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的后事,秦雋有意隆重舉行,所以追悼會來了很多人,各界人都有來的,而作為的丈夫的秦老爺子,反而還在醫院來不了。
不過,他不來更好。
因為是秦家的財富地位,秦老太太去世和喪儀引起好些關注,也有在拍攝報道,拍不了場,卻守在外面,拍攝進出吊唁的各方人士。
安謐特意換了一黑子,戴著帽子,跟秦雋一起下車走進場館,免不了被拍了一些照片,也隨之曝了和秦雋的夫妻關系,以及秦家主人的份。
后續,也引起了一番熱度。
不過這是后話,安謐也沒在意。
倒是追悼會的各界人士看到秦雋帶著安謐出現在追悼會,許多都驚訝,沒想到秦雋婚娶的妻子會是。
今天,也算是安謐第一次和秦雋一起公開亮相了。
安謐雖然來出席追悼會,可什麼也不用做,各種事都有人張羅,除了最后再見老太太的容一面之外,只需要站在秦雋邊,以秦家新任主人和老太太孫媳的份面對所有人就好。
追悼會進行的很順利,安謐也沒待到追悼會結束,秦雋就讓人送回家了,后面的秦雋和秦家其他人都會安排好,也不用管了。
等選好日子給老太太下葬的時候,再和秦雋一起去送葬。
。
秦華看著新聞上關于老太太追悼會的相關報道,眼神沉沉的。
這老太婆終于死了,他卻高興不起來。
反而秦雋作為秦家家主出現在追悼會的模樣,讓他刺眼無比。
其實如果換做以前,他也是很迫切的想要這老太婆死的,那個時候三房那個人雖然得寵,卻構不威脅,如果老太婆死了,就是他母親上位,那他就不是私生子,可以名正言順的取代秦雋了。
可是老太婆命,一直活著,他也不敢對老太婆出手,因為真正的威脅不是老太婆,而是秦雋。
而現在,這老太婆的死活已經不重要了,最多是能讓秦雋難過,他會覺得爽。
可這點爽,也沒什麼用了。
秦華看到新聞后,丟開手機沉著臉悶了很久,才起出門,打算去醫院見見他那個剛喪妻的老父親。
然而,他還是沒能見到。
秦華擰眉問陳康:“已經三天了,還沒醒麼?”
陳康低眉道:“四爺,老爺子現在誰也不想見,您還是回去吧,不管他醒不醒,您是見不到他的。”
秦華瞇了瞇眼,旋即掃了一眼前方站位把守的保鏢們,冷笑:“是父親不想見我,還是有人不讓他見我?”
陳康低聲道:“這也不重要了。”
都是見不到,究竟是不肯見還是不能見,區別也不大了。
秦華哪里還不明白,著臉咬牙問:“秦雋那個狗崽子,宮奪產就算了,現在是連父親都控制了?他到底想做什麼?你就這樣由著他把控我父親?”
陳康無奈道:“四爺,現在大才是秦家的家主,秦家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他想做的事,沒人能得住他,老爺子現在也有心無力了,至于您,還是早些離開吧,京都,甚至是國,都不是您該待的地方了,現在老爺子已經這樣了,沒人護得了您了,要是大追究當年的事,您是招架不住的。”
秦華死盯著陳康,著聲音咬牙道:“我是見不到父親了,可你見得到,你就幫我問問他,他甘心麼?他一輩子都執著于控制一切,現在臨老了,被秦雋這個孫子搶走一切,還被控制在這里生死都由不得自己,連他最喜歡的小人都被秦雋弄死了,小兒也被驅逐了,他就這樣認了?”
陳康很無奈,好言道:“四爺,現在老爺子不管甘心與否,不管想做什麼,都已經沒用了,你與其在這里跟我說這些,讓我轉話給他,不如聽我一句勸,趕走吧,等大騰出手來,他不會放過你的。”
秦華沒想到陳康油鹽不進,怕秦雋怕這樣,頓時惱怒不屑道:“他不會放過我,又能拿我怎麼樣?名義上我還是他的叔叔,他難道還能弄死我?他還能罔顧聲譽對我這個叔叔趕盡殺絕?”
陳康眼神復雜的看著秦華,反問了句:“新仇舊恨,您怎麼知道他不敢弄死您?”
秦華愣住。
陳康點到為止,后退了一步道:“好了,我不跟您多說了,您好自為之吧,以后也別來醫院了,您是再也見不到老爺子了的。”
然后轉就走了。
秦華卻陷了沉思。
過了會兒,他轉離開。
離開醫院后,他回了秦家老宅,本來想去看看他母親,但是到了秦家老宅的門口,看著依舊森嚴莊肅的秦家大門,還有守在門口的保鏢,他停車沒有進去了。
他醍醐灌頂一般,逐漸意識到了陳康話中的提醒。
況不妙!
秦華當即準備出境避風頭,可是,他已經被限制出境了。
出不了鏡,他就像離開京都,反正國那麼大,也夠他避著秦雋了。
可他才發現,他連京都都出不去了。
。
“下葬的日子選好了,在下個月,農歷十月二十二。”
安謐問他:“是要送回蘇城安葬麼?”
蘇城,是老太太和武姨生長的地方,老太太死后不想和秦老爺子合葬,自然不會葬去秦雋的家族墓地,老太太自己也不會想葬在那里,雖然沒說葬哪,但是按照生前總是惦記故鄉的心思,會很愿意回到故鄉長眠的。
所以,到時候會由的妹妹和兒孫們送回蘇城安葬,和的父母葬在一起。
至于葬禮,自然就免了,有追悼會就夠了,下葬的時候,就不用無關人員出現了。
秦雋道:“對,到時候我們一起送回去,等安葬好,我們在那里住一段時間,帶你散散心。”
“好。”
秦雋輕起鬢角有些散的頭發,隨口說了個事兒:“有件事,順便和你說一聲讓你知道,我母親和秦正業,很快就要離婚了。”
安謐著實意外:“他們要離婚?為什麼?維持了這麼多年的名分婚姻,怎麼會突然要離婚了?”
秦雋道:“臨終前讓的,不過雖然離婚,母親還是留在秦家,秦正業帶著屬于他的那份財產離開秦家。”
安謐明白了。
其實秦老太太一直都不贊同長子長媳這種婚姻狀態,但是倆人是商業聯姻,藍安琪是秦老爺子定下的長媳,倆人的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再看不慣也管不了。
可臨到頭,還是了一把兒子兒媳,而這會兒老爺子的話也態度已經沒有分量了,老太太這麼做,也算是給秦正業和藍安琪一個解。
有秦雋在,加上藍安琪一直以來的執念,自然只能秦正業離開秦家了,而他是真的外面的人和兒,這麼多年是秦老爺子著沒辦法,現在也甘愿放棄秦家的環,帶著有限的財產離開秦家。
安謐說不上秦正業和藍安琪的是非對錯,只能說,這兩個人一開始就不應該結合,當年秦老爺子也太作孽了,毀了三個人,還有幾個無辜的孩子。
可轉念一想,要是這倆人沒結合,也不會有秦雋了。
只是,作為這兩個人的兒子,秦雋也是可憐。
倆人正聊著一些家常瑣事,秦雋的手機響了。
那邊是阿的聲音:“秦先生,秦華失蹤了。”
秦雋臉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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