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白天就讓劉姨給拿來了換洗的服,只是放在沙發那邊,安謐一直躺在床上,就沒注意到。
趁著安謐吃蛋糕,秦雋去簡單沖了個澡,出來時,安謐的蛋吃了一半,還剩半個在小桌上,
秦雋買的蛋糕得有六寸,安謐自己是吃不完的。
“我吃不下了,這些放進冰箱,我明天再吃吧。”
這里是高級病房,配備有冰箱的。
秦雋蹙眉不解:“為什麼要放進冰箱留明天?這種東西隔天還能吃?而且你明天想吃我再買就是。”
安謐就很無奈:“因為剩了啊,我也不想明天再吃啊,蛋糕熱量那麼高還甜膩,哪能天天吃?可是還剩一半,難道扔掉?”
不喜歡浪費。
秦先生面無表:“我是空氣?”
額……
安謐還沒琢磨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他已經走過來,坐在病床邊,就著用過的叉子就開始吃蛋糕,還叉了一大塊,一口就吃了。
安謐:“……”
吃過的,有口水……
他大口嚼大口咽的,吞進去后才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好像吃了什麼難吃的東西,點評道:“是甜的。”
這可不是夸,只是一句很切實的點評。
男人大多數不喜歡吃這種甜膩膩的食,他也一樣。
安謐見他這樣,覺自己喜歡吃的甜點都不香了,道:“你吃不慣就算了,實在不行扔掉唄,沒必要勉強自己,而且這還是我吃剩的來著。”
秦雋道:“我又不嫌棄你,你喜歡吃的東西怎麼能扔掉?沒事,我可以吃完。”
然后又繼續吃,一看就不喜歡吃,但是還是一口又一口的吃了。
安謐心里漲漲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了。
一直覺得男之間真正親的,并不只是形式上的結合,而是方方面面的親近,就像他吃吃剩的東西,這種事在其他男那里是很常見的,可以前,只是羨慕別人,從沒想過他也會這樣。
試一試,真的很不錯,曾經夢寐以求的,似乎就要如愿了。
很快他就吃完了蛋糕,也把剩了一半的烤喝了,一樣看得出他不喜歡,但是卻半點嫌棄和勉強都沒有,安謐看在眼里,心里的雀躍。
心里高興了,面上卻故作不滿:“就那麼不喜歡吃啊,看你這樣子,像是很難吃一樣,我都有罪惡了。”
秦雋笑道:“你有什麼罪惡?是我自己要吃,不是你我的,難吃我也樂意了。”
這話,像是在說蛋糕,可又像是在說別的。
安謐聽了很安心。
之后收拾了一陣,就要睡覺了。
見秦雋很自覺的拿了毯子打算睡沙發,安謐看了看并不適合睡覺的沙發,再看一下自己一米二的病床,猶豫了一下,還是了他:“要不,你還是被睡沙發了,上來跟我一起睡吧。”
秦雋:“??!”
幸福來得有點突然啊。
他其實也是想和一起睡的,但是怕不樂意,就矜持了。
但是他矯了下:“這樣不好吧,到你怎麼辦?你還有傷呢。”
安謐角扯了扯,翻了個白眼,果斷躺下不理他。
誰知道,他湊過來了,一把掀開被子躺上來。
安謐推他,有些賭氣:“你不是怕到我?湊過來干嘛?睡沙發去。”
秦雋咳了一聲,握著推搡的手說:“別鬧,那個沙發睡一晚,我的頸椎就要突出了。”
安謐冷哼,懶得跟他計較。
病床雖然是單人的,但是一米二的床,完全夠兩個人睡,尤其是可以抱在一起的。
當然,安謐上有傷,正打著石膏搭在一個墊枕上不能挪,人只能平躺,但是旁邊的男人能啊。
這不他一躺下,就側著抱了。
安謐很記仇,涼涼問:“硌手麼?”
秦先生:“并沒有。”
安謐呵了一聲:“你之前話不是這樣說的。”
“我那樣說,是想讓你不用有重憂慮,多吃點,胖點也沒關系,不是真的覺得你硌手的意思。”
安謐又呵呵。
這人以前沒那麼能屈能的,也不知道最近是吃錯什麼藥了,變得接地氣了。
也好,更有溫度了,喜歡這樣的他。
就這樣,他抱著,慢慢的進了夢鄉。
可安謐這一覺沒能睡多久,因為喝了茶,后半夜被尿憋醒了。
這就麻煩了。
憋著尿躺了一會兒,旁邊是男人平緩的呼吸聲,安謐生無可,很想把這個帶茶給,讓尿急的狗東西踢下去。
也還好是尿急而已,不然更煎熬。
忍了一個小時后,還是忍不下去了,因為不僅小的急,大的好像也……
安謐想起一句應景的話,屋偏逢連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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