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五章我即是道

顧恒生手里的長恨劍，了。

時間好像停止了一瞬間，立即又恢復如初了。蕭阡陌的這一拳距離顧恒生只有千里之遙了，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

蕭阡陌大喝一聲，魔焰將顧恒生的周虛空封鎖，不讓顧恒生有躲避的空間。

這一拳要是真落到了顧恒生的上，輕則重傷，重則傷到基本源。

“糟了！”

世人的一顆心的懸了起來，不忍看到顧恒生慘敗的模樣。

“浮生帝君的傳說，難道就要結束了嗎？”

無數人都以為顧恒生在劫難逃了。

“我剛剛怎麼覺時間的流逝速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玉柳山，柳長生切的覺到了這一點，深深的看了一眼顧恒生。

星空之上，面對著即將轟來的一拳，顧恒生很平淡的抬起了長恨劍，朝著前一斬。這一劍平淡無比，沒有任何的劍意，亦沒有道韻可言。

然而，這一劍卻詭異的接住了蕭阡陌的全力一擊，卸掉了蕭阡陌這一拳的大半力量。還有一小部分的力量落到了顧恒生的上，只能將顧恒生擊退，造不了什麼傷勢。

“嗯？”蕭阡陌盯著顧恒生，總覺得顧恒生現在所的狀態極為的奇妙，居然這麼輕飄飄的就卸掉了自己的契約力量。

眼可見，顧恒生的頭發一的變白了，失去了原有的黑澤。

“你在消耗生命悟道？”

蕭阡陌終于明白了顧恒生的想法，吃驚道。

大戰之際，膽敢做出這樣的舉，蕭阡陌真不知道說顧恒生是找死呢？還是有種呢？

每一刻，顧恒生都會消耗大量的生命力。可以說顧恒生已經決定要背水一戰了，要麼功，要麼等待著死亡。

北宮昕出世，若是顧恒生沒有相應的實力來應付，同樣是逃不過一死。據顧恒生推測，距離北宮昕出世絕對不會超過一千年。

北宮昕的實力比當年要強了一些，依靠著雪帝鎮大陣，拖延不了太多的時間。

“好大的魄力啊！”

諸帝都看出了顧恒生的打算，慨萬千。

換位思考，若是讓諸帝在顧恒生的位置，一定不敢做出這種選擇。消耗自的生命力，只為讓自己進到頓悟的狀態，強行參悟劍道。

這個舉實在是太冒險了，任誰都不敢貿然做出選擇。除此之外，顧恒生一邊悟道的同時，還將蕭阡陌當了磨劍石，這是拿自己的命在賭啊！

“小九，師尊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墨依白仰星辰，堅定信念。

星空一戰，只是短短片刻，顧恒生的頭發便已經白了三分之一。可以說，那一瞬間顧恒生便消耗了最三千年的壽命。

證道帝，壽命最高三萬年。

如果顧恒生不抓時間的話，他的生機很快就會枯竭，回天乏力。

“顧恒生，來啊！”

蕭阡陌長嘯一聲，繼續殺向了顧恒生。敢將自己當是磨劍石，那麼就要承住相應的后果，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顧恒生原本無神的雙眼約有了一芒，剛剛的那一劍，顧恒生忘卻了一切的劍道之法，本能的執劍一斬。

顧恒生搖頭著蕭阡陌，一眼仿佛穿了萬古歲月，看到了蕭阡陌一路征戰至今的模糊畫面。

“道，無止境。永恒極致的劍意，不是在遠方，而是在腳下。”

“我走出來的劍道，便是永恒。”

顧恒生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長恨劍，喃喃自語，眼底的澤忽明忽暗。

以前為了變強，顧恒生著相了。他被自己尋覓到的那一縷極致劍意的影子蒙蔽了心智，一直都想著要追尋永恒。

殊不知，每個人的道都不同。追尋別人的道，即便功了，也絕對無法超。

如同北宮昕一樣，他既然選擇了殺戮，便沒有了退路。只有將這個大世給毀滅了，才能夠消除掉心中的一道錮，真正得以超。

想通了這一點，顧恒生握著長恨劍的右手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約間，長恨劍的上面浮現出了一難言的道韻，與之前顧恒生掌控的道韻之法截然不同，有種神圣且不容玷污的覺。

蕭阡陌一步無數里，閃來到了顧恒生的側，左手朝著顧恒生所在的虛空隔空一按。

嘭！

虛空破滅，顧恒生被蕭阡陌給扔進了星空風暴之中，空間封鎖，不可逃。

而后，蕭阡陌右手化掌，輕輕的推向了顧恒生。

極致的，有著極為可怕的純粹力量，得顧恒生很難有行能力。

不過奇怪的是，顧恒生手里的長恨劍卻發出了一道劍芒，輕而易舉的將蕭阡陌的三帝契約和的力量給斬了灰燼，平了一切。

“這不可能！”

封鎖虛空可以蘊含了契約的力量，僅憑顧恒生的實力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破解了呢？

蕭阡陌驚呼一聲，無法接此事。

不久前顧恒生還拿蕭阡陌的契約力量沒有一點辦法，現在卻可將契約與的力量輕易斬開，實在是讓人到匪夷所思。

“差了點什麼。”

顧恒生面無表，沒有浮現出一的緒波瀾。他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他眼里的世界乃是白茫茫的一片，如同混沌。

為了揮斬出這一劍，顧恒生的頭發又白了一些，壽命大減。

僅僅過去了這麼一小會兒，顧恒生所剩的正常壽命應該只有兩萬載了。話又說回來了，要是北宮昕出世了，別說兩萬年壽命，再想活兩千年都是一個未知數。

“這是……超了不朽的劍意，真正超了不朽。”

死亡深淵的淵主蘇寒青見此，神突然激，高呼一聲。蘇寒青墮死亡深淵上百萬年，同樣是為了追尋永恒極致的劍意。可是，這麼多年以來，蘇寒青始終沒有找到自己的路，十分的迷茫。

今日，看著顧恒生剛才一劍平了蕭阡陌的契約力量，蘇寒青一眼就看出了這一劍的不凡，激的不停的發。

“天縱奇才，天縱奇才啊！”

蘇寒青看向顧恒生的眼神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滿打滿算，顧恒生只修行了數千年的時間，卻可真正走上了通往永恒的劍道之路。假以時日，顧恒生絕對可以走到北宮昕這樣的層次，甚是會更強。

現如今顧恒生缺的只是時間罷了。

“這小子……有些變態了。”

柳長生眼神呆滯，多年來都沒有這麼驚訝了。

顧恒生消耗生機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這證明了顧恒生到的東西不為大道所容，大道正在竭力的阻止他。

然而，顧恒生不會因為生機走向枯竭而停下來。

以前顧恒生走上的永恒之路，那是屬于別人的，所以才會讓顧恒生到極為的迷茫和困，不知道該怎麼前行。

現如今，顧恒生要開辟出屬于自己的永恒之路，不管對與錯，未來是否真正的走上永恒的巔峰，他都會竭盡全力的走下去。

為此，顧恒生甘愿賭上自己的生命。

“蹉跎多年，方知本心。”

顧恒生忽而大笑，一劍攔腰，沒有道韻劍芒，如同凡夫俗子的普通一劍。

但是，看似普通至極的一劍，卻讓蕭阡陌覺到了巨大的力，靈魂下意識的發抖。接著，蕭阡陌撕裂虛空，倒退了億萬里。

即使如此，這一劍還是結結實實的落在了蕭阡陌的上。

刺啦——

無形的劍芒將星空的滔天魔氣斬了兩半，一半在上，一半在下，中間則是空的星海。上面和下面的魔氣劇烈的翻滾著，不能夠靠近。

蕭阡陌上的契約枷鎖疑似被斬出了一道裂痕，且讓蕭阡陌的口出現而來一道很深的痕，承了巨大的痛苦，神魂一。

看著這一幕，世人癡傻了……

大世東州，古老的星域。

界中界，域域。這一方界域宛如天地初開之景，一清靈匯聚如汪洋大海，靈氣純凈，沒有一雜質。

虛空中，有一個巨大且沒有邊界的棋盤，黑子與白子正在較量。

三師兄諸葛昊空的這一道生機虛影站在邊界，他著海面上的那一艘小木船，看著船上站著白男子，心如。

直到現在，諸葛昊空依舊沒辦法理解自己看到了的東西。

諸葛昊空曾詢問過白仙，可白仙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淡雅一笑，充滿了神。

“這一盤棋，前輩下得可真夠大的。”

諸葛昊空緩緩落子，輕語一聲。

白仙坐在小木船上，與諸葛昊空相隔百里。

海面上漾著一層靈霧，將白仙的面容給遮掩住了，可而不可即。

“唯有超，可見大道。”

棋子于虛空中顯化出了一行字。

諸葛昊空苦笑一聲：“漫漫仙路，可得長生。可是，長生以后，又能如何呢？”

“道。”

很快，棋子擺出了一字。

“什麼是道？”

諸葛昊空再次一問。

一會兒，白仙又用棋子回答：“我，即是道。”

嗡——

諸葛昊空瞬間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