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道的副將十分有眼的將人給扶住,急道:“將軍,將軍!”
朱悱嚇了一跳,他沒看懂姬無道的示意,從堂上三兩步走了過來。
“姬將軍這是怎麼了?快,去請太醫。”朱悱朝伺候他的侍道。
姬無道的副將急中生智道:“將軍這是惡疾犯了,藥在驛館里,末將送將軍回去服藥,還二皇子準許。”
朱悱對姬無道手里的兵權抱有莫大的期,是這堂上最為擔心姬無道出岔子的,他連聲應道:“好,好,快去。”
副將架起姬無道就往外走。
“慢著。”余啟蟄出聲,堂下的衙役立刻抬手攔住副將的去路。
“余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朱悱怒目而視。
“這里是大理寺,姬無道是犯人,豈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余啟蟄道,“二皇子若是擔心,可著人請太醫,人去驛館取藥,我絕不阻攔,但是姬無道不能離開。”
副將一臉憤然,高聲駁斥道:“余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將軍的病耽誤不得,我看你這是純心想要害我們將軍的命!”
余啟蟄面淡然,道:“本準你回驛館取藥,去請太醫,如何害他命了?”
副將狡辯道:“隨行的軍醫也在驛館,我們將軍的惡疾一直都是他在調理,余大人莫要再耽擱時間,若是因此,我們將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兩府的全將士絕不會放過你!”
他接著看向朱悱:“還請二皇子行個方便,而今還未審案,我們將軍也不是戴罪之,還是說圣上不在京城,這皇城已是他姓余的,只聽他一人的號令?”
朱悱頓覺面大失,怒聲道:“我看誰敢攔著?我才是皇子,父皇給了我監國之權,你們都聽他的不聽我的?”
見堂下的衙差仍舊攔著不,朱悱氣得抬腳就踹,狂怒道:“都給我滾開,別以為孤不是太子,就使喚不你們,誰再敢攔著,孤要誰的命!”
見他口無遮攔再次自稱‘孤’,張中丞無奈搖頭,與魏民忠換了個眼神,兩人亦與余啟蟄一個意思,不愿放姬無道離開。
“二皇子息怒,著人去請太醫,去驛館將軍醫和藥取來才是最妥帖的做法。”張中丞出聲道,“這位副將著急忙慌的要帶姬將軍走,又是存了什麼心思?”
“你們都想害我家將軍,我自然不能留將軍在你們這吃人的大理寺!”副將惱火道,“眾位要審案也得等我家將軍醒來再說,你們若是不放心只管人看守住驛館,誰再攔路,別怪末將不客氣!”
說著,他給跟來的士兵一個眼神,那些人抬手向腰間的長刀。
朱悱因一再被阻攔,只覺尊嚴盡失,看到士兵腰間的刀,一把出,劈砍向攔路的衙差,里還吼著:“都給本皇子讓開!”
他到底是皇子,衙差心存顧忌,躲避沒有還手。
有朱悱開路,副將護著姬無道快步往外走,他后的士兵隨其后跟上。
眼見他們一行人就要離開大理寺,余啟蟄皺眉。
“閣老的意思是將人給困在大理寺。”張中丞低聲道。
三人看了眼持刀胡揮砍的朱悱,都知恐怕今日很難將姬無道留下,畢竟朱悱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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