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避開的手,往后稍稍退開了一步,杏眸清冷的看著楊寄燕,依舊是不言不語。
楊寄燕面上一陣尷尬,余茯苓忙幫著解釋道,“我妹妹嗓子傷到了,如今說不出話來,不怪你的。”
余茯苓的話給了楊寄燕一個臺階,僵的扯了扯角。
穆三夫人打圓場道,“昨日回來時還好好的,也不知怎過了一夜,竟變得說不出話來了,方才我讓余丫頭吃了碗苓膏,只盼能快些好起來。”
穆衍關切的看著余,說道,“既嗓子痛,就莫要說話了。”
他昨日氣的不行,今日見楊遠塵親自登門,臉已好看了許多。
楊遠塵眉心微皺,心下不免發愁,肖寧在青州府不能逗留太久,他連夜找好了冶鋼的師傅,就是想快些將余要的東西做出來,可眼下失聲不能說話,又如何指點冶鋼師傅打造那些件。
說來也是怪顧小侯爺,好端端掐人小姑娘的脖子做什麼,到頭來還是麻煩到他們自己頭上來。
“我夫人昨日用了你開的藥,子輕快了許多,夸贊了你許久,特意叮囑我今日再請你去府上給診診脈。”楊遠塵不便提起肖寧顧小侯爺等人,便以楊夫人為幌子,想著余那般聰慧,定然是能聽懂他的意思的。
余也想早些遠離楊府的是非,快些幫肖寧治好廢手,點了點頭。
“如此便辛苦二位姑娘再去一趟府上。”楊遠塵見應下,面上帶了笑意,指了指桌上放著的堆疊的禮,說道,“聽說你有四位兄長來青州府鄉試,這里有兩方玉江松墨還有兩支徽州彩瓷紫毫筆,算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
余茯苓不知這禮該不該收下,抬眸去看余的神。
余朝微微點了點頭,和茯苓在楊府遭了那般罪,收下這些東西,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余茯苓想了想余跟楊知府這些人打道時的樣子,欠朝楊遠塵道了一聲謝。
穆衍吩咐屋里伺候的丫鬟將紫毫筆和玉江松墨送去風院。
“夫人還在府里等著,我就不多坐了。”楊遠塵拱手朝穆衍和穆家三爺說道。
穆家三爺趕忙起相送,他只是個六品府通判,楊遠塵是他的頂頭上司,姿態難免要低一些。
穆三夫人原想跟著一道去,卻不想到了府門外,楊遠塵見也要上馬車,出聲說道,“就不麻煩穆三夫人了,此番人會照看好余姑娘姐妹倆。”
穆三夫人止住作,穆家三爺連忙道,“有楊夫人照看,你就不要跟去了。”
穆衍不大贊同的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對楊遠塵道,“余丫頭姐妹倆在這里人生地不,還是有個人在邊好一些,況且昨個有三太太在,倆姑娘還弄了一的傷回來。”
楊遠塵聽出他話里的不滿,苦笑了下,“昨個就是一場誤會,你放心,我絕不會再余姑娘姐妹在我們楊府委屈。”
見穆衍仍舊是不放心,楊遠塵只得看向余道,“余姑娘,你們可要三夫人作陪”
余笑著朝穆衍搖了搖頭。
穆衍見這般表態,只好道,“那便算了。”又說道,“還是讓丫鬟跟著吧。”
楊遠塵沒再回絕,只是個丫鬟倒無所謂,隨便就能打發了。
穆衍指了兩個機靈的丫鬟,跟著余一道去了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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