看你半天沒理我。”
宋知薇笑著揮了揮存折,道:“房東阿伯,明天我們去銀行把手續辦一下,錢我轉給你。”
李向峰瞇著眸子,盯著存折上的數字看了一會,默默一算,差不多有一萬七千多一點,他掩住心里的不舍,點點頭道:“好,明天我們一手錢一手房。”
“不過房子賣給你們后,能不能寬限我幾天?”
宋知薇不解地擰起眉:“房東阿伯,寬限你幾天是什麼意思?”
李向峰苦笑:“小丫頭,你要給我找房子的時間啊,不然字一簽,我豈不是要去外邊宿街頭?”
宋知薇驚詫的瞪大眼:“房東阿伯,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要去找房子?你怎麼不住在這了?”
李向峰道:“收了賣房子的錢,我怎麼好再賴在這里,這四合院以后就是你們的家,我不能多打擾。”
“只要給我幾天時間找好房子,找到了合適的我就搬走。”
宋知薇氣道:“房東阿伯我又沒有要趕你走,你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和我們住在一起不熱鬧嗎?為什麼非要離開?”
“我和付辰時又不常來,你再不看著它一點,萬一家里遭了賊怎麼辦?”
李向峰莫名其妙道:“遭賊怎麼辦?遭賊你報警啊···”
宋知薇額頭上下一排黑線,這人咋就聽不懂自己晦的挽留?
難道非要直白地說出來?
“房東阿伯,我們不希你離開。”宋知薇頓了頓道:“這里是您的家,哪怕您把房子賣給我們,它依舊是您的家,您可以自由進出這里,它在我手上和在您手上并沒有區別。”
“我想買下來也是為了幫您,而不是要趕您走。”
“如果知道買下它后,您就要搬走,那我愿繼續租住。”
宋知薇言辭懇切地請求:“您不要有負擔和擔憂,其實相下來,我早就把您當親人了。”笑了笑道:“如果您不喜歡這個詞,那我換一個?”
李向峰悶著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把他當做親人,他有多久沒聽過別人這麼形容他?
自己的親人死的死,散的散,連老婆孩子也遠在澳城,一轉眼已經二十多年未見,親人這個詞,幾乎讓他到陌生。
如今從宋知薇里說出來,又有了莫名的親切。
他以為自己脾氣不好,哪怕宋知薇他們從來沒表出什麼,但一定是不喜歡他的。
房子一賣,恐怕不得他立刻搬走,李向峰不想討人嫌,也不想讓自己陷那樣被的局面,便主提出離開。
說實話,宋知薇的挽留,真的很讓他意外。
李向峰自嘲道:“小丫頭,何必和我這樣一個壞脾氣的老頭拉親戚。”
“了我這個外人,你們一家住得更舒心。”
宋知薇看他還是有顧慮,眼珠一轉里著笑,道:“房東阿伯,您不是忘記了,我這錢還沒湊夠呢,您就這麼搬走,萬一以后我賴賬怎麼辦?”
“一千塊可不是個小數目哦。”
李向峰哭笑不得,難得說了句玩笑話,道:“不怕,到時候我就坐在門口堵著你要。”
宋知薇聳聳肩:“堵我可堵不住,說不定我過幾天就回老家去了,到時候院門一關,鎖一換,我看您去哪里找我。”
“所以為了看住我,防止我賴賬,您不是更應該住在院子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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