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別墅這邊很清靜,幾乎沒有大型的購區,來往的車輛也。
阿狼沒有直接開車跟上去,而是讓歃殿的其他一些人開出租車跟在后頭,每輛車跟一段距離就撤,換另一臺車頂上,愣是沒辛淮一行人察覺出異樣。
不一會兒,歃殿的人就跟到了山頂別墅。
“奇怪,這片我們明明排查過,辛家怎麼會在這里有據點?”小六一臉不解。
“這有什麼奇怪,辛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有據點很正常。”阿狼說道。
小六撓頭啊:“這地方是我排查的,該不會要扣我的工資吧……”
阿狼覺得奇葩:“夜家給你的錢那麼多,就算扣了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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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一臉“你不懂”的表:“我這可是老婆本,當然不能隨隨便便被扣了。”
阿狼:“……”
這小子明明看起來比他要小好幾歲,居然就已經嚷嚷著什麼老婆本了,這他何以堪?%amp;(amp;
“雖然我沒有朋友,不過總有一天會有的,說不定運氣好還能找到小暖夫人、兮兮姐那樣的。”小六一臉8憧憬。
阿狼再次無語。
要不是夜玄下令,要他們在這片別墅外頭待命,不要輕易靠近,他才懶得待在這里聽小六浮想聯翩。
“算了算了,兮兮姐那樣的,我估計hold不住。”小六擺擺手,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已經很久沒親自干過這種盯梢的活兒了,盯著盯著就覺得有些無聊,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
正說著,冷不防到后頸有點冷。
轉頭一看,阿狼正一臉不善地盯著他。
“你……你想干什麼?”小六忍不住結了一下。
阿狼冷冷開口:“想讓你閉。”
小六:“……”
算了,自己后腦勺挨了一下,現在估計不是這家伙的對手。
于是小六閉上了,阿狼這才收回目,拿起車里的一副小型遠鏡,往別墅那邊看。
從遠鏡里可以看到,那幾輛車開進了一棟獨棟別墅的地下車庫。
“就是那了,這次來個甕中捉鱉,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跑了。”阿狼冷聲道。
小六連連點頭:“那當然,要是他們跑了,我的名字就倒著寫!”
阿狼面無表:“六小?”
小六氣結:“你才六小,我夜小六!”
阿狼輕嗤了一聲:“原來你還有姓啊?”
小六沒好氣地看著他:“那你呢?怎麼沒聽說過你姓什麼,難不你姓阿?”
“我姓云。”阿狼說道。
小六詫異了一秒:“你居然跟兮兮姐一個姓氏?”
阿狼的蹙眉:“你廢話太多了,剛才不是你閉嗎?”
話音剛落,兩人就收到了夜玄那邊的消息:“別墅附近已經打探過了,辛家在這里沒有任何增援,你們先進去,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沒問題。”阿狼干脆利落地回復。
小六也一秒進張嚴肅狀態,不過腦子里卻還是忍不住想了一秒——阿狼姓云,那到底什麼呢,難不云阿狼?
那也太難聽了……
阿狼很快就把車開到了別墅前頭,緩緩停下。
這輛突然出現的出租車,立刻吸引了里頭那些人的注意。
“這里沒人了出租車,你是來干什麼的?”有人警惕上前。
阿狼搖下車窗,了自己頭上的鴨舌帽,朝那人招了招手。
那人狐疑靠近,阿狼猛地手,把那人的頭狠狠撞在了車窗玻璃上。
“砰——”
那人立刻暈了過去,倒地。
“你們是什麼人?”
守在門口的兩個嘍啰聽見靜,立馬警覺。
然而小六早已經溜到了那兩人后,兩記手刀下去,又放倒兩個。
門口一共只有這麼三個人,這倒是給了小六和阿狼提供了很好的機會。
兩人腳步輕輕地潛別墅,聽到有人正在二樓的某個房間說話。
說話聲不大不小,正好能被聽個清清楚楚。
“辛,夜家的人防不勝防,保不齊已經查到這里了。一會兒萬一要是有什麼子,您就跟著老家主一起從底下走,千萬別逞強自己上。”
“我這一路上很注意,沒有人跟蹤,不會有什麼子的。”
“那就好,那就好……”
小六狐疑,朝夜玄做了個手勢,指的是腳下。
阿狼很快明白過來,立刻給夜玄發了條消息:“這里可能有暗道。”
不遠,夜玄正在車里,看到這麼一條消息,眉頭不由蹙。
這片別墅依山,出了別墅區,就是人煙稀的山林,萬一真有什麼暗道,辛家人逃走之后恐怕很難把人抓到。
他把消息告訴了遠在南城的夜子煜,夜子煜很快有了決斷:“聯系四大家族,把別墅區還有山林都圍起來,一只蚊子也不許放走!”
夜玄領命,馬上打了電話給余下四大家族的家主。
頭一個趕到的是安德魯,接著是莫謙邱、韓逸臣……
一輛輛車整齊有序地停在這片區域的外圍,每種都代表著一個家族,這樣能更方便地分清敵我,那陣勢把路人驚得目瞪口呆,還以為是有什麼富商在一帶舉辦千億級別的婚禮。
不到十分鐘,這片地區就已經被團團圍住,要不是這些人手已經足夠,四大家族恐怕連直升機都會派來。
“這下好了,可以抓人了!”小六悄聲朝阿狼說道。
兩人潛伏在別墅,已經把這里的布局了個清清楚楚。
這棟別墅的底下有兩層,負一樓是幾個娛樂室,負二樓被鎖著,兩人進不去。
如果真有什麼貓膩,應該就在負二樓了。
“辛淮和辛家那個老頭,在別墅三樓左手邊的第一間房,那應該是書房,出書房就是電梯,可以直下負一二層。”阿狼拿出手機實時匯報況。
然而點擊發送之后,卻顯示發送失敗。
“看來辛家那幾個人是察覺不對了。”阿狼嗓音微沉。
如果他沒猜錯,這應該是信號屏蔽儀的功勞。
小六并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就算察覺了也沒用,螳臂當車,簡直送死!”
與此同時,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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