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朝笑得溫：“小徒弟，你是不是覺得那位姑娘很勇敢，很有骨氣？”

丹蓮點頭，期待著花意徹底胎換骨。

沒想到下一秒寧朝的笑容就消失了：“為師也認為那個姑娘很勇敢，能面對自己的未來，但在這種危險的時候，放棄最安全的選擇，在為師看來，是一件愚蠢的事。”

“不能學。”

“任何時候，都要以自己的命為重！”

丹蓮道：“師父不必說了，我懂我懂。”

臥薪嘗膽嘛……雖然意思不大對得上，但也大差不差了。

寧朝點點頭，眼神重新溫了起來，他替丹蓮將凌的頭發理了理，然后道：“為師希，你永遠不會遭遇背叛，永遠不用像那位姑娘一樣去重獲新生，現在的小徒弟就很好了。”

聽到寧朝的話，林瑜涼的眼神中有些許容。

林瑜涼抬頭看向寧朝，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寧朝眼里藏得很深的忌憚與憂心。

丹蓮出笑容：“師父放心，我肯定不會！因為我的家人，只有師父和師兄們！”

寧朝聞言，又朝林瑜涼丟來了一個忌憚的眼神。

林瑜涼：“……”老這麼看他什麼意思？

他想教小師妹無上劍道，讓小師妹盡快提升修為，雖然也是為了此界關閉已久的天門能夠順利打開，但卻不會傷到小師妹分毫！

這是一件互利共贏的事！

他看起來像是會背叛小師妹！

只為了利用小師妹的人嗎！

像嗎？

啊？

好想把師父的眼珠子挖了。

林瑜涼下心中的不悅，在腦海中告誡自己：不跟五靈還不努力修煉的小筑基計較！

但這小筑基是他師父……

林瑜涼：“……”

算了，到時候教小師妹無上劍道的時候，把這個不的師父也拎來一起教了算了。

不然說出去都丟人。

丹蓮完全不知道林瑜涼心里這樣那樣的想法。

只看到二師兄表嚴肅的站在原地發呆。

而且那表還越來越嚴肅，越來越沉重。

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袖子：“二師兄，我們走啦！”

林瑜涼低頭，看到丹蓮瞳孔里面嚴肅的自己。

他收了收表，出了一淺淺的笑容，直接拉住了丹蓮的手。

“走了。”

一大一小攜手朝山外走去。

寧朝也跟其后。

丹蓮從金鎖空間里面掏出了紙筆，將之前跟隨曲無清一起的時候走過的地方都大致畫了畫。

林瑜涼據的畫，補全了第二層塔的大致地圖。

“二師兄，你到這里來了幾天啊？為什麼不直接往上面走，卻把這一層幾乎每個角落都走了一遍？”

林瑜涼：“上去容易下來難，登天塔是一個整的陣法，我擔心陣眼在低層。”

寧朝道：“那我們便朝這邊沒去過的地方找找看吧。”

北面是丹蓮沒有找過的地方。

林瑜涼悉地形，帶著他們一路掃得飛快。

兩個時辰后，他們找到了憑梟卿云棠和紀懷孜。

找到他們的時候，紀懷孜在烤玄鳥，卿云棠坐在紀懷孜對面的石頭上盯著玄鳥，一臉的‘啥時候好’‘啥時候能吃’‘現在就想扯一塊下來吃’的表。

憑梟在溢滿空氣的香味中，坐在一個團上打坐，手里還在敲木魚。

“大師兄！”丹蓮直接沖了過去，但半路上就被卿云棠出來的手臂截胡。

“小師妹，你從那邊過來，我離你最近，你怎麼先大師兄？”

卿云棠手臂一撈，就把丹蓮按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坐著，另一只手環住的腰。

紀懷孜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道：“注意注意小師妹的子，要掉火力了。”

丹蓮連忙收了收腳，答卿云棠道：“因為大師兄比較亮。”

憑梟聽到聲音也收了木魚，走了過來。

人未近，兩手指先抵住了丹蓮的眉心。

已經習慣了，任由憑梟的靈力在探了一圈。

隨著寧朝和林瑜涼走過來，幾雙眼睛都落到了林瑜涼上。

憑梟眉頭微挑，慈悲的笑容在臉上綻開：“這位是？”

卿云棠喃喃自語：“這臉也太白了，快趕上我了。”

說完，他跟丹蓮咬耳朵：“小師妹，是師兄俊還是這個男的俊？”

其實師兄們都長得很好看。

帥的帥，的。

嗯，是用來形容卿云棠的。

丹蓮想了想說：“無法比較。”

卿云棠的是雌雄莫辨的那種漂亮，有一種和妖的氣息。

而二師兄林瑜涼的容貌，就像是皚皚雪山上滿的鋒利刀刃，閃著寒冷的，生人勿進。

他殺人的手段更令人膽寒。

“這是你二師弟。”寧朝介紹。

憑梟聞言，慈悲道：“原來是二師弟，我是你大師兄。”

林瑜涼頷首，禮貌又客氣道：“此前拜師匆忙，未曾見過大師兄，今日一見……”

說到一半，他頓住啊，邊掛上了一似笑非笑：“未曾想到竟是鬼面佛陀。”

憑梟慈悲笑容不減，眼神越發慈悲：“世人取的綽號罷了，二師弟何必放在心上？”

林瑜涼冷颼颼道：“是不必放在心上。”

這時，一道燦爛的笑容出現在林瑜涼面前，眼中帶著幾分疑問道：“二師兄竟知道大師兄從前的份，那你知道我嗎？”

林瑜涼看向紀懷孜，淡淡道：“神手丹仙，我曾與你父親有過集。”

“嘖，原來是個老怪。”卿云棠哼了一聲，手把紀懷孜遞過來的靠玄鳥送到丹蓮面前。

“小師妹吃。”

這玄鳥看起來外焦里，四個爪子朝四個方向，脖子也長了，被木從中心貫穿，豎起來的樣子好像……

好像謝清妤被雷劈的時候的樣子。

丹蓮面難推拒道：“我不，六師兄你吃吧。”

卿云棠立刻不客氣的往里送，一邊道：“三師兄，勞煩你再給師父和大師兄二師兄烤一只。”

紀懷孜臉上帶著笑容道：“這就烤，大師兄應該不吃吧？”

憑梟道：“吃。”

紀懷孜一愣，隨后道：“這就烤。”

憑梟和林瑜涼對視著，對視著對視著就同時一聲不吭的朝邊上走去。

憑梟擺出了一張茶桌開始泡茶，寧朝也擺了張躺椅，直接躺下等吃的了。

卿云棠一邊吃，一邊還扯下一塊往丹蓮里送。

丹蓮張就吃。

只要不想起謝清妤，玄鳥還是很香很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