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只是實現你當初要請我吃飯的諾言,於我卻不是這樣。”
“舅舅們特意選了這個酒店讓我們共進晚餐,是為了讓我們相親的。”
對於阮眠來說,譚瀚宇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一顆驚雷,在他說完之後,阮眠的大腦已經被炸的一片空白。
聯想到這些話背後的意思,阮眠的張張合合,本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麼好。
可是此時,譚瀚宇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顧聞洲的上。
“顧聞洲,我覺得一個人最可貴的就是對自己的清楚認知。”
“作為眠眠的準前夫,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出演捉這種戲碼呢?眠眠是個獨立的個,別說我們兩個就在這裡吃個飯,就算是滾在一張床上,又和你有什麼關係?舅舅們都不反對我們在一起的事,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反對?”
譚瀚宇面不改說完,
阮眠腦海中只出現一句話。
這傢伙,簡直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典範!
阮眠震驚之餘,斜眼瞥見顧聞洲臉上那好像吃了翔一般的複雜表,頓時覺得解氣的很。
哈哈哈,終於見到顧聞洲吃癟了。
在心裡朝著譚瀚宇豎起一大拇指,
好樣的,兄弟!
然而,屬於顧聞洲的反擊很快就來臨。
他冷笑一聲,好看的眉眼之間冷若冰霜,彷彿堆積著千萬年的冰雪。
“我倒是想問問譚先生,知道‘準’是什麼意思麼?”
阮眠聞言便心下一,譚瀚宇也瞬間白了臉。
顧聞洲見狀,一改之前的吃癟之樣,恢復了得意之。
“既然是準前夫,那就說明,我還不是阮眠的前夫,你譚先生就算再優秀,再有家人的支援,如果我不讓位,你也沒什麼機會。恕我直言,你這聲舅舅未免太早了些。”
此話說完,他挑釁般的朝著譚瀚宇挑眉,那囂張的模樣,讓人想不火冒三丈都難。
“早麼?我覺得一點兒都不早,甚至還有點兒晚了呢。”
譚瀚宇說的不以為然,
“一紙離婚證能代表的了什麼呢?你是怎麼對待眠眠的,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如果你們幸福,舅舅們怎麼可能將眠眠未來的幸福託付到我上?既然你們不幸福,離婚還不是早晚得事兒麼?而且我聽小舅舅說,你和眠眠的離婚冷靜期沒幾天了吧?真不知道你在這裡個什麼勁兒。”
譚瀚宇毫不客氣的反擊,表面上看是不聲,其實心早已經波濤洶湧。
他想和阮眠以伴的份真真正正在一起,那麼顧聞洲這道坎兒,就必須得過去!
雖然眠眠現在還沒有同意和他在一起,但是他是奔著這個目標去努力的。他要儘可能的安排好一切,眠眠只需要等著來到他邊幸福就好。
所以,現在給顧聞洲一個下馬威,幫掃清離婚以後的糾纏障礙,非常有必要。
“我?”
顧聞洲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我是想提醒你,我和阮眠還沒有領離婚證,就隨時都有不離婚的可能。別到時候你一腔深付之東流,最後還要在我和阮眠面前不甘心的瞎晃悠,擾我們正常的夫妻生活。”
他說著還不忘給阮眠一個眼神示意。
那眼神曖昧至極,直接讓聯想到兩人剛剛經歷的瘋狂夜晚。
如果對顧聞洲沒,怎麼會在聽到他說傷口裂了的時候,就乖乖聽話,任由他為所為?
很多事不是否定了就會為現實。騙得了任何人,卻唯獨騙不了自己的心。
可是譚瀚宇到底是為自己打抱不平,怎麼能眼看著他被人欺負?
偏偏顧聞洲好像猜到了的想法,毫沒有猶豫就將拉陣營。
“我說的對麼?眠眠?”
他故意說的溫繾綣,尤其那聲眠眠的更是真意切,但是比起一腔深,阮眠聽到更多的,卻是冷嘲熱諷。
其實想想也是,顧聞洲為男人的勝負作祟,只是想在譚瀚宇面前逞口舌之快,對自己哪有什麼?
可是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阮眠和顧聞洲暗中較勁,譚瀚宇毫覺不到,從表面上看,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更像是當著他的面打罵俏!
氣湧上心口,譚瀚宇再也看不下去,當即站起了。
“眠眠,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這頓飯,我們改天再補回來。”
經過顧聞洲的刺激,他現在對阮眠已經勢在必得。
哪怕他拼盡所有努力,最後阮眠還是無法喜歡上自己,他也要幫助阮眠逃離顧聞洲這個不要臉的人渣!
“瀚宇……”
阮眠下意識出聲挽留,可是對方卻沒有給機會,直接起離開。
然而,阮眠的這點兒小作都被顧聞洲準的捕捉到,尤其出神的看著譚瀚宇離開的方向,這個舉更是讓他恨的牙。
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抬起,他在阮眠的眼前漫不經心的晃了晃,還不忘記出言提醒,
“回神吧,連影兒都沒了,你還在那看什麼?”
阮眠立馬回神,迷茫的眼神中頓時恢復往日晶亮。
“顧聞洲,你故意的對吧?”
“我們要離婚了你知道嗎?我提前尋找一下自己的幸福有錯?你為什麼非要過來橫叉一腳,難道你要把我邊的男人都趕走,讓我和你離婚之後一輩子孤獨終老,你才會開心嗎?”
雖然和譚瀚宇之間清清白白,但是顧聞洲既然已經出了這種勢頭,為了自己即將到來的第二春和後半生的幸福,就要趕將他這種損人不利己的邪惡念頭捻滅!
阮眠的質問字字珠璣,顧聞洲聽在耳朵裡,卻痛在心裡。
他都表現的這樣明顯了,他甚至相信“日”久生,連霸王上弓這種自己最不屑的事都做了,可這個沒長心的人,還是滿心滿眼的離婚離婚!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阮眠心裡本就沒有自己的一位置!
面對自己,現在滿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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