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糾結了片刻,低聲道:“安謐,其實我們,也并不是只能離婚。”
安謐心跳加速,抑制不住的張,極力忍著才沒有顯出來,盡量平靜:“秦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可以不離婚?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你不是想娶霍思妍麼?你不離婚怎麼娶?”
秦雋冷不丁來一句:“不離婚就不娶,我又不能重婚。”
安謐:“……”
一口氣上來,生生堵在嚨,不了下不去,差點把噎死。
忍不住有點急了:“不是,你到底是幾個意思?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秦雋皺眉,納悶了:“我說的不夠清楚?我不是非要娶,也不是只能跟你離婚,如果可以,我們不離婚也行。”
安謐有些消化不了他話中的信息量,也不太捋得明白。
想來想去,就一個理由說得通:“你不會是為了吧?”
秦雋有點呆:“什麼?”
安謐怪氣道:“你之前那麼想娶霍思妍,為了離婚娶,不惜分了一半財產給我,還沒離婚就和曖昧不清勾勾搭搭,那麼一副深似海的架勢,現在突然這樣,難道不是因為怕生氣難過有個好歹?”
越說,越怪氣:“你可真是孝順啊,為了讓安心,這麼豁的出去,連放棄所跟我繼續過下去都愿意?”
秦雋心就很復雜了。
果然他遭報應了。
當然也有點的原因,如果真的離婚,遲早紙包不住火,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樣,他也不像是這一兩年就能壽終正寢的樣子,他不想去賭的健康命。
他之前雖然也擔心知道了會不贊同,所以瞞著,但是都沒想到,知道他離婚會反應那麼大,直接進醫院搶救了。
他說:“我不只是為了。”
安謐:“不只是為了,那是為什麼?”
秦雋有些認輸妥協的無奈:“為你也為我,安謐,三年的婚姻,我并不是真的對你毫無,如果……”
“打住!”
秦雋頓住,訥訥的看。
安謐笑了,卻不是歡喜,而是聽了什麼可笑的事似的:“你剛才說,你對我不是毫無,所以你對我是有的?是這個意思麼?”
秦雋木木的點頭。
安謐氣樂了:“你放屁呢?你竟然有臉說你對我有?說給狗聽狗都不信,我雖然沒吃過豬,還見過豬跑,你對我有沒有我自己怎麼覺不到?你說你對我有就有啊?
哦,你對我有,三年了對我不溫不火,看著我盡冷眼和委屈都不管,毫不猶豫的為了前任和我離婚?和你前任一起來作踐我,放著住院的我不管,整天去陪別的人?秦雋,你自己失憶了還是當我失憶了?”
秦雋徹底噎住了。
果然,報應就跟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
所以現在,是不是就算他豁出去了,直接告訴他是的,不但不信,還會覺得他是在拉屎吧。
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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