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揣不了程英的心思，放程英這樣危險的人在邊，就像是養一條毒蛇，興許哪一日就會反咬主人一口，明正帝養這樣一只兇，就該有被反噬的準備。

余問道：“那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我的世？”不然為何剛回京，就惹到了程英的注意，還非要認做義。

劉子期點頭：“興許是，你小時候被他帶在邊養過一段時日，你應當是不記得了。”

余沒有原回到孟家村之前的記憶，每每回想都是一片空白。

從顧韞那得知自己在懷曾被程英養在邊，那時還異想天開，是不是原的母親與程英有些不為人知的過往，畢竟程英親口承認過有一心子，那子醫非凡，連剖腹之技都是教給程英的。

現在心里的種種疑隨著真正世的揭開，倒是有部分都得到了解答。

“我母親……長公主會醫嗎？”余輕聲追問。

劉子期搖搖頭，“姑母是皇祖父最疼寵的兒，怎麼會去學醫？不過文采很是出眾，皇祖父常贊有不輸狀元之才。倒是你父親，他是個極厲害的人，天文地理、岐黃之，都有涉獵，是個有大才之人，是以才能姑母傾心。”

欽天監前監正李斯，余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忽然想到欽天監是掌天文歷法，推算節氣，觀星象，司天命之，原來親生父親是個‘士’？那的確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不過劉子期的話，倒是印證了母親長公主并非是程英所提過的那個會剖腹之技的子。

“素荷是不是有危險？”余心里還掛念著素荷的安危，雖然與素荷并無什麼深，但到底認識一場，兩人之間還有這麼深的淵源，素荷若真是被明正帝錯認是，那真正要出事的人實則是余自己。

劉子期看著道：“申添將弄到京城，又安排在吳毅手里藏著，本就是另有圖謀，而今不過是被人給捅了出來，你不必替憂心，各人有各人的命數。”

余默了默，聽懂了劉子期話里的意思，心略有些沉重，以明正帝弒父殺兄的狠辣，有網之魚威脅到他的皇位，能證實他多年前的惡行，不管能否印證素荷份的真假，恐怕都會殺掉以絕后患。

見余眼神怔怔的，劉子期輕嘆了聲氣，在頭上了一把，“素箋，在皇家最無用的便是心善。”

余回過神道：“我只是有些……”有種素荷在替過的愧疚，但說出來未免有些太偽君子，又不可能跑去說自己才是真正的長公主之，也沒法子能將素荷從神樞營的人手里救出來。

這背后還不知摻雜了多人的算計博弈。

劉子期了的腦袋，“你無需有任何負擔，自在些，我今日告訴你這些，并不是要你去背負這些的。”

不過他很高興，他的妹妹無人教養，但依舊長的很好，自立又堅強，心又是非分明。

余點了點頭，“大哥哥，你也要多小心些，萬一有人查到你的上……”亦或者程英突如其來暴劉子期的世，那劉子期面臨的危險絕對要比素荷更甚，畢竟劉子期是先太子的兒子，是名正言順可以與明正帝朱匡爭龍椅的皇孫。

程英知道所有的真相，簡直就是顆不定時的炮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

余現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悔，還真該對程英態度好一些，先前那般得罪程英，他要是真的惱了，都不用自個兒手，只需上下皮一，就能讓和劉子期，以及整個劉府都死無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