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灶房里已經全無羊糞的臭味,反倒是有種煎魚的香味,余朝灶下的宋氏道,“宋嬸,勞煩您幫我取一下藥碾子。”
宋氏熄了灶膛的火,起回了東屋取了藥碾子回來,“這莫不是要外敷”
余點了點頭,“是要外敷。”將烘烤好的鯽魚干放進了藥碾,用藥杵細細研磨。
王夢煙一臉好奇,雖然嫁進余家也有幾年,但是對看診治病一竅不通,往常老爺子治病也沒用過這種偏門左道的法子,說道,“這種腌臜能治病”
余輕笑,“能的。”
西側間那廂一直等不到余回去,穆衍有些不耐,余儒海出來尋余,催促道,“你怎麼把病人丟下來灶房了穆家叔父那邊已經等的著急了,還需用什麼藥,你倒是說個明白。”
余捧著藥碾,起往堂屋行去,與余儒海道,“我去給穆老爺上藥,您趁這個功夫去制連兩種丸藥,連翹敗毒丸與水牛角解毒丸,各二十枚。”
余儒海自然不無不應的,只是他卻不知該如何做這兩種丸藥,有些訕訕,低聲問道,“這兩種丸藥當如何制”
余對余儒海的庸醫水平已經心知肚明,臉上倒是并未表半分鄙夷,將兩種丸藥的方子細細口述了一遍,余儒海用心記下。
兩人回了西側間,穆衍坐在凳子上,眉心郁郁,很是不快。
余儒海去柜架上尋藥制藥丸,余將藥碾中的細末,倒在紙上,拿了一柄細木匙,抬頭對穆衍道,“穆老爺還需再寬,我為您上藥。”
穆衍瞧著手中的細末,鼻翼間聞到一腥魚香,出聲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能治您瘡疽的良藥。”余從容大方的道。
穆衍冷哼一聲,“是不是良藥,你說了不算,治得了病才算。”
余微微一笑,從善如流的道,“穆老爺說的是。”
余這麼和應對,穆衍若是再說些什麼,倒顯得他無理取鬧,一把年紀沒得跟個小姑娘計較,他慢慢褪掉外裳。
“會有些痛,穆老爺還需忍一下。”余說著,已經用木匙挖了藥,干摻進穆衍背上已經發了的瘡口中。
穆衍疼得臉一白,出聲來,穆念九在一旁看的心肝揪起,眉頭鎖。
余將每顆瘡頭都細細的塞進了藥,一番上藥下來,穆老爺的額頭疼出豆大的汗滴,要牙關,兩腮鼓起,倒是沒力氣再出口指摘余。
將剩下的藥用草紙包好,余給了穆念九,“等吃了藥,三日后,你叔父背上的疽瘡應都會發出來,照我方才的法子把所有的發疽再上一次藥。”
穆念九接過藥,用心記下,追問道,“如此,我叔父的背疽便能大好”
余點頭,穆念九一臉高興,低頭瞧見自家叔父仍舊泛白的臉,將藥包給下人,忙上前幫他穿。
余儒海已經制好了兩種藥丸,余將藥丸一并給了穆念九,“這是連翹敗毒丸和水牛角解毒丸,早晚各兩丸,配先前所開的那劑湯藥,五日后便可見效。”
“謝過孟姑娘。”穆念九喜出外,扶著穆衍站起來,“叔父,往后您就不用背疽之癥的折磨了。”
穆衍因上藥到現在都尚未緩過勁兒來,懶得多說,雖然這一番診治下來,他心中已覺察出余家這個年輕孫媳婦不是口若懸河的庸醫,確有幾分真材實料,但是抹不開面子,也想看看這些藥是否真有奇效,等見了真章再道謝也不遲,便只道,“家去吧,我乏了。”
大周最有福氣的皇後把自己作死了,重來一世,她依然是家族的掌心寶,上有八個哥哥,下有四個弟弟,還有一個把她寵上天的太子夫君,人生本該如此美滿,但總有人想奪走她的福氣和姻緣;這一世,她親自拔了渣姐的爪牙,撕開渣男的偽麵目,步步為營,順手把她上一世負的良人,捧在心尖尖寵著,孰不知,她的太子夫君也帶著她的幾個哥哥,暗搓搓的幫著她收拾惡人……
家窮人弱?醫術在手,賺得萬貫家財,橫著走。 極品親戚?棍棒在手,揍他滿地找牙,誓不休。 流言蜚語?夫妻聯手,虐得小人自苦,猶不夠。 …… 深夜,蘇果抱著錢罐子數完錢,顰眉問:“相公,你瞧我們還缺點啥?” 宋安之漫不經心的撩著她的發:“嗯~缺人……娘子,不如我們來聊聊怎樣添個人吧。”
城欲破,國將亡,皇后裴輕給那人寫了封求救信。整整七日都毫無回音。然絕境之時,他來了。一張絕世俊顏上盡是不屑和輕蔑。蕭淵刀尖滴著血,走到她丈夫面前懶懶地喊了聲皇兄,仗著勤王護駕的功勞,自是要討些恩賞——“那些個金銀財帛我多得是,皇兄可別賞這些。”“不如就把你的皇后送給我玩玩?”
前世,謝錦雲管理後宅,悉心教養庶子庶女,保住侯府滿門榮華。最後卻落得一杯毒酒,和遺臭萬年的惡毒後母的名聲。死後,她那不近女色的夫君,風光迎娶新人。大婚之日,他更是一臉深情望着新人道:“嬌兒,我終於將孩子們真正的母親娶回來了,侯府只有你配當這個女主人。”謝錦雲看到這裏,一陣昏厥。再次醒來,重回前世。這一次,她徹底擺爛,不再教養狼心狗肺之人。逆子逆女們若敢惹她,她當場打斷他們的腿!狗男女還想吸血,風風光光一輩子?做夢!只是,她本打算做個惡婦,一輩子在侯府作威作福。沒想到,當朝太子莫名伸手,先讓她成爲了下堂婦,後又欽點她爲太子妃?她還沒恍過神呢,發現一直仇恨她的庶子庶女們,一個個直呼後悔,說她纔是親孃。昔日瞧不起她的夫看,更是跪在她面前,求她再給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