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以北,極寒之地,有一世寺廟,寺廟名為四空寺。”
“四空寺避世而居,周圍靈氣稀薄,寺中修為最高的,不過元嬰期。”
憑梟低聲講述,表無悲無喜。
“曾經聽聞,我的母親是一名凡人子,因其世坎坷,逃亡之中誤了四空寺,在寺中生下我之后便離開了。”
“我被師父們養大,在香火中悟出佛之道,從此了佛門。”
“但我突破元嬰不久,師門突逢災禍,我采藥歸來那日,只見到滿寺尸首,廟中師兄弟,無一生還。”
“后我查出,此事是蒼云派所為。”
林瑜涼皺眉道:“我從前踏遍整個修仙界,都未曾聽說過四空寺這樣一個地方,按道理來說,此寺廟避世如此之深,又地無靈脈之地,不易與其他勢力結仇才對。”
憑梟道:“我也如此以為,所以我深蒼云派,探查因果。”
“最后查出,蒼云派掌門悄悄養爐鼎,我母親便是其中之一,當初我母親北逃至四空寺,在里面生出我之后便離開,是想在仙門大會中揭穿蒼云派掌門的惡行。”
“但不幸被發現,蒼云派掌門的惡行未能揭開,那個可憐的人死了,也連累整個四空寺,被蒼云派掌門冠上邪修窩之名,屠殺殆盡。”
這麼說來,那個蒼云派掌門,應該就是憑梟的父親……
林瑜涼疑道:“你說你那時只有元嬰,并且是一名佛修,你是如何悄悄修至返虛的?”
憑梟笑了笑,他道:“四空寺一難,讓我被仇恨蒙蔽雙眼,已失了佛心,那時我廢盡修為,才了蒼云派。”
他斟酌著道:“我在蒼云派中以靈重修,千年來一直不忘挖掘真相,而最后得知全部真相,是在我殺蒼云派掌門那日。”
憑梟笑了一下,出幾分微嘲:“他竟認出了我,還想著父子相認……”
“殺了他之后,那時我很掙扎,走火魔。”
“而等到我徹底清醒之后,已經是屠盡蒼云派之時,那時我也發現我曾經舍棄的佛修修為回來了,也返虛期。”
林瑜涼出恍然的表,他道:“許多人都不知道,距離魔最近的便是修佛,佛魔一念間,而佛道中又有許多分支,其中有一條分支,名西行道,此道就介于佛魔之間,大師兄那時定然掙扎萬分,所以才有了鬼面佛陀金。”
憑梟道:“大概如此。”
憑梟說完,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旁邊的人勾了勾。
一轉頭,就撞見淚眼汪汪,豆大的眼淚不斷往下掉的卿云棠。
卿云棠難過得快要倒在憑梟上:“大師兄,嗚嗚嗚嗚,你太慘了,嗚嗚嗚嗚……”
一邊說著,他還不忘記拿起憑梟的袖,眼淚。
憑梟臉上慈悲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中出幾分嫌棄。
丹蓮:“……”六師兄的淚點也太低了,他一哭,也跟著鼻子酸了一下。
但忍了忍,隨后也拉住了憑梟的另一邊袖道:“大師兄,抱抱。”
話音剛落,卿云棠手上的袖子就被憑梟扯回去,他轉頭就將丹蓮抱到自己面前,一靈力下意識鉆進了的眉心。
之前要親自檢查被小師妹躲過去了,現在趁小師妹不注意,他重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