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孟輕舟繼續翻閱岐枝記憶。
通過種種跡象表明,監天閣一直以來的確在堅守,信奉人皇旨意,等待時空大道出世。
隨著歲月更迭,創建監天閣一批子弟兵逐漸凋零,一些人難以突破,加上那麽多年追隨人皇征戰四方,或多或留不暗傷,百位子弟兵,最終隻剩下四位。
分別是大殿主、二殿主,以及兩位副閣主。
隻不過奇怪的是,那位監天閣主,始終沒有任何方麵記憶。
岐枝本人也隻知道,這位監天閣主可能是當初一批老人中的其中一位。
是誰不得而知。
就連監天閣主在何,姓甚名誰都不太清楚。
自從人皇失蹤,監天閣匿起來,萬年以來監天閣始終於群龍無首狀態,沒有所謂的閣主。
直到幾年前,這位監天閣主橫空出世,自稱閣主,並且拿出閣主令牌,令牌上麵還附著有人皇特殊印記,這說明此人便是人皇指定的閣主。
他一出現,便下達指令,攪弄兩域矛盾,徹底激化!
並且一直以來,監天閣不斷更換大本營,也終於被監天閣主宣布,從今往後,監天閣隻能存在於一個地方。
那就是...
“不在天州,也不在荒域,更不在無盡海域。”
“原來你在...司命神城。”
“姬無雙曾經閉關的地方。”
“司命神城也是遠古天庭一塊破碎的版圖。”
孟輕舟釋然一笑,總算找到監天閣真正的總部了,從此各方勢力都清清楚楚擺到明麵上來。
誰也別想在暗中攪弄風雨。
得到想要的東西,也有不意外收獲,這次請君甕算得上功德圓滿。
念及至此,孟輕舟神念延至宇宙,道:
“岐枝,你可以離去了。”
正沉浸在時空大道中無法自拔的岐枝,一邊參悟一邊是竊,忙得不可開,忽然聽聞此言,頓時麵一變,道:
“如此匆忙就要趕走老朽?”
“不妨再等等看...”
“咦,不對,我似乎沒告訴過你,老朽的姓名,你是如何得知?”
岐枝猛的站起,察覺到不對勁,原本還有些喜滋滋,覺得占到大便宜,至通過時空大道知道了他的許多手段。
譬如百條神之途徑、時空道則相關的一些神通。
此刻察覺到異樣,那些喜悅緒然無存。
“再說一遍,立刻滾出去,不然就別走了,永遠留在此地吧。”孟輕舟冷漠道。
岐枝麵晴不定,猶豫半晌,最終輕輕歎息,著眼前憑空凝聚出的時空旋渦,邁步走了進去。
剎那間。
他再次回到群星堆砌的坐臺上,與盤膝而坐的黑袍青年麵對麵。
“你是不是通過時空大道,在我上獲悉到一些事了?”岐枝遲遲不願離去,躊躇不前,猶豫著問道。
他的心有些忐忑,不知為何,麵對此時此刻的時空劍聖,他宛若一個被了的男,赤條條站著,毫無私可言。
孟輕舟淡然頷首:
“是。”
“我侵了你的時空,翻閱你的記憶,知道了許多,包括監天閣立的目的,以及人皇的許多往事。”
“不得不說,令人唏噓。”
聞言,岐枝麵劇變,瞳孔驟然收,想到這段時間一直以來詭異的,好像被人...
現在想來,那竟然是在侵他的時空,翻閱其記憶?
“你...你怎能如此!卑劣!”岐枝被氣得不輕,哆嗦著手指著前者。
孟輕舟冷冽道:
“卑劣嗎,我不覺得,無非是一場戲,你窺探時空大道,以【竊道】取走時空大道,何嚐不是心懷歹意。”
“你我心知肚明,對方都是不懷好意,無非誰的手段更強而已。”
“輸了就是輸了,萬年前你可不是這種格,別辱沒人皇子弟兵的名號。”
“滾吧。”
岐枝被懟的啞口無言,悻悻然脖子。
也是。
他何嚐不清楚這一點,隻不過心存僥幸,以為能夠獲得更大利益,如今棋差一著,故而才會氣急敗壞。
“那你是知道監天閣在何方了?”
“司命神城。”
岐枝瞬間陷沉默。
好家夥,你能不能別這麽坦誠啊,善意的謊言不懂嗎,欺騙我一次又何妨!
靠背!
一次貪心不足,直接把底牌全代了,這該如何代。
岐枝有些破防,心態當場炸裂。
“我...”岐枝言又止,很想補救一番,就說監天閣馬上就要搬遷,你知道了也沒用。
仔細想想似乎沒啥卵用。
對方既然知道監天閣總部地點,一定會提前鎖定,但凡有風吹草,憑借時空大道莫測能力,定然能夠提前知曉。
也就是說,暴總部地點那一刻,監天閣就徹底藏不住了。
想到這裏,岐枝再次破防。
躲躲藏藏上萬年,好不容易等來時空大道蒞臨,就差最後一步了,結果底牌全了,直接明牌給對方看。
這下子好了,雙方都是明牌打,見招拆招,見招出招了。
“老朽,愧對人皇信任啊。”岐枝一臉生無可,像個老斑鳩似的唉聲歎息。
孟輕舟懶得搭理。
若非看在人皇麵子上,這老家夥必死無疑,至眼下他願意放過岐枝一條命。
無關於憐憫,隻源於強大自信。
岐枝臨走前,回頭說道:
“既然許多事你都已經知曉,老朽再贈送一則消息給你。”
“說。”
岐枝收斂表,顯得肅然:
“據閣主推測,再有十年,天道就會迎來徹底複蘇,再無法製,屆時將是終局時刻。”
“古今宿命,都會於十年以後迎來終結。”
“這十年,監天閣不會幹擾世間,還給兩域一個朗朗乾坤,不再會有任何禍,但在十年以後,你和帝將不可避免踏上宿命起源。”
聞言,孟輕舟眉眼微微低垂,淡然道:
“知道了。”
岐枝這才拱手一禮:“老朽告辭。”
說罷,岐枝轉瞬消失。
良久。
孟輕舟自言自語道:“十年麽,且看十年後誰能笑傲到最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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