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怎麽也不會想到母親會缺錢花,以前的母親,掌管著江南江北那麽多的生意,從來沒有為錢愁過,而今……
不行,得想辦法給母親送些錢去,不容許母親的生活過得這般拮據。
一旁的哲哥兒也是低下了頭去,他隻顧著吃好的,穿好的,卻沒有想過花了母親這麽多的錢,難怪今個兒母親隻給他和姐姐買了布料,本沒有給父親和自己買布料。
哲哥兒很疚,小腦袋裏開始想著怎麽幫母親賺大錢了。
回到宅院裏,石姑親自給兩孩子量尺寸。
待小團子和哲哥兒從東院出來後,小團子翻上了牆,哲哥兒立即跟上,還順手將小團子攔下了。
兩姐弟見麵,還沒有停下來好好說話呢,哪知哲哥兒才靠近,小團子揚起角,竟然與弟弟起手來。
姐弟兩人打了起來。
這一打可不得,從東院打到西院,除了不會功夫的石姑在屋裏忙著做裳外,這院裏的其他人都知道了。
石五是第一個跑出來的,看到打得不可開的姐弟倆,石五有些焦急,不知道要幫哪個。
好在南宮及時出來,將石五住,不寧唯是著他在一旁觀戰。
哲哥兒小板豈是姐姐的對手,但他聰明,且輕功了得,憑著這份反應,小團子竟然一時半會兒沾不到弟弟的邊兒。
小團子打著打著也來了勁,使出了暗。
哲哥兒的小臉上不好看了,鬱悶說道:“用暗傷人,不要臉。”
小團子可不管,還笑著挑釁,“江湖上可不講武德,能置人於死地便是勝者,勝者為王,勝者之言能改寫事實真相。”
哲哥兒聽到這番胡言更來氣,“姐姐竟然是這種人,這樣的人豈能登大雅之堂,我定會替爹娘教訓了姐姐的狂妄。”
小團子哈哈大笑,更是惹得哲哥兒氣不打一來,從而也不再一味的用輕功躲避,反而迎戰而上,兩姐弟上了真刀真槍。
接連五十個回合,哲哥兒被小團子一腳從屋頂上踢了下來,掉落時,哲哥兒憑著自己的反應,用手掌支撐著,沒讓自己重傷。
一柄劍架到了哲哥兒的脖子上,哲哥兒更不服氣了,咬牙切齒說道:“你欺負我年,且等我兩年,必能打敗你。”
小團子相信,哲弟練功有天賦,十歲的年紀,便是小團子和小圓子當年也不是他的對手。
小團子收起劍,朝弟弟出手來。
哲哥兒不不願的借著姐姐的手起了。
上團子手腕一,將劍收納腰間,被哲哥兒看出來了,這柄劍怎麽與父親的有些相似,且功夫也與父親的一樣,這孩子更吃醋了,父親可沒有這樣教過他。
“姐姐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正是朝堂上的大臣曾經向我和弟弟說的話,他覺得我和弟弟年,坐在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可以任憑他擺弄,他便告訴我們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
“但是我跟大弟從來沒有這麽想過,問心無愧那爹娘打小就教會我們的道理。”
“不過,也正因為這朝臣的一番言詞,讓我和弟弟意識到了危險。”
小團子拉著哲哥兒的小手在臺階上坐下,一邊說話一邊從懷裏拿出金瘡藥給哲哥兒掌心上藥。
“沒有爹娘的庇護後,我們隻能靠自己,那朝臣也沒有說錯,我和大弟弟要是沒了,後來者怎麽書寫我們姐弟二人,大概如當初一樣,寫我們姐弟二人是災星再世,一切的戰比提因我們而起。”
“所以我們不能變敗者,我們要勝利,要守住祖宗留下來的江山,那麽我們就要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常人不能之事。”
哲哥兒看著姐姐包紮好的手掌,再聽到姐姐的一番言詞,小小的心很是震撼,原本為一國之君竟是如此的艱難。
小團子說完這番話,想到遠在京城的大弟弟小圓子,心沉重。
為一國之君,卻再也沒了自由,這是宿命。
“大姐想代你一件事。”
小團子一臉認真的看向哲哥兒。
哲哥兒也是一臉認真的點頭,“大姐且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定會做到。”
“好好照顧著爹娘,也好好的珍惜眼前的自由,去做你想做的事。”
哲哥兒震驚的看著姐姐,眼眶不由得紅了,他含淚點頭。
此時南宮和石五走了過來,隻見南宮穿著道袍,一頭白須,仙風道骨的來到了兩孩子的邊。
“殿下說的話,句句辟,這些年,殿下苦了。”
南宮弓著行了個大禮,石五連忙跟著行禮。
小團子起上前扶了一把,南宮卻是執意要將禮行完,這才在一旁的石階上坐下了。
“殿下此番來雲州,真正的來意便是借著新守將上任,攪一團渾水,可是如此?”
南宮的猜測沒錯,小團子點頭,也不瞞著了,說起了玄城裏見到了石老頭一家,當時還不知石姑是失憶的母親,隻知是南宮先生特別代的人,自然由任家人好生照顧著。
而小團子也是無意中從石老頭口中得知他曾在軍營裏釘馬掌的經曆,一番深究,得知了幽州城發生的事。
正好這個時候探院得到消息,雲州要換新守將,好巧不巧的新守將正是岐水族人,小團子立即想到了奪回雲州的法子,才獨自來了雲州的。
南宮聽後,歎道:“不愧是母,即使在沒有相互流的況下,卻互相幫助到了對方。”
於是南宮將石姑在茶樓看到小團子被抓遊街之後忽悠寮國商人,借份接近新守將金家保,再借機出當年百裏夫人之死的真相,以此將新守將騙出雲州城。
待新守將一出城就跟他們一同去往衙門救人,結果正好遇上自救的小團子催萬攻擊衙門。
一切是如此的配合,也是母連心吧。
小團子知道母親向來聰明無比,以婦人之姿,竟然能在雲州城裏憑空騙到雲州商會的寮國商人,本就不可思議,今個兒見到母親與那布莊東家打道就可以看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