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徐員外整個仿佛被雷擊中一般,憚不得呆愣在那里,“你……你說什麼?”
“我來尋我的夫君,徐老爺,還請你讓他出來見見我。”鶯哥兒說著就哭了起來,一旁的雪看著,心想也不必這般賣力,否則一會兒見著何大夫,也不知他得有多難堪。
“你是他的娘子?你真的是他娘子?”徐員外的臉上早已不見先前的喜悅,徒留無盡難堪。更有甚者,那些在里面等著徐員外進去端坐主位,看著新郎和新娘拜堂婚的賓客們一直不見徐員外進去,不人出來探看況,沒一會兒,大門口來了尋夫的事很快就傳進了堂,幾乎所有人又跑出來看熱鬧。
“自然是真的,我夫君姓何,此番之所以會到楊公城,是因隨著家里的主君和太太走商至此,聽說今夜這楊公城的夜市很熱鬧,我夫君好奇這些的風土人便帶著徒弟出來逛逛,沒想到徒弟回去說徐家姑娘在拋繡球招親,一不小心就招到了我家夫君。徐員外,我們家只是我家主君和太太府上的府醫,可可不是什麼富貴人家,而且我夫君已經我這個妻室,他若真要娶令千金,那令千金便只能做妾,你真的愿意嗎?”
他徐老九在楊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把兒留到現在還沒嫁人,可不是為了等著給人做妾的。而且剛聽這小婦人說道,與夫君只是有錢人家的府醫,說不定還是奴籍,他的寶貝兒怎麼可以嫁給一個奴籍?
這會子徐員外的心像是被一桶冰水澆得的,寒得臉都快要溢出冰渣來兒。
有些與徐員外好的士紳知道他現在肯定氣壞了,連忙走到他邊來替他解圍,“徐兄,既然你招的新郎倌已經有了妻室,咱們的侄可是不能嫁人為妾的。”
“是啊,看來我們侄的姻緣還沒有真的來到,今日這場熱鬧也只不過是一場誤會,徐老弟,依我看還是算了,待我們回去再與侄好好張羅張羅,定能為尋得一門良婿的。”
可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好事者,“咱們也不能聽這小婦人的一面之詞,何不把新郎倌請出來認認人,若真如這小婦人所說也就罷了,若不是,咱們還能繼續喝喜酒不是?”
徐員外是打心眼兒里看上了何大夫,他也真不愿意這麼優秀的小伙兒已經了婚還是個奴籍,懷揣著最后一僥幸,令人將何大夫給帶了出來。
一喜服被關在屋里等著拜堂的何大夫被人拖出門,他以為要被拖上喜堂拜堂,心里的抵都快讓魂飛出外了,萬萬沒想到竟被人帶著來到了大門口。當他一眼看到雪時,頓時心中松了口氣,又看到邊跟著的一個陌生小婦人,滿眼的疑。
那小婦人一見到何大夫,在邊雪的示意上,立即上前一步,哭得我見猶憐,“夫君,夫君你總算是出來了,為妻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夫君?
這是啥況?
正待何大夫一臉的云里霧里時,雪出聲了,“弟弟,你總能丟下弟妹令娶呢?你要知道咱們大唐可是有律法規定的,家中有妻室者停妻再娶,那可是犯王法的,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停妻再娶犯王法,何大夫立即就會意過來雪這話是什麼意思,趕忙配合起們演戲,“姐姐,娘子,不是我要停妻再娶的,我一直都不愿意再娶,是徐員外非著我娶。”
“什麼我著你娶,你要是不愿意跑到我兒拋繡球的繡樓下干什麼?”徐員外不樂意了,嘲著何大夫質問。
天啊地啊,何大夫終于找到機會解釋,“我只是對拋繡球招親這種民俗很興趣,過來看看一罷了,而且我都是站在最后面的,本沒往前湊。后來我要離開,可是我的小徒弟還在人群里,我舉手招呼他,他繡球剛巧撞到我的手里,僅此而已。”
沒想到這從頭至尾還真的是一場誤會,徐員外臉更加難看了,“那你為何一開始不說?”
“你讓我開口了嗎?但凡我要開口說話,徐員外你要麼不聽,要麼就匆匆打斷,你本就不給我機會說啊!”
徐員外想了想,還的確是如此,怪不得這后生這般抵抗,原來是家中已有妻室。
正在徐員外走神的時候,雪遞給何大夫一個眼,何大夫趁機趕走到雪邊,沖著徐員外拱手客氣的作了一揖,“徐員外,真的很抱歉,在下是因已有妻室,實在不能再娶令嬡,今夜只是一場誤會,令嬡秀外慧中,定能覓得一短極好的良緣。”
這是在維護他兒的名聲?徐員外心里的怒火稍稍消了消,順著臺階也就下來了,“你既是已經妻室,我兒自金尊玉貴養著,自是不能與你做妾的。看來今夜的確是場誤會,你且走吧。至于今夜來吃席的賓客,我照樣好吃好喝招待,就算是咱們大家伙兒一起聚聚啦。”
“好好,徐員外大氣。”
“對啊,徐員外真大氣。”
何大夫和雪匆匆帶著鶯哥兒匆匆離開,后是被大家伙兒抬得高高的,有些飄飄然的徐員外。
鶯哥兒在半道上就與雪和何大夫分開了,何大夫和雪真是一步都不敢停,腳步不停的朝租住的小院而去。一路上雪都憋著笑,憋得很辛苦,何大夫發現了,可也無能為力,夜里本來就還很寒涼,他實在是沒有骨氣把上的喜服給了,穿著一里回去。
而且穿著里在大街上行走,也實在有失他翩翩公子的形象。
“雪姑姑,你想笑就笑吧,事到如今,也是我去瞎湊熱鬧的報應。”
雪這才放肆的笑了幾聲,好一會兒才收住笑,然后說道:“陳瑤回來報信兒的時候我們都覺得很稀罕,萬沒想到你竟能遇到這種事。”
“不過幸得雪姑姑前來相助,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要如何。”何大夫既慶幸又無奈,“你是不知道,那徐員外就像是中了邪一樣,本就不聽我的話,弄得我想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他是看到你這樣優秀的兒郎舍不得放手罷了,我要是有個兒,也定要嫁你這樣的兒郎。”
“雪姑姑。”何大夫有些惱怒,“你就別打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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