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都要崩潰了:“安謐,你……”
他話還沒說出來,又自顧自的自嘲了:“我說這些做什麼?反正現在離婚是我主提出且愿意的,一開始是你,最后是我,也公平了,現在你怎樣就怎樣吧,娶不娶,我也管不了。”
秦雋:“……”
這打斷人說話,并且喜歡以主觀臆斷來延話題的病,到底從哪學來的?
以前沒這病啊。
他無語了一下,剛斟酌話要和掰扯清楚,又開始逐客:“好了,你今天我的也看到了,話也帶到了,我怎麼想的就不關你的事了,現在你可以走了,我還得忙,沒空搭理你。”
秦雋眼見站起來要走,忙說:“等等,我還有事。”
安謐停下,看他。
他猶豫了一下,問:“你是不是要去參加席家的壽宴?”
安謐上下掃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秦雋自忽略這句不耐煩的反問,又問:“你不會是要做席北諶的伴去出席席家的宴會吧?”
他其實之前并不知道會去席家的壽宴,是昨天知道了和霍思妍起沖突的事后,知道是為了鄭國寧士的一件旗袍,就有這個猜測了。
因為鄭國寧的旗袍并不是日常款,大多數是穿去出席重要場合的,突然要這樣一件旗袍,席家又即將有壽宴,為席家雕刻了席老爺子的壽禮,又和席北諶走得近,就猜到了可能是要去參加席家壽宴。
剛才沒否認而是反問,也說明了確實是這樣。
參加席家壽宴不要,要的是和席北諶走得近,萬一要是作為席北諶的伴,那就不是小事了。
那樣的場合,要是席北諶帶著一起出現,等同于宣告關系。
他不想這樣。
安謐莫名其妙:“我只是邀去參加宴會,為什麼要做席北諶的伴?我有病麼?你怎麼會這樣想?你有病啊?”
秦雋:“……”
很好,不是就好。
至于啐他有病,沒事,這都不重要。
安謐又一副‘你腦子被門了?’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忍不住懟他:“不過這些關你什麼事?我跟誰一起出席,做誰的伴是我的自由,你一個前夫,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秦先生,記住你的份,你是我前夫,不是我丈夫也不是我爹,你憑什麼管我?真是搞笑。”
說完,翻了個白眼,呵了一聲,帶著狗走了。
秦雋心里堵堵的,喜憂參半。
不是做席北諶的伴是好事。
但是這樣麗人的人,穿著旗袍去參加壽宴,肯定會是宴會上最奪目的存在,宴會上那麼多男人,會不會有人惦記上?
他想著想著,不由得到挫敗。
就算有,他連明正大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要是他們沒離婚,要是他們不婚,他早早的將明正大的帶出去,為所有人眼里都是最般配登對的一對,讓所有人知道是他的,誰也不能覬覦,那多好啊……
可惜……
。
安謐帶著狗子溜達了一會兒,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曬太,然后葉繁繁不知道從哪里晃出來了。
“秦先生走了。”說。
安謐頭也沒抬,有一下沒一下的狗頭,哦了一聲。
葉繁繁又說了句:“我看他走的時候,失魂落魄的,好像失一樣。”
安謐抬頭了,狐疑道:“你看錯了吧,他怎麼可能失一樣?也就是他前妻我兌了他一頓,不至于,最多是吃了敗仗的蔫吧樣兒。”
秦雋估計也是憋悶,擱別人面前不可一世的秦家大,在面前一次次的被兌,皮子不行,每次吵架總是吵不過,又不能手,只能吃癟。
葉繁繁默了默,忍不住問:“小姐,你難道不覺得,秦先生對你在意的?”
安謐下意識否認:“他如果在意我,我和他也不會走到離婚的這一步。”
葉繁繁剛才其實就在外面,聽到了安謐和秦雋的話,想了想,還是試著發表意見:“可能他真的是在保護你呢?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安謐沉默了。
顯然,葉繁繁的話,聽進去了,也沒否認秦雋的這份心思。
可沉默了一會兒后,輕聲道:“繁繁,你要明白一件事,這世上最惡心的一句話,就是我為你好。”
葉繁繁愣住。
安謐道:“我不否認他確實所做的一切不全是為了傷害我,也是想要保護我,站在他的立場,他確實只能這麼做,可他不在乎我的想法意見,只一味的騙我,自以為是的為我好,在他心里,我的意志和毫不重要,他只想要維持他以為的面假象,這些是他的選擇,卻不是我想要的,我理解不了他。”
“我和他以前沒有談之前,他可以不用在意我的想法,一意孤行的去做他覺得對的,我沒有怨言,可既然談了,他還依舊那樣,就是不尊重我,男之間一旦涉及,就得以平等的關系對待另一半,不然遲早都是慘淡收場。”
葉繁繁不懂:“那你如果接不了這些,也可以跟他談,也不是解決不了,他好像也不是霸道專制的人,為什麼一定要離婚呢?其實你心里有他,他也在意你,兩個人只要沒問題,其實很多事都是可以磨合的。”
安謐詫異看向葉繁繁,道:“你竟然會想勸和我和他,這不像是你這格的人會做的事。”
葉繁繁微垂著眼瞼,黯然道:“我說過的,我的人在和我結婚之前去世了,這幾年我一直忘不了他,我只是覺得,兩個人之間,除了生死是永遠無法突破的阻礙,其他的都可以解決,人活著還是要珍惜,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安謐有些容,微嘆一聲低語:“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繁繁,我和他之間,不是格觀念需要磨合的阻礙而已,而是家族不容,他的爺爺和母親不會容許我和他繼續,當時他提出培養繼續婚姻的時候,我也以為我們可以解決那些阻礙,可是是我想得簡單了。”
“他做的一切,其實不是別無選擇,而是他的權衡利弊,他只是沒有那麼在乎我而已,所以不會為了站在我這邊而去對抗家族和長輩,這次是這樣,以后也還是這樣的,我離婚除了不想被他傷害,也是不想在以后全心信任他的時候,再有什麼危機,我又為他權衡利弊舍棄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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