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紛紛將矛頭指向撞人的裴游,氣憤道:“男同志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故意撞人家同志?”
“看好欺負還是怎麼?”
“就是,你無緣無故撞人家做什麼?難道是看漂亮故意找茬吸引注意?要不要這麼稚。”
“我瞧著也像!”
眼看圍觀的人越說越離譜,裴游的臉漲得通紅,連鼻子附近的雀斑都變紅,怒道:“你們瞎說什麼?我看上?”
“我們裴氏祖上皆是名醫,能看上這種人?”
宋知薇涼涼地諷刺道:“那你們裴氏倒霉的,一代不如一代,估計傳承也就到你這為止了。”
原本并不想如此咄咄人,可惜這人沒長好,上來就噴糞,也不得不予以回擊。
裴游像是被踩了尾的貓,渾發炸起,指著宋知薇吼道:“臭人,你說什麼!”
裴家其實從裴游祖爺爺開始走上了下坡路,等到他這一輩,醫學天賦算是徹底斷絕,別人只能看見自己的鮮亮麗,看不見無數個日日夜夜埋頭苦讀,家里好不容易藏下的醫他也看了個遍。
自以為懂了里面的東西,等理論結合實際的時候,腦袋里一片空白,什麼病癥、什麼病原,他好像沒看過一樣,搜腸刮肚依舊想不出哪怕一點有用的東西。
只能說宋知薇是懂怎麼踩人痛腳,一說就中。
裴氏的傳承的確沒落的厲害。
孔祥春和張毅也是聽見爭吵聲走出來查看況的,結果竟然是自己帶的隊伍鬧起了訌,特別是看見裴游指著宋知薇的鼻子罵,皺起眉頭,斥道:“裴游,你們在做什麼?”
“孔老師、張老師,我···”
裴游心虛地低下頭,他敢在宋知薇面前肆無忌憚,是心里認準走的非正道,可在面對孔祥春他們時,本沒有底氣。
其實他能跟著來參加流會是走了后門,按照他的真實水平,本沒有資格來,考評的人不過是給他爸面子,給裴氏面子。
裴游心中自卑,所以見到另一個和自己一樣靠‘走后門’進來的宋知薇才會針對。
他覺得只要打住,就能證明自己和柳曉霞他們沒什麼不同。
張毅皺眉,沉著臉語氣嚴厲:“你們先給被熱水濺到的人道,看看他們有沒有燙傷,理好后立刻、馬上、來我房間!”
裴游幾人慫慫的應下,宋知薇面無表的看了看地上摔碎膽的熱水瓶什麼也沒說,跟著他們理善后的事。
幸好人們住的是招待所,穿得相對保守,長布鞋有效地擋住不水滴,幾人一圈道歉下來,最嚴重的一人也就是上起了幾個小水泡。
裴游拍了拍口,驕傲地說:“同志,我帶了家族祖傳的燙傷膏,等會給你抹點保管見效。”
那人神古怪,不明白為什麼來參加流會有人帶燙傷膏。
他看一眼腳踝上的水泡沒有拒絕,奇怪就奇怪吧,藥膏有用就。
理完這些,幾人灰溜溜的來到孔祥春和張毅住的房間,站一排垂著頭,看著像一個個乖寶寶。
張毅平靜的目從他們上一一劃過,看到裴游時故意停的時間稍長:“說吧,怎麼回事?”
“你們最好老實代,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裴游渾一,冷汗從額頭不斷的往下淌,他也不敢抬手,就那樣僵的站在原地,支支吾吾說不不出一句話。
“不說是吧?”張毅冷笑一聲,隨后看向宋知薇:“他們不說,你說。”
宋知薇哪里會怕,將事發生經過沒有一點添油加醋地說了遍,最后補充了一句,表明自己的態度:“摔碎的熱水瓶我不會承擔任何的賠償費用,而且我需要他向我公開道歉,來彌補對我的傷害。”
張毅眉頭擰,道:“熱水瓶的費用不用你出,你也是無辜的害者。”
事了解清楚,他確實找不到宋知薇的問題,點頭說:“他們該向你道歉,你的要求完全沒有問題。”
“裴游,過來道歉。”張毅冷聲道:“如果你還想繼續呆在這里···”
裴游一聽,不敢剛,滿臉不愿地走了過來,宋知薇譏諷道:“你是過來找我道歉,還是來給我上香的?一副死了爹媽的模樣。”
“臭人你不要得寸進尺做得太過分,別以為你有后臺我就怕你。”
裴游邊說邊不服氣的瞟了孔祥春一眼,這樣明顯的作,好像生怕人不知道是孔祥春給宋知薇開了后門走了捷徑。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專心做著背景板,生怕引火燒。
孔祥春臉鐵青,指著他罵道:“裴游,你什麼意思?”
“說我給宋知薇開后門?”
裴游錯開眼,嘀咕道:“不走后門,就這八婆憑什麼能進流會。”
孔祥春氣得一拍茶幾,連帶著上面的茶杯都跟著跳了兩跳:“有本事你再給我重復一次。”
瞧著孔祥春要炸,張毅趕忙出來打斷道:“裴游,你過分了。”
“老孔不是這樣的人。”
裴游不知是執拗勁上來,還是破罐子破摔,不怕死的接了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張毅盯著他不知悔改的樣子,心里也忍不住冒出了火,深吸口氣下,道:“裴游,不要以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人。”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是井底之蛙喜歡坐井觀天,別以為其他人也和你一樣。”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宋知薇靠的是自己的醫贏得了流會的名額。”
“走后門?需要走,那你們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張毅冷冷的說道:“收起你們心底的嫉妒,接別人比自己強并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明明自己本事差,還污蔑別人才是。”
“裴游,你現在的樣子真難看,你爸要是知道肯定會對你更失。”
張毅說完不再理會仿佛石化般的裴游,對宋知薇道:“快回房間休息去吧,這里的事給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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