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嗎?
明明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竟然還沒死?這得是多強大的運氣!
下意識了,隨著搖晃,這才發現自己是落在了樹枝上,就在的瞬間,耳邊又傳來一聲輕哼。
一個激靈,慕梵希徹底醒了過來,坐起就看到趴在旁邊的墨凌風,剛才的一下,墨凌風也醒了過來。
“呵!沒想到,我們這樣都沒死,你說,這是不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墨凌風醒了也沒急著,抬頭看向慕梵希,眼底一片笑意。
此刻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剛才明明對這個丫頭起了殺心的,可是此刻看到兩人都活著,心竟然更好了。
或許,他心里本就不愿意讓他死的。
然而,他是這麼想的,慕梵希卻毫沒有覺,冷厲的眸子朝墨凌風瞪一眼。
“注定你大爺!”
話出口,不等墨凌風反應,猛地抬起一腳朝著他的臉就踹了過去。
“慕——梵希——”
墨凌風的聲音在空曠的無歸潭響起,接著就是撲通一聲,人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堅的巖石上。
攔住他們的這棵樹看起來像是年頭比較長的古樹,古樹自然更加高大,而剛才墨凌風摔下去的距離,幾乎有三層樓房那麼高,又是摔在了巖石上,直接給他摔的吐了!
慕梵希小心翼翼的坐起來,拽住古樹的樹枝往下爬,耳邊傳來墨凌風那殺豬一般慘絕人寰的聲。
安全落地,走到墨凌風邊,手中乾坤前段變尖刀,抵在了墨凌風脖子上。
“墨凌風,你想怎麼死!”居高臨下的看著墨凌風。
墨凌風疼得滿臉冒汗,脖子上及那冰冷的刀尖,頓時不敢了。
“我們都這樣了,你想到的竟然是讓我選怎麼死?我死了,你也不可能活著從這里出去。”墨凌風忍不住輕笑。
慕梵希頓時眉頭一擰,手腕稍稍用力,刀尖便刮破了墨凌風的皮,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
“你應該很清楚,我現在對你厭惡至極,你最好不要再說什麼激怒我的話,否則,我也同樣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墨凌風毫沒有理會脖子上的威脅,他長長了一口氣,道:“你可知道這是哪里?”
聽他這樣問,慕梵希這才抬起頭來朝四看,本以為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懸崖底端,可是這一看才知道,這懸崖的底端似乎有些怪異。
他們落下的那顆古樹的邊緣,是一條小溪,小溪的上游一眼看不到頂端,仿佛這溪水是從天上流下來的一樣,而順著這條小溪往下看,同樣的看不到深遠底部。
更奇怪的是,他們所在的地方,頭頂上并非是寬闊的天空,而是仿佛被扣在了一個頭頂敞開的山之中!
頭頂有巖石遮擋,那他們剛才是怎麼過掩飾掉到這古樹上的?
慕梵希抬頭看著那顆古樹,后脊梁一陣發冷。
風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吹來,灌進這有些詭異的山之中,發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聽得人心里發。
“這是什麼地方?”
轉看向墨凌風。
墨凌風躺在巖石上,半晌才緩過一口氣,就著慕梵希的視線在山之中環視一圈,忍不住笑出聲音.
“這里是無歸潭,無歸明白嗎?就是到了這里,便再也別想出去!”
話說一半,他忍不住咳嗽兩聲,側過來躺平,面向頭頂的巖石,道:“這里的巖石是活的,我們能進來,卻出不去……”
“活的?什麼意思?這麼看,頭上的口也不算高,若是你的話,應該不問題!”慕梵希一邊說著話,抬起頭來。
從這個角度看,周邊圍攏過來的巖石也沒什麼特別,不會輕功,自然會費力一些,可是墨凌風的輕松還不錯,想要從這里飛出去并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聽這樣一說,墨凌風反而笑意更甚,他著心口強行止住咳嗽,半晌才開口。
“你對東疆域不了解,自然覺得不問題,剛才我說巖石是活的,是因為,這些巖石本是會的,即便我用輕松到了頭上那個口,它也會自行封閉,本就不可能出去。”
慕梵希聽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此刻,正好一只鳥落下來,看樣子似乎是要在山口的邊緣休息,可爪子剛落下,就像是被上面的東西粘住了一般,接著看起來無比堅的巖石就變了沼澤似的,將那鳥整個吞噬進去,接著,那鳥竟然從上面了下來!
鳥兒從上面掉下來,卻似乎并沒有傷,只是停了一會兒,隨后起拍了拍翅膀有飛起來,可是,等它飛到頭頂上的口時,本來看起來還很寬闊的口,突然間一下子鎖,在那鳥兒飛出去之前,將它擋了下來。
整個過程,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眼看著那鳥兒竟然從頭頂的巖石層了下來,等那鳥落地,剛才變化的巖石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難不,他們剛才就是這麼下來的?
難怪醒來的時候上竟然沒有被樹枝劃破的痕跡,按理說那古樹的樹枝上有很多倒刺,若是直接從懸崖上面落下來,必定遍鱗傷,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緩沖。
墨凌風依舊躺在小溪邊的巖石上,瞧著慕梵希親眼目睹鳥兒落下來的過程,又看到那鳥兒試了幾次本就飛不出去,臉上笑意更甚。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沼澤巖,就像吃人藤一樣,能將你鎖進來,又不會讓你逃掉,與其想著怎麼出去,倒不如想想,接下來在這無歸潭中怎麼才能活下去。”
一句話說得太長,墨凌風忍不住捂住口一口氣,半晌緩過來,才接著說:“相比之下,我對這里的環境比你悉一些,你若是愿意,我們或許可以互相幫助……”
“我用不著你的幫助!”
慕梵希沒好氣朝墨凌風瞪一眼,即便他看起來是好心,在這里也是避之不及。
若不是因為墨凌風,已經與刺翎匯合,到時候將陸德令一舉拿下,這場戰爭就結束了,何苦在這出不去的天然牢籠之中苦苦掙扎?
更讓人煩躁的是,還要面對這張不怎麼喜歡的臉!不,不是不怎麼喜歡,而是討厭,厭惡至極!
說完,不理會墨凌風,轉朝里面走。
墨凌風側目瞧著慕梵希的背影,忍不住輕笑一聲,他想跟一起,可是剛才摔的那一下又太狠了,他現在本就起不來!
這個人,發起狠來還真是下得去手!
可偏偏又是!
軍營之中。
一場惡戰,陸德隆軍隊除了張將軍和宋將軍叛變,另外又損失一半將領,他仗著地勢悉,率兵退出死亡谷。
殷離修睡了一天還沒有醒來,二皇子便暫時統領全軍在死亡谷中駐扎,到了晚上,樹林之中依舊能聽到野的吼,但是那也只是野,沒有異形和異形軍隊這樣的兇殘。
“侯爺,二殿下,王爺醒了!”
軍營職中,匆匆跑來一個士兵,滿臉欣喜的朝兩人匯報。
殷離楓和孤南翼正在商討明日的戰,聽到匯報頓時停了下來,急匆匆往外走。
此刻,殷離修的帳篷里,已經沾滿了人,除了展云廷和過來的兩位軍醫,還有卓炎卓厲星乙,凝郡主也在。
一屋子的人,可是屋里的氣氛卻是到了冰點。
殷離修醒著,眼睛睜著,神凌厲,可是卻不了。
媽的展云廷,又給他強行喂了藥。
展云廷站在旁邊不敢說話,眼睛時不時朝殷離修的臉上瞟一眼,卻又不敢多看,只看一眼又忙收回視線,表慫慫的。
他心想,我也不愿意總給你喂藥啊,可是你一醒來就要往外沖,幾個人都拉不住你,就只能給你喂藥了。
“怎麼樣?”殷離楓走上前來,看向展云廷和兩位軍醫。
兩位軍醫忙行禮,還不等他們開口,就聽展云廷的聲音傳來。
“傷倒是無礙,就是真個人有些瘋狂,我們都快制不住他了,二哥,你快想想辦法吧,這樣下去可不是個事兒。”展云廷眉頭擰一個疙瘩。
他也擔心慕梵希,可是眼下看著殷離修這個德行,他只怕自己一離開,他就能發瘋一樣跳懸崖。
殷離楓眉頭擰起,走到床邊低頭看著殷離修那張管暴起的臉,臉上表也多了幾分抑。
他知道慕梵希對于殷離修的意義,的存在,不是因為對冥蒼有多大的貢獻,他要的是這個人。
“哼!還以為你天下無敵,竟然讓小梵兒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的事,你可真是夠丟人的!”
孤南翼居高臨下的看著殷離修,聲音不大,卻是字字句句帶著刀子一般朝殷離修的口了過去。
眾人頓時擰起了眉頭,就連凝郡主也手去拉他。
覺到后的力量,孤南翼扭頭朝凝郡主看一眼,將的手拿開,轉走到殷離修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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