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寧旗袍一號店,是一座古香古的雙層小樓,里外的裝潢都很有檔次,華貴雅致相融合,呈現出來的那種高端奢華的氣息,尋常人連踏進這里都不敢。
安謐在長生園住習慣了,倒是也沒覺得多突兀,很自然的就邁步進了店門,在專門等著的店員小姐引路下往里走去。
一樓有一整排展示柜,展覽了八件旗袍,安謐一一看去,就看到了其中一件藍紫的中短款旗袍,展示柜下面有鄭國寧的名字和這件旗袍做的日期,是四年前。
安謐一眼就能確定,就是這件了。
很漂亮,緞面為底,蘇繡花紋,可以看得出刺繡的針腳很細綿,裁剪的線條勾勒著假人模特的腰,能最好的呈現人軀的曼妙,每一寸的做工都極其,連扣子都是紫翡翠雕刻而的珠扣,亮眼又典雅,一眼看去都能看出其質上佳,確實是一件可以收藏的藝品,
安謐頓足看了一會兒,店員小姐就輕聲提醒:“安小姐,請跟我上樓,鄭士已經在等著您了。”
安謐回首點頭:“請帶路吧。”
店員小姐優雅的在前面繼續引路,可能是經過心培訓的,穿著一旗袍挽著頭發,走起路來步步搖曳著姿,很有風韻味。
很養眼,要是男人,都喜歡看這樣的風萬種,不過就算是的,也喜歡看。
哪個的不喜歡看啊?
二樓,是比一樓裝潢更加雅致的。
安謐見到了鄭國寧。
鄭國寧雖然和馮中衡是朋友,但是并不是同齡人,也就四五十歲,因為保養得好,看起來四十左右,也是一旗袍挽著頭發,很古典優雅的打扮。
見到安謐的第一眼,鄭國寧就抓起安謐的手讓轉了一圈,然后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安謐,還算滿意。
淡笑著說:“當年見你的時候,你還有些稚,雖然格沉靜有幾分滄桑,但還是撐不起旗袍的那韻味,現在看著剛剛好,看來這幾年經歷不啊,一下子就沉淀出味道來了。”
當年……
那個時候,確實經歷得沒那麼多,反而在馮家的庇護下,過的還算順風順水,就是有些被當年那樁案影響,加上一心向著安媽媽,心態比同齡人的多,但是還是有幾分青春氣的。
后來安媽媽去世了,萬念俱灰,加上一場婚姻,慢慢的也就變了現在這樣,是被風浪和歲月雙雙磨礪的。
安謐淺淺笑道:“是經歷了一些事,不比您,看起來好像年輕了一點,人都說心態好了,外形才會變年輕,想來您這幾年一定是過得很有滋味了。”
鄭國寧含笑覷著點頭:“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啊,這幾年是有滋味的,談了一段黃昏,對方還比我小。”
哦,原來是的滋潤,而且還是姐弟,這是多人的終極夢想啊。
羨慕。
同樣是的影響,也就是被折磨的。
鄭國寧對一旁的店員小姐說:“去把我說的那件旗袍給拿上來。”
店員小姐還于驚訝中,在這里工作這麼多年,一直覺得鄭士脾氣古怪不好相與,對誰都很難有和悅的時候,還是難得見對誰這樣好的態度。
看來這位能穿上鄭士親制藏品的安小姐,不是一般人啊。
忙應下,款步而去。
鄭國寧拉著安謐坐下,跟聊了一會兒家常。
雖然也就前幾年見過幾次,不算稔,但是是馮中衡的徒,鄭士對很和氣,像是對待親朋好友家的晚輩,天然就多了幾分親切。
很快,店員小姐拿來了剛才在展柜看到的那間藍紫旗袍。這下不用隔著展柜玻璃,安謐直接能上手去了。
手也很好,輕綿的,穿上一定是很舒服的。
鄭士也就不多廢話了,直接讓安謐穿上看看效果,安謐也不耽誤,拿著就去換上了。
大概十分鐘,才穿著那一件旗袍走出來,等在外面的鄭士和店員小姐都眼前一亮,連葉繁繁這樣沒什麼審的直,都覺得驚艷了。
本來就長相堪稱致完,材窈窕有致的安謐,穿上以為靈做出來的旗袍,效果是渾然天的彩奪目,讓人挪不開眼。
鄭士拉著在面前轉了一圈又一圈,嚴重的贊賞和欣得意這能都掩不住,由衷贊道:“不愧是按照你的氣質形設計制作的,果然是你穿著最合適,量定制的一樣,之前我讓模特試穿的時候都缺幾分味道,我不肯賣給別人是對的,你才是這件旗袍的靈魂。”
說著,還上手了一下安謐的腰部,道:“不過這腰有點松了,你是瘦了吧?”
安謐點頭:“嗯,最近比較忙,而且前段時間出車禍,都有些吃不消,瘦了一點。”
其實也就瘦了三四斤,看型差別不算大,一般看不出來,但是旗袍比較考驗形線條,一點變化都能顯。
鄭士道:“腰是細了點,但是比當年大了,撐得腰線條更流暢了。”
安謐:“……”
主要是這幾年有男人……
鄭士著下一陣打量思索著,有些不滿意,道:“還是得小改一下,這樣吧,今天先別帶走,等我稍作修改,過兩天你再來取,反正席家的壽宴是下禮拜,還有幾天,不影響。”
安謐并不喜歡麻煩人,聞言忙道:“其實不用的,這樣效果就很好了,就不勞煩您了吧,而且等我穿過了這場宴會,之后還得還給您展示,沒必要為了我修改您原來的心,影響效果。”
鄭士嘖了一聲:“看來淮安那小子是沒跟你說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借給你穿的,是送給你的,所以之后不用還回來,不過你得好好收藏啊,別浪費我心。”
安謐驚了一下:“啊?這樣不好吧?這件旗袍是您親制的作品,聽說價值不菲,太貴重了,我借穿一次就好了,您別送我了,我不能要的。”
旁邊的店員小姐也驚呆了,鄭士連別人出價幾百萬要買都舍不得賣掉的收藏品,就這樣爽快的送了?
鄭國寧嚴肅道:“說給你就是給你,哪來那麼多話?我和你師父二十多年的,你是他徒,送你點東西是應該的,就一件服而已,哪有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長輩給的東西,是不能拒絕的。”
安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不收是不行了。
可是真的貴重啊。
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道:“要不……我買下來吧,真的不用送,我力大。”
鄭國寧垮了臉,又不好兇好友徒,沒好氣道:“你這孩子,說送你就是送你,哪來那麼多事兒,你錢多用去別的地方吧,我不缺錢,你力大的話,自己排解一下吧,年輕人要懂得排解力。”
安謐:“……”
覺鄭士有點逗,以前明明是個正經的。
人家這麼說了,只好作罷。
可是真的有些承不起啊。
鄭國寧看出的為難,也不讓太有力,想了想,道:“你要是實在力大自己沒法排解,給我雕個擺件吧,店里缺個擺件,就雕一盆蘭花給我,擺在店里迎客,能添幾分雅致。”
安謐聞言挑眉,答應的爽快:“好。”
換下旗袍后,又和鄭士聊了會兒,還聊得來的,不過鄭士有事要去忙,安謐就先離開。
國寧旗袍一號店外面的路邊,霍思妍坐在車子里,看著安謐的車子遠去,眼里的怨念久久不散。
看向那邊的國寧旗袍店,吩咐孫菲:“想辦法查一下,安謐來這里是做什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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