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憧笙也不是真的生氣,沉默了一會兒,倒是說出幾分悟:
“其實仔細想來,楚臨也沒有說錯,相的人,總是要在一起才能延續那段幸福的,天各一方算是什麼道理,如同你與楚太子,就算是相隔萬里,不也還是雙向奔赴嗎?”
容容錦凰笑了笑,事實好像也是如此。
前世是為了楚臨留在了周啟,今生是楚臨為了留在了戎國。
不過,白憧笙還是有一定沒有說對,那就是,容錦凰和楚臨,不管相隔多遠,都彼此深著對方。
這份執念,甚至過了時間。
“但是姐姐,”容錦凰終于能夠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了,
“是要相的人在一起才能夠幸福啊,無憂他你嗎?”
白憧笙一怔,郁郁寡歡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是啊,他我嗎?”
不喃喃自語,若是這份執念到最后不過是一廂愿,那落到旁人眼中,豈不又是一場笑話?
就像是容若一樣!
容錦凰沒有遲疑,繼續問道:
“皇姐,你想過你這次見過無憂之后,若是他拒絕了你,你能夠接這個結果嗎?”
在給白憧笙提醒,因為知道,白憧笙肯定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在上,白憧笙單純地就像是一張白紙,還只是天真地以為,只要自己,能夠勇往直前地去爭取就行了。
馬車突然晃了一下,親手給無憂串的那串佛珠,從袖中掉了出來。
白憧笙呆呆地看著,忽而眼眶之中涌出了大滴的淚水,卻依倔強地說道,
“他應當是喜歡我的,否則為什麼會留著那串佛珠呢?哪怕只有短短的一點時間,他應該也曾是喜歡我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憧笙才不肯放棄,
“我還沒有親自問過他,除非他親口告訴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棄!”
容錦凰心疼地抱住白憧笙,亦不想打擊,可是也不希之后會更加消沉下去。
心中做好了準備,總要比一個晴天霹靂來得好。
抱著白憧笙的肩膀,就好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
“皇姐,不管發生什麼事,阿凰都會一直站你邊的。”
楚臨從書中抬頭看了們一眼,只覺得慶幸,慶幸他和容錦凰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
他們兩個是門當戶對的天之驕子,都走得這麼艱難,那無憂還是個和尚,白憧笙的這條路,還不知道要走得多麼孤苦。
馬車行了半日,已經是日迫西山。
楚臨特意,挑了離靈安寺最近的驛館落腳。
他先下了馬車,正要去扶容錦凰,不遠的容若咋咋呼呼地跑了過來,一面揮著手,一面笑得燦爛。
若是不知道曾經做過的而一些事,多還是有幾分“好姑娘”的樣子。
楚臨覺得會故技重施,于是下意識地退了兩步,但是不想,容若卻安安穩穩地跑到了馬車邊,興地直蹦跶,
“皇姐!皇姐!我們去林子里抓鳥烤魚吧!”
容若好像又忘記了白天發生的一些事,一臉期待。
這本是以前,們打獵完之后,最喜歡的事,在夜間點燃一堆篝火,一邊燒烤,一邊話些閑話。
可是現在,同容若再玩點火或者箭這種事,似乎有點危險。
于是容錦凰和白憧笙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一個捂臉,一個捶背。
楚臨手,將容錦凰抱了下來,卻并沒有將人給放下。
容錦凰靠在楚臨肩頭,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用滿含歉意的口吻說道,
“我方才在車上磕得現在還痛,有些暈,就不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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