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蕓只稍稍愣了愣,放下了手中的盆就往外頭跑,心里在祈求著,一定要是尋安,一直都覺得尋安不會是普通人,雖然也沒有將他往什麼大戶人家上想,但是此時卻是希外頭的那人一定要是尋安。
若是尋安的話,日后非綿就不會再被別人用異樣的目窺視,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會生下來就沒有父親,這時候李蕓的心中是非常激的,連帶著開門的手都有些抖。
李蕓抖著手將門打開了,外頭的馬車也聽到了開門的靜,里面的人出手開了簾子,只是里面的人下來之后,李蕓角的笑卻是慢慢的消失了。
眼前的這人穿錦,長相也是一等一的好,見的俊公子,但卻不是尋安,像是被一盆涼水澆了個心涼,失頂。
但是這是客人,李蕓心涼了半天才終于反應過來,雖說不認識,但是對方竟是找來了家里,或許是季明悟認識的,因此也就招呼了起來,道:“這位公子請進。”
梁興沐剛從馬車上下來,就見一名婦人從里頭出來,一見到他,那臉上的喜頓時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一副被涼水澆了熱似的,沒有方才的激,他也是一時不著頭腦,有些奇怪這婦人的態度。
他可是沿途打聽了季非綿的家是住在哪里的,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是得了人家一副失的面。
眼前這人應當是季非綿的母親,他此次前來是特意來給季非綿賠禮道歉的,故而對李蕓也是十分敬重,拱手道:“多謝大娘,我是來找季非綿的,不知道現在在哪兒?”
李蕓聞言,蹙了蹙眉,沒想到此人竟然是來找自己閨的,道:“我家非綿還沒醒,你是?”
“還沒醒啊······”梁興沐撇了撇,心中吐槽這人未免太過能睡,都這個時辰了,竟然還沒起床,他可是特意過來跟道歉的,但是一想到是孕婦,嗜睡也是正常的,心中才稍稍好了些。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沖去了李蕓面前,將李蕓一把護在了后,看著梁興沐,一臉惡狠狠的道:“你怎麼來了?你來這里有什麼目的?難道是因為之前的事兒來找我們麻煩?”
季越升長的十分壯實,雖說面容生的也算不錯,但是瞪著眼睛兇起來的時候,還真有種恐嚇的味道。
梁興沐被他嚇了一跳,他后的下人更是拉著他退后了兩步。
梁興沐被他突然出現,嚇的心臟突突的,只覺得眼前的這漢子走路都沒有聲音的,當真對不起他這大板。
季夫人的哥哥可真是夠嚇人的,他哪里是來找他們麻煩的,他們找他的麻煩還差不多吧。
因著聲音太大的緣故,周遭也有人湊了過來,梁興沐瞧見了村子里過來看熱鬧的人,只好先無奈開口,道:“季大哥,季大娘,咱們還是先進屋說吧。”
季越升看了看四周,也瞧見了四周聚的越來越多的鄰居村民,也不想這事兒鬧得大了,畢竟梁興沐邊也只帶了一個下人,諒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于是就點了點頭。
季越升被村長去了學堂,想要一起商量商量學堂的事兒,因著如今才剛剛種上地,地里也沒什麼需要他做的,他也不想閑在家里,從前也是讀過一些書的,雖說不至于多麼的博學多識,比得過他大哥,但教一些小孩子還是沒有那麼困難的,所以他倒是也有心思想試試,看能否在學堂里也當個閑散的教書先生,就算是沒事應應其他先生的急也行啊。
錢都可以是次要的,有點兒事兒做,錢可以一些。
如今家中也就只有季明悟不在,就連季越彬聽到靜都出來了,出來瞧見一位穿著玄錦袍的男子,眼下正坐在他們家凳子上,整個人瞧著極為貴氣,那渾的氣質,人一眼瞧過去就能斷定一定是出自大戶人家的爺。
他在屋子里頭就已經聽到此人說是來找他小妹的,片刻的驚訝過后,便是也在一旁坐下了,他娘已經去他小妹起來了。
李蕓原本也是不愿吵醒自己兒睡覺的,畢竟這段日子一個人背著罐子出去賣,也是累了,能睡的話,肯定也是希自己兒能多睡會兒。
只是方才到了屋子外頭,季非綿就睜開了眼睛,了一眼窗戶,又聽見李蕓的聲音,下床開了門,問道:“娘,怎麼了?”
“外頭有位梁公子找你。”
“梁公子?”季非綿方才醒過來,還有些迷糊,沒能想起是哪個梁公子,等換好服出去,瞧見了坐在凳子上朝微笑的男子時,才回過神來,原來是梁興沐。
只是梁興沐不是應該回他的家族了嗎?當初可是說的好好的,說是要回自己家族了,那個鋪子只不過是為了贏過自己的堂哥罷了,怎麼如今卻是在家里?
還是在家的院子里喝茶!
看到他竟然用石桌上的瓷杯喝茶,不知為何,都有種那瓷杯玷污了梁興沐的的覺,記得之前可是在鋪子里瞧見過梁興沐所用的白玉杯,那杯子都是玉做的,可是極為奢侈了,如今卻是用了家糙的瓷杯喝茶。
季非綿猜測著梁興沐過來的目的,難道是道歉?
可是若說是道歉,那他早就已經道歉過了,且不僅僅是口頭上的道歉,甚至還多給了五兩銀子作為補償,這麼長時間,對他的惱怒也早就已經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季非綿想不出他是為了什麼來的,便見梁興沐先起,面上帶著幾分歉意,道:“先前都是我的錯,是我熱的季夫人生氣,還有那天季夫人的訓斥,我想了數日,覺得季夫人那日罵的非常對,我從前也是有些紈绔,但是如今也不小了,卻是也該改一改,先前咱們的約定,我想問問您看您是否還可以繼續進行下去?”
梁興沐小心翼翼的看著的神,眼下可是半點兒不敢再做出惹怒的事兒了,不說他見不得人落淚,且如今他還是在別人的家里,要是哪里惹了季非綿不高興,的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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