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一想也贊同,道:“你說得對,不肯說,我們去查也無妨,可是……從何查起?”
這才是問題所在。
安謐是被人拐賣的,賣給那戶人家做‘養媳’的時候,已經是失憶了。
要查被拐賣之前的事,要麼問,要麼去查那些販賣的人,可是過去了二十年了,哪有那麼容易查得到?
這種事本來就見不得人,所以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線索,要想查,跟大海撈針差不多了,他們也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但是這樣太周折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
問也不現實,明顯不肯說,而且一問就發瘋,他們都不忍心刺激。
秦雋捉了下,問馮淮安:“有小時候的照片麼?”
馮淮安道:“有的,被安院長帶回孤兒院的時候,有拍照記檔,而且從小到大每年都會拍照片留存,有一本相冊,但是都被自己收著,不知道放哪了,估計在長生園的房間,我得回去找找看。”
秦雋道:“那你回去找,如果能找到小時候的照片,就可以發布尋親新聞,找到的原生家庭親人,或許可以弄清楚當年的事,解開的傷痛心結。”
馮淮安心里有些振,當即道:“我這就回去。”
說著人就走了。
不久武姨和葉繁繁也來了,著急了一番。
因為安謐不喜歡待在醫院,所以趁著還沒醒,秦雋又直接帶出院回家了,武姨和葉繁繁又折騰著一起回去。
剛到頌園,就接到馮淮安的電話:“我找遍了住的地方,沒找到相冊,會不會帶去頌園了?你也找找看。”
秦雋掛了電話,也當即在房間開始找,尤其是翻找的行禮,還讓葉繁繁一起,因為葉繁繁比較了解安謐搬回來時帶來的東西。
可都一無所獲。
他又給馮淮安回了電話:“都沒有,葉繁繁還說,當時搬回來收拾的行李,好像并沒有相冊一類的東西。”
這樣一來,電話兩邊的人都要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都在想著相冊會在哪。
可都想不出來,除了長生園就是頌園,也沒別的地方放東西了啊,何況是相冊,本不會放。
秦雋道:“既然當初進孤兒院有拍照記檔,你去孤兒院調的檔案,應該有照片。”
馮淮安道:“沒有的,在孤兒院的檔案,廖院長早就調出來給了,因為和安院長關系匪淺,當年那個案子比較嚴重,怕會對造影響,就調出刪減了,孤兒院的電腦錄系統是十多年前才有的,當時檔案已經調出,所以也沒有存檔了,只有名字還在,我記得那份檔案,以前是放在相冊里的。”
所以現在,本沒辦法弄到安謐小時候的照片了?
除非找到相冊和那份記檔,可是現在找不到啊!
只能等醒了問了。
。
秦雋盤算了一下怎麼問,就醒了。
可是醒來后,人是不太正常的,恍恍惚惚的不清醒,雖然很平靜,卻有種呆滯的茫然,好像對周遭的人事都很陌生。
連秦雋,都盯著看了一會兒,像是辨認,后才遲鈍的點頭說:“你是秦雋。”
見這樣,秦雋,都不知道怎麼問相冊的事。
可事要,還是問了:“安謐,你還記得你以前拍照留存的那本相冊放在哪里麼?”
安謐迷茫起來:“什麼相冊?我不知道啊……”
秦雋呼吸頓了頓,突然覺很無力。
算了,再等等吧,等后面清醒的時候再問。
不過很快,馮淮安就到了。
他也是想來和秦雋一起問相冊的事,可見安謐呆呆傻傻的問不出來,只能又想了一個辦法。
馮淮安道:“給錄dna吧,如果是被拐賣的,的家人可能也會找,說不定會在尋親數據庫登記信息錄dna,我們給也登記錄,看看有沒有對得上的。”
這倒是個辦法,這樣如果有用,可以在不提前驚的況下,悄然找到的家人。
最后,馮淮安帶走了安謐的樣和指紋,去辦這個事了。
希這個有用,能盡快找到的原生親人,弄清楚怎麼回事。
不過他們都不知道,這個辦法其實沒用,白忙活一場了。
的緣至親,都不敢想還活在世上,又怎麼可能會想著找?
一連幾天,安謐都有些渾噩,有時候很清醒,有時候就不太正常,但是再沒有自殘過,是不想,也是被盯得,沒有機會,也接不到可以傷害自己的東西,連上廁所洗澡,秦雋都看著。
秦雋一直沒出去過了,都在家里陪著。
倒是激過幾次,有一次還是噩夢驚醒后就失控,最后都是打鎮定劑冷靜昏睡的。
今天倒是很正常了,一早醒來就一切如常,看不出來神有問題,還打電話跟霍曜問了安生的況。
不正常的時候,秦雋看著擔心,太正常,秦雋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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