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車子已經開得飛快,那個人依然一臉焦急地盯著前方,似乎嫌他太慢。
前面的路口車子便要上高速,容的速度卻突然慢了下來,并漸漸地靠邊停了下來。
“怎麼停下來了?”伊人不解地問。
容仔細地想了想,離開森花園時,迎面而來的那輛車,似乎是俞叢的車。當時他的心思都在這個人上,所以沒有過多注意,現在這個念頭突然出現在腦海里。
“伊人,還記得我們剛剛出森花園時,迎面而來的那輛車嗎?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俞叢的車!”容定了定神,此刻才真正清醒過來。
伊人看了看他,當時本就沒有注意那輛車,滿腦子都是安丁杰。
“不可能!李嬸說他出遠門了!”伊人堅決地說。
容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確認,卻被伊人制止住了。
“他沒有那麼傻,會跟你說實話!”的話剛落音,自己的手機響了。
容便停下作看著。
來電顯示是辛何的名字。
今天是周末,辛何怎麼會給打電話?
伊人看了看容,心生防備地將電話接通了。
“辛姐,有什麼事嗎?”伊人說著不忘看向容,怕電話里有什麼會被容聽到。
“伊人,”辛何的聲音低沉,語帶哽咽,“安丁杰,辭職了!”
伊人沒有覺得意外,這個消息,早就知道了。
“是,是嗎?”
“星辰訂單的事,明明已經結束了,他竟然還要辭職!”辛何既覺得憤怒又覺得委屈。
“辛姐,你不要生氣了,也許他有他的考慮呢!”伊人說著試探地問,“他是不是找好下家了?”
“找沒找好下家我不知道!”
伊人看了看容,他臉上充滿了疑。
既然容愿意陪去臨川走一趟,應該是可信的吧!
“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伊人索直截了當地問。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鐘,只聽見人泣的聲音。
“他就在我眼前!”
伊人愣了愣,安丁杰現在在辛何眼前?
“你現在在哪里?”伊人異常激地問。
“盛世華庭!”
伊人像是得到了驚天一樣,連忙掛了辛何的電話。
“我不去臨川了!”伊人說著焦急地催促到,“我們回去!馬上回去!”
容立即調轉車頭。
盛世華庭,二號樓門前,伊人扯開安全帶,便急匆匆地下車。
“你在這里等我!”想也沒想,便囑咐容,獨自一人往單元樓里跑去。
容看著離去的影,心里突然間閃過一個念頭。在林城,沒有誰比父親容震更關心安丁杰的下落。
雖然這個人沒有告訴他為什麼來這里,可是這并不難猜。能將從去臨川的路上拉回來的,除了安丁杰,沒有他人。
他的手地握住手機,只消一個電話,安丁杰便翅難逃,同樣翅難逃的還有這個人。
容猶豫了,他的手指在屏幕上了幾下,最終撥了通電話出去。
二號樓十二樓,伊人據記憶里的門牌號,找到了那安丁杰的住所。
敲了敲門,很快便有人前來開門。
“辛姐!”看到辛何,伊人連忙推開門進去。
顧不上辛何,進去之后便開始尋找安丁杰。
客廳是空的,臥室也是空的,所有的房間都是空的。一應設施都是整齊的,看起來至昨天是沒有人住過。
“安丁杰呢?”找不到人,便回到客廳,焦急地問辛何。
辛何面茫然地看著。
“辭職了,我告訴你了!”辛何語氣冰冷地說。
“你不是說就在你對面嗎?”伊人疑地問。
辛何看著,怒火瞬間就迸發出來。
“你是故意的對嗎?你存心要讓他在林城待不下去是嗎?”辛何憤怒地近,好像此刻伊人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伊人一頭霧水,做了什麼,明明是辛何打電話告訴,安丁杰在這里的,現在怎麼了錯的那個人?
“辛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都沒有做,怎麼是我是故意的?我也在找他!”
“星辰的那筆訂單,是不是你故意要給我們公司的?你知道安丁杰不會接這筆訂單,所以會得罪老板,然后不得不辭職離開公司!”辛何越說越恨,“我怎麼那麼傻,你和俞叢的關系,那筆訂單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和他的關系,你怎麼會來我們公司上班,而不是去星辰公司?”
伊人被問住了,和俞叢是什麼關系?他們的關系和陌生人有什麼區別?不!他們的關系和敵人有什麼區別!
“安丁杰的辭職和我無關!我并不知道他會辭職!”伊人不停地搖著頭。
辛何知道會狡辯,轉從茶幾上拿出一疊資料扔給。
“你自己看!”
伊人不解,連忙接住那疊資料。
那是三份個人簡歷,不,準確地說是個人簡介。
三名森庭公司近期職的員工履歷。看似平平無奇的三位不同部門的員工,卻有著共同的工作經歷,他們都曾供職于星辰集團,而且職時間隨自己職森庭之后。
“你一個人來森庭,俞叢不放心,給你找了幾個**是嗎?”辛何咬牙切齒地說,那疊資料是連夜從新職的員工檔案里翻出來的。若不是在人事這一行干的時間久,這些個人簡歷上不會寫的履歷,也沒有本事翻出來。
“我不認識他們!”伊人看了看那三個員工的名字,無辜地說,“我真的不認識他們!”
辛何哪里會信,從第一次問起市場部經理的時候開始,就不喜歡這個人了,怪心太,早就該將這個人趕出去的!
“你不要再裝蒜了,你就是俞叢派進森庭的臥底!”辛何恨恨地瞪著,“只是你道行太淺,想要抓到安丁杰,做夢吧!”
伊人站在那里,百口莫辯,何時想過去抓安丁杰?
“辛姐,我真的沒想過……”
“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欺騙了我!”辛何說著再度走到跟前,“想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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