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洲本來就是個工作狂,熬夜加班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他傷了。
本就是需要修養的時候,又熬了一個大夜,就算是鐵打的子也承不了。
此時此刻,看著堆滿了桌案的檔案,他一個頭兩個大,完全沒有工作的心思。
正在他想要休息一下的時候,助理張韜款步走了進來,看到自家臉蒼白的總裁,趕關切的問道,
“顧總,你臉很不好,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顧聞洲傷的很重,又為了阮眠在醫院守一夜,也不知道傷口怎麼樣了。
“不用。”
顧聞洲擺了擺手。
他現在回醫院,醫生肯定會建議他住院養傷。
可是這段時間因為陪著阮眠做孕前檢查,折騰各種各樣的事,他的工作進度已經落下一些。他肩負著整個顧家的責任,哪能因為這點兒小傷,就什麼都不管了?
“放心吧,我就是有點兒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顧聞洲給張韜吃了一記定心丸。卻突然想起來,
“我沒有你,你怎麼自己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張韜的眼中閃過一心疼,接著,為難兩個大字明晃晃的寫在他的眼睛裡面。
“顧總,可能你短時間……還不能休息。”
張韜的話還沒有說完,總裁辦公室外面的走廊裡就傳來一陣嘈雜的吵嚷聲。
“我們要見顧聞洲,趕帶我們去見他!”
來人說話氣勢洶洶,明顯是來者不善。
如此明顯,顧聞洲明白了張韜言語間的深層含義。
細聽之下,來人的聲音竟然還有點兒悉,他好像在哪兒聽過。
記憶在阮眠生日宴會的片段搜尋,瞬間定格到阮眠的幾個舅舅上。
原來是家事。
顧聞洲忍不住嘆息一聲,
舅舅們來者不善,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用眼神示意張韜將舅舅們請進來,他自己卻坐在沙發上沒有,著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
幾位舅舅找上門來,他肯定是不怕的。
就是傷加熬夜,有點兒累。
張韜知道幾人的份不一般,點頭哈腰的將他們請了進來。
“幾位爺,請問你們喝茶還是喝咖啡?我這邊去給大家泡。”
為首的封玉書揚了揚手。
封浩頓時意會,對張韜說道,
“不用了,我們不是來你這喝茶的。”
他的表十分嚴肅,頗有一種盛氣凌人的覺,
“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
張韜憂心忡忡的看了自家總裁一眼。
顧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會不會有事?
顧聞洲深吸一口氣,朝著張韜微微揚手。
幾位舅舅往屋裡一站,他就知道今天這事兒死活都得解決。逃不掉的話,就乾脆好好面對它吧。
不過阮眠的幾位舅舅哥哥長的人高馬大,還是五個人一起來,他的辦公室本來是非常寬敞的,現在在他們的襯托之下,竟然顯得格外狹窄,他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小家子氣……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五個舅舅自己找了位置,徑自坐了下來。
顧聞洲站在最中間的位置,無法自控的覺得張。
這也不能怪他,五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一個人,而且從阮眠那邊算過來,還都是長輩,擱誰都得心慌。
封浩是兄弟五個特意選出來的代言人,看著顧聞洲他就是一肚子的氣,此時更不可能跟他說什麼家常,因此直接開門見山。
“顧聞洲,我們兄弟五個今天來這兒找你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想問問你,什麼時候跟我家眠眠離婚。”
阮眠跟顧聞洲結婚以後了太多的苦,兄弟幾個都看在眼裡。
所以,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下定決心,幫助阮眠斬斷和顧聞洲這段孽緣,隨後再陪著尋找第二春!
顧聞洲被封浩的言論震驚。
他千方百計圈著阮眠給自己生孩子,怎麼可能想離婚?
可是封浩這樣問,分明就是認為兩人離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三舅舅,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因為封浩是阮眠的長輩,顧聞洲就算再渾,也做不到和舅舅們耍橫,頗為小心翼翼的應對著。
“我和阮眠前幾天還在準備孕前檢查的事,而且我們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了,這種況,我們怎麼會離婚……”
顧聞洲的話還沒說完,一直沒說話的四舅舅封玉州就開口了。
“別以為你耍點兒小聰明讓老爺子著眠眠和你生孩子,這事兒就了!我實話告訴你吧,老爺子是希眠眠能和你有個孩子,但是我們這些當舅舅的都不同意!”
此話一出,顧聞洲的目就在幾個舅舅臉上掃了一遍。
封玉書一臉嚴肅,雖未發一言,可鐵青的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封瑾言眉間皺,看著顧聞洲也是滿眼的怒。
封浩和封玉州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
唯獨剩下了個小舅舅封瑾年。
看到顧聞洲的目落在自己上,封瑾年直接站起來,清楚表明自己的立場。
“顧爺難道忘記了嗎?我是你和眠眠離婚案件的代理律師,這件事,足以讓你明白一切了吧?”
是了,封瑾年自始至終,都不同意阮眠和自己在一起。
顧聞洲的眸深深,心口痛,斂起了所有的緒。
偏偏封瑾年還在火上澆油。
“我們兄弟幾個的意思,既然你讓我們眠眠傷了心,那就趕離婚,以後再也別在眠眠面前出現!”
“你顧爺家裡有錢有勢,邊不缺人,可是我們眠眠是孩子,最的花期實在有限,所以早離早解!”
辦公室裡頓時陷一片安靜。
封家五兄弟已經將所有況說的清清楚楚,現在到顧聞洲表明態度了。
可是顧聞洲卻微垂著眼眸,遲遲不肯發出一聲。
一向是暴脾氣,卻被場磨平稜角的大舅舅封玉書實在是忍不了了。
當即一拍桌子,“顧聞洲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什麼時候離,給個痛快話都不行?磨磨唧唧的,一點兒男人樣都沒有,眠眠怎麼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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