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裕的聲音,劉瑤珍呆滯的眼睛微微了一下,游魂回一般,握住了劉裕的手,像時那般喊道:“爹爹……”
“爹爹在呢。”劉裕牽著下了馬車,送去了后院,劉夫人已經驚聞了這個消息,正急匆匆的趕來,撞見劉瑤珍這副渾是的模樣,雙眸一下便紅了。
劉夫人人把靈寶送去劉瑤玉院里,害怕小孩子見到他娘這副模樣會被嚇到,而后帶著劉瑤珍回到房里,丫鬟送了熱水過來,親自為劉瑤珍沐浴梳洗,看著那浴桶里被染得通紅的水,劉夫人手指輕,這個大兒從小便懂事,子又順端莊,從未讓過什麼心,這到底是怎麼了?在這個母親不知道的時候,了多大的委屈,能豁出去殺一個人?
劉夫人在梳妝鏡前為兒梳發的時候,看著鏡中兒憔悴的面容,終是沒忍住落了淚,這些年一心撲在韜哥兒上,總覺得虧欠韜哥兒良多,忽視了兩個兒,只為瑤珍持了那一門親事,卻也不得圓滿。
劉夫人抱住了劉瑤珍,哽咽疚道:“瑤珍,是娘不好,是娘不好,你這是了什麼委屈,怎也不跟家里人說……”
劉瑤珍咬了咬,雙眸帶淚:“不怪娘和爹爹,您別自責,兒殺了人犯了法,往后靈寶就麻煩娘幫著照顧了,兒不求靈寶長大讀書考取功名,只要他能明事理,知綱常便可。”
“你這說的什麼話?”劉夫人心痛的厲害,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
書房里,劉裕和余啟蟄正在商議朱悱死之事。
余啟蟄道:“眼下這個時候,二皇子的死不易宣揚。”劉子期若真要準備登基為帝,那朱悱死在這個節骨眼上很容易壞事,是以余啟蟄才手下封鎖消息,第一時間將劉瑤珍送回劉府,來找劉裕商議此事。
劉裕扶額輕嘆,朱悱的死是一道難題。
“馮家雖未幫扶過二皇子,馮皇后也與二皇子離心,可二皇子終究是皇后的骨,馮家的態度也未曾可知。”余啟蟄又道。
劉裕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一旦朱悱的死傳出去,那他們劉家就必須得給馮皇后一個待,只因馮皇后背后站著的是馮錚,馮錚手里可握著平涼府的所有兵馬。
“二皇子的死先捂著,一切都等……等咸那邊的事落定之后再說。”劉裕思索許久,也沒想到法子,“屆時我再帶瑤珍去跟馮家請罪。”
他縱使再心疼兒,可這世間有王法禮度,他可以為代過,但總要給馮家一個待。
余啟蟄沉片刻道:“陸同知與我說在脂香街一戶暗娼門子,發現了一條暗道,那暗道直通潞王陵,姬無道等人便是從那逃出城的,眼下潞王陵已塌,不妨……”
劉裕猶豫,但這的確是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子期若真要稱帝,就不能與馮家生出嫌隙來,即便馮家不能為助力,也不好結仇。
“父親,就按湛行說的辦。”劉子期從書房門外走了進來,他剛聽聞此事,匆忙趕來,在門外聽到了余啟蟄方才的那段話,他了解劉裕,這人能為朝中的清流砥柱,天下文人所向,是因自有一風骨。
劉裕搖頭:“可……”
“父親,二皇子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死不過是早晚之事,就算不是大姐,也會有旁人下手。”劉子期一錘定音,“將朱悱的尸送去潞王陵,栽贓到姬無道上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于馮家于我們,都是一個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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