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安謐和秦雋才回長生園,因為武姨在這里過夜,他們自然要回來,好第二天一起回頌園。
大過年的,也是折騰。
第二天,收了馮淮安的新年紅包,安謐才告訴他席北誼已經回家,讓他去席家理自己的終大事,馮淮安罵罵咧咧的抱怨了一遭,急吼吼的去席家了。
馮中衡著紅包來,就瞧見馮淮安往大門的方向去,臉就臭了:“大過年的,這小子跑哪去?不像話!”
安謐笑道:“去追媳婦兒去了,說不定很快他就把您孫媳婦兒帶回來了,不出意外的話,今年您就可以喝孫媳婦的茶了。”
馮中衡聽言,眼鏡都亮了,但是有點,冷哼一聲:“倒是還有點用,還能給我娶個孫媳婦回來。”
頓了頓,不免好奇:“是什麼樣的姑娘?你見過吧?覺得如何?”
安謐笑道:“席北諶的妹妹,您見過的。”
馮中衡一聽,渾濁的眼更有神了,顯然,對席北誼,他是很看好的。
安謐目移到馮中衡手上的大紅包,笑瞇瞇的問:“師父,這是給我的紅包麼?”
馮中衡十分慈祥的笑了,把紅包遞上來,耐心和氣的道:“嗯,給你的紅包,小謐今年要平安無憂。”
安謐接過,著覺里面的東西有點奇怪,不免有些期待,笑得更開心了:“謝謝師父。”
馮中衡見笑得開心,很滿意的拍了拍安謐的肩頭,然后晃著走了。
走了,安謐才拆紅包。
不是錢,也不是別的什麼,就是兩個平安符。
上面有朱砂字樣,一個是給的,一個是安生的。
不是尋常買到的平安符,是去寺廟求來的那種。
馮中衡給和安生求了平安符,馮中衡是信佛的,這是他最有誠信的禱告了。
很有心了。
安謐著兩個平安符,鼻子微酸,滿懷。
秦雋出來就見站在院子里,空氣中還飄著雪,地上也積著一層雪,冰天雪地的冷,他蹙眉上前來:“怎麼大早上的一個人站在這里發呆?那麼冷,也不怕冒了?”
安謐看他一眼,又低頭看著平安符,沒說話。
秦雋也注意到了手里的東西,挑了挑眉:“馮老給的?”
安謐詫異:“你怎麼知道?”
秦雋嘆道:“除了他,誰會有這份心啊?”
安謐不置可否,將平安符收好,隨即便昂首看他,手瞇著眼笑道:“我的紅包呢?”
秦雋道:“回去就給你。”
安謐不依:“為什麼要回去再給?你是不是沒準備啊?哼,一點都不上心。”
秦雋道:“不是沒準備,是我給你的那些,一個紅包皮裝不下,得簽文件,文件已經準備好在家里了,就等你簽字了。”
安謐聞言納悶了:“簽文件?你又要給我什麼?”
秦雋道:“回去你就知道了。”
安謐只得抱懷期待的等回家了。
在長生園陪著馮中衡吃了午餐,安謐和秦雋帶著武姨回家。
回到頌園,秦雋要送什麼安謐不知道,倒是武姨的紅包到手了。
武姨竟然把蘇城的武家園子給了。
安謐立刻拒絕了:“姨,這個我不能收。”
不是客套,是真的不能收,不論價值,這是武家傳了幾代的宅子,哪能給啊,又不是武家的人。
武姨道:“為什麼不能收?我武家就剩我一個人了,我年紀也大了,攥著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我姐姐的東西都給了安生,我的東西,我就想給你,收下吧,現在也不過只是個房子,我啊,是看你之前住在那喜歡那里,這才第一個送你的。”
安謐還想拒絕,秦雋卻示意收下。
安謐看看秦雋,再看看武姨期待的目,最終還是收下了。
也罷。
武姨滿意了:“這才對了,你要習慣這種事兒,別一送你東西你就拒絕,我知道你不缺這些,也不貪圖這些東西,但是長者賜不可辭,我啊,還有很多東西,以后時不時送你點,在我死之前,一定都給你。”
安謐:“呸呸呸,大過年的,您說什麼晦氣話?”
武姨和秦雋都愣了一下,隨后都笑了。
安謐繃著小臉道:“我收下就是,您可別說這些不好的話。”
武姨欣寵溺的笑著,拍了拍安謐的手:“好。”
武姨的新年‘紅包’給了,到秦雋了。
秦雋拿來了文件,安謐才知道,竟然是一座島。
半年前,秦雋就斥巨資購一座島,要在那座島上建造一個園林住宅,已經在建造中了,以后他們可以時常去那里居住。
而這份文件,就是把島嶼轉到名下的。
安謐喜歡的,也不推舉,直接簽了文件。
秦雋摟著道:“等過陣子有空,我就帶你去島上看看,看你有什麼想要添的,趁著還沒完工,可以增加設計。”
安謐淺笑:“好。”
。
安謐還是對馮淮安的事兒很上心的,在連著問了幾次后,馮淮安終于給回了消息。
席老爺子和席北諶對他的考驗,竟然是讓他做上門婿。
這就為難馮淮安了,因為這是不可能的。
馮家就他一個孫子,他不會肯,馮中衡也不會同意。
不過還好,這是席家祖孫故意發難的,就是想考驗馮淮安的心和原則,一番為難后,才松了口同意了他們的事兒。
但是還是有條件,以后馮淮安和席北誼的孩子,要有一個姓席。
這個吧,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馮淮安自己就同意了,本不用問馮中衡,因為馮中衡不會介意,他沒這些傳統的思想,一向是很開明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讓安謐這個外姓的徒弟繼承他的一切,還跟秦雋提安生的姓氏。
所以,對于孩子冠父姓母姓的事兒,其實沒什麼想法,年輕人高興就好,姓什麼不重要,都是自家孩子。
再說了,誰知道小兩口以后有幾個孩子?
這事兒進展也快,馮淮安過關后,席老爺子就提議兩家家長見面,讓馮淮安帶馮中衡去談婚事了,安謐也是自家人,閑著沒事兒也跟著去了。
這才見到了席北誼。
境關系不同了,席北誼面對安謐,倒是多了幾分靦腆,像個小媳婦似的。
安謐不贊同的對席北誼道:“怎麼那麼傻?這種事也不知道問清楚就自己躲起來,那點伎倆你都能被糊弄,那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話說出來,也有點心虛,因為自己也蠢過。
但是席北誼又不知道!
然而……
席北誼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反駁:“安謐姐姐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麼?”
安謐:“……”
裂開了。
“你怎麼會知道的?!”
席北誼:“淮安說的啊,他說我傻,跟你一樣傻,我就很奇怪為什麼要拿我跟你相提并論,他就說了你的事兒。”
安謐氣得磨牙。
馮淮安這個混賬玩意兒,牙齒豁了吧,風這樣。
席北誼炯炯有神:“安謐姐姐,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就逮著這事兒批評我呢?哼,還好我知道,不然還真就被你看笑話了,現在好了,咱倆半斤八兩,互相看笑話。”
安謐:“呵呵。”
安謐咳了一聲化解尷尬,趕忙跳過這個讓社死的話題:“不說這些丟臉的事兒了,先說說你和馮淮安的事兒,聽他說你同意了婚事,還說好了人節去領證,你真想好了要嫁給他?不再談一段時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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