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答應和安謐離婚,就是因為老爺子用秦華來威脅他。
要說秦老爺子最疼的,除了他這個傳統意義上的嫡長孫,就是二房的秦華和三房的秦天盈。
三個人不同原因被老爺子重視寵,秦雋是長孫,是作為繼承人的重視,從小就被養在老爺子跟前,寄予厚引以為傲,但是他并不是最討老爺子喜歡的子孫。
秦華經商的能力手腕厲害,也很會算計籌謀,是老爺子五個兒子里最讓他滿意的,如果秦華是婚生子,估計秦家的繼承人就是他了,可惜他不是,而老爺子在這方面很傳統。
而秦天盈,因為是老來很得寵,畢竟誰快六十歲了還能有孩子,都是毋庸置疑的驕傲得意,對這個兒,秦老爺子是真正的疼,不過這個兒寵可以,卻是不可能沾染繼承權的。
秦雋真正的對手,是秦華,確切的說,是老爺子對這個兒子的偏縱容。
也只有秦華能威脅到他的繼承權,而秦華是真的毫不掩飾這個野心,要不是三年前秦華母子太過急躁對他下手,也不會被發配非洲不能回來,現在他的地位會更加不妙。
本來秦華不能回國歸家的懲罰,是老爺子給秦雋的代,可那天老爺子直接威脅,如果他不離婚,就作廢之前的約定讓秦華回來接管家族生意,他不能讓秦華回來壞他的事,加上安謐那麼堅持,只能暫時妥協。
秦老爺子冷哼:“掉不掉價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用,你怎麼想的?你母親跟我說,你不肯娶霍家那丫頭?”
秦雋不否認。
秦老爺子問:“為什麼不娶?你之前不是答應了會娶?現在是反悔了?是因為安謐?”
秦雋語氣淡淡,難掩厭煩:“跟沒關系,既然我已經和離婚,不管怎麼想都和扯不上關系了,是我不想要娶一個心腸歹毒的人。”
秦老爺子不信:“霍家那丫頭以前就是這樣的,被寵壞了,可你當年不是也愿意娶?裝也能裝得對驕縱喜,現在卻這樣挑剔,你敢說真的和安謐沒關系?”
秦雋擰眉嫌棄道:“以前再怎麼不好,最多只是一些小計倆,算不上傷天害理,可現在是個什麼東西,爺爺你不知道?都是娶妻不賢毀三代,爺爺難道希秦家以后的主人是那樣狹隘歹毒的?”
秦老爺子不置可否,他確實對霍思妍的品和作為都很看不上,但他沒有這些顧慮。
老爺子他調整了一下坐姿,狀似隨意道:“你娶是一回事,能不能做秦家未來的主人,是另一回事,孩子啊,你想得太遠了。”
聞言,秦雋看向老爺子,瞇起了眼。
老爺子這話,不是在搖他的繼承權,而是……霍思妍的命!
秦雋饒是知道他這個爺爺的狠毒冷酷,還是有些心驚的。
秦老爺子不屑道:“一個養,沒有教養沒有能力,想要做秦家的主人,還差著呢,但是現在是霍家的千金,霍承已經掌管霍家,那小子對這個妹妹疼的,秦家和霍家還差一步就是深度合作了,所涉及的幾個項目都牽扯很大,”
“如果聯姻一共同開發,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利益最大化,能合作共贏,的作用,也就是兩家深度合作的紐帶,但是紐帶的用,只是暫時的。”
他失的看著秦雋,不悅道:“我教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這點淺顯的道理都看不明白?婚姻和人,不一定是永恒的,家族利益才是最永恒的。”
秦雋其實也有點想不明白。
他是老爺子養大的,親自栽培教養,為什麼他就沒沾染上老爺子的這些涼薄狠呢?
不,或許是有的。
他以前也差不多是這樣以為的,所以他不在意娶的是誰,因為知道要和霍思妍聯姻,所以裝著對霍思妍好,讓人以為他有多喜歡霍思妍。
可他并不喜歡霍思妍,甚至是反的,在他心里,霍思妍從來都不是他的未婚妻,永遠也不可能取代那個他原本想陪伴一生的小丫頭,但是爺爺希他娶,大家都默認他們會是一對,他作為秦家繼承人,要做他該做的,這樣對他和秦家都好。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離了老爺子給他定的軌道和心,慢慢褪去了涼薄無,變一個有心的人呢?
大概是娶了以后吧,是他生命中意外的風景,麗又絢爛,因為的出現,他的生活不再孤寂冷漠,從那里,他得到了溫和陪伴,開始有了別的念想和追求,不再利益至上。
當初提離婚的時候,以為沒那麼重要,覺得不值得他冒著失去繼承權的風險去反抗爭取,可慢慢地,他就后悔了。
這樣一個影響他思想心的人,他如果失去了,用不了多久,他就又是那個為家族利益而活的傀儡。
所以,他不會放手的,早晚他會讓回到他邊。
秦雋想到安謐,拒絕的心更加堅定:“就算是這樣吧,可我還是不愿意娶,爺爺,你不要為難我了,您想要得到的這些利益,我以后會從其他方面贏回來。”
秦老爺子一張老臉冷沉下來,不容置喙的強調:“小子,我知道你有能力,但是一碼歸一碼,你能贏回來的是你贏回來的,這也是你作為繼承人的責任,但是這門婚事你也得應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告訴你我的安排,霍思妍必須娶,如果你不肯,有的是人肯,只是你要想明白,這是你愿意的麼?”
老爺子的威脅,也明明白白的,不是在嚇唬,而是在很嚴肅的跟他說這件事。
作為霍家現在唯一的千金,又深寵,能娶霍思妍的,只能是秦家的繼承人。
而除了秦雋,也就是秦華了。
又是威脅。
秦雋神微凝,著老爺子,看不出在想些什麼,并沒有被威脅地位的那種擔心不安的反應,只是在思量。
老爺子其實也不太看得這個長孫的心思,他在想什麼,好像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喜怒不形于這一點,秦雋顯然是青出于藍的,這一點,也是他很滿意的地方。
老爺子該說的都說了,下通牒道:“你現在想不通,那就回去再想想,反正之前和霍家說了婚事推后一年,現在雖然你離婚了,但是推后婚期的說法還沒變,對霍家那邊也有的代,你還有時間可以好好考慮,等你想明白了,我們爺孫倆再談。”
這就是讓他走了。
秦雋也不想繼續留下和老爺子扯這些沒意義的話,起走了。
秦雋出去后,管家陳康進來笑問:“老爺子不是讓大爺回來吃晚餐的?怎麼也不讓他吃了晚餐再走?這就算意見不合,也別誤了吃飯啊。”
秦老爺子呵呵:“算了吧,他現在一肚子不滿,估計是沒心和我這老頭子坐在一起吃飯的,我都擔心他忍不住掀桌子把我這老骨頭砸死,我看著他那忤逆不遜的狗樣子,也影響胃口。”
陳康無語了,這爺孫倆,真的是冤家。
老爺子站起來,不冷不熱道:“行了,趕擺桌吃飯吧,被他氣了。”
然后邁步出去了,還傲。
陳康一陣樂呵,跟著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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