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景氏的份.”
薛瑩說:“你不是想對付景氏嗎?我跟景仲言離婚後,得到的屬於景氏的份,我都賣給你,可以嗎?”
“照片曝,你出軌在先,你覺得景撼天還會給你一分錢?”
“他當然會!”
薛瑩自信的了一下膛,眼中閃過一寒:“我出軌在先?呵,他私生子都那麼大了,到底誰先對不起誰。
他要是指著我的照片不放,我一樣可以逮住他私生子不放,景仲卿那個孽種不就在慕海市嗎?還有他跟那個姓時的人的勾勾搭搭,我這裡可有不證據。
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他要是不給我份,我就跟他鬥到底,我就看看,他還要不要他那張老臉了,就算他不要臉,他捨得他的好兒子沒臉嗎?景仲卿剛剛回國發展,他想斷了他兒子的商途嗎?他要真狠得下這個心,我倒是佩服他,不過我瞭解他,他的死,沒人比我更清楚.”
高翔玉眼神了一下,換了個坐姿:“你可想清楚了,你和景撼天鬥無妨,你的兒子呢?仲言那孩子你就不管了?”
薛瑩眼中的冷意更深了:“他還算我兒子嗎?一個喬蕊,把他迷得暈頭轉向,還調轉槍頭來針對我了。
我做的什麼不是為了他好,他呢,吃裡外,恩將仇報,他有沒有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裡,既然他不想認我,我又何必顧忌他.”
高翔玉不清楚薛瑩這些絕的話是真是假,現在想保住薛氏,說的話很可能有水分,但是無疑,演得有太真誠了,讓他忍不住相信。
“虎毒不食子,你真的捨得?”
“沒什麼捨不得的,一個不孝的兒子,要來幹什麼?”
說到這兒,又看了高翔玉一眼,眼神晦:“最近,聽說紫萱回國了,我也沒出時間跟見一見,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這個阿姨.”
高翔玉眼睛瞇了一下,語氣變冷:“紫萱有自己的事,你就不要打擾了.”
這是不想接近高紫萱,怕利用高紫萱。
薛瑩抓住這一點,趁機說:“高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紫萱這麼好的孩,是景仲言那混小子不識好歹,紫萱往後,肯定能嫁個更好的,我聽說陳將軍的孫子下個月就要軍校畢業了,和紫萱的年紀好像差不多.”
京都什麼不多,權貴多,靠近中央,多達顯貴你來我往,高翔玉公然對景氏下手,把南北兩地商界攪合的七八糟,上面肯定對他有意見,現在提議他結上陳將軍的孫子,也是為薛氏博些好。
那位可是開國元勳,就算現在退下來,聲也依舊存在,再加上那位的孫子,據說也是年才,能幹的很。
可不想,高翔玉卻皺著眉頭,看一眼:“紫萱的事,我自有主張,不要胡言語.”
薛瑩一愣,有些驚訝,高翔玉這樣野心的人,竟然願意放過這麼一個聯姻權貴的好機會?正思索著,高翔玉已經站起,往外面走:“薛氏要拆分,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確定的,我給你五天時間,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這也就是說,不管用什麼辦法,五天搞到景氏份,就能保住薛氏。
這場會議已經不用開了,薛瑩從休息室出來,薛濤上前正要說話,薛瑩打斷他,吩咐:“替我的訂機票,最快去慕海市的.”
薛濤還想問什麼,但看姐姐表嚴肅,只能先答應。
薛瑩看他一眼,拍拍他肩膀:“我有辦法,不要擔心.”
薛濤心頭這才定了,默默點頭。
薛瑩又問:“你老婆呢?還是質疑要離婚?”
薛濤不做聲,沉默的抿著。
薛瑩皺眉:“外面的人玩玩就算了,你還真當回事了?還有那個私生子,你怎麼能讓那孩子出生?你也不看看薛零薛暉都多大了,還有你老婆,現在薛家已經夠了,還攪合個不停,弄得天家無寧日……”“姐,別說了.”
薛濤打斷,吸了口氣,才說:“我和已經離了.”
“什麼?”
薛瑩眼睛一瞪,厲聲喝道:“你是不是瘋了,離婚,你出軌在先,現在離婚,一旦要是弄上法庭,你連薛零薛暉的養權的拿不到.”
“他們已經年了,沒什麼養權.”
“所以你就把兩個兒子平白給那個人了?”
薛濤有些煩躁:“那兩個臭小子本來就向著他們媽,要不要我也無所謂,反正小雅給我生了兒子,等到小雅進門……”“進門?你還要讓進門?薛濤,你是真嫌現在家裡還不夠是不是?”
“反正婚已經離了,離婚證都辦下來了.”
薛濤也破罐破摔了。
薛瑩只覺得頭疼裂,這個弟弟,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又傻又笨,用盡全力的保護薛氏,就是為了將來薛濤能繼承,可他這樣,怎麼敢把薛氏給他?薛濤看姐姐著眉心,知道不舒服,也不說了,只是打了電話,人立刻訂機票。
航班訂的下午,傍晚的時候,便抵達慕海市。
除了機場,薛瑩打了通電話:“餘律師,是我,我到了,恩,在景家見吧.”
掛了電話,上了一輛計程車,利落的報了一串地址。
……晚上七點,喬蕊一回到家,就覺家裡今天特別安靜。
傭人們正在餐廳忙碌著,喬蕊將手袋放到沙發上,順勢問了一句:“先生呢?”
平日這個時候景撼天應該在看晚間新聞,但現在客廳卻沒人影。
傭人們沉默一下,沒人說話。
喬蕊皺皺眉:“怎麼了嗎?”
還是瑪麗,猶豫一下,遲疑的說:“先生在樓上,那個……夫人和律師來了,都在樓上.”
夫人?薛瑩?喬蕊著實愣住了,沒想到薛瑩竟然會出現在景家,自從上次在醫院相見,就再也沒見過,或者,也再也沒回到過景家一次。
喬蕊不恍惚,眼睛投向二樓的樓梯,眉頭輕輕皺著。
今晚景仲言有個視訊會議要開,跟幾位高管在公司加班,沒等他,提前回來了。
可是現在,寧願在公司陪他,因為實在不想跟薛瑩打照面。
而此時,二樓的書房,薛瑩臉上帶著一個厚重的大墨鏡,即便已經是晚上了,卻沒把墨鏡拿下來。
“沒臉見我?”
坐在椅上的景撼天嗤笑一聲,上不怒而威的氣勢釋放出來。
薛瑩別開眼睛,推了推自己的墨鏡,抿著道:“隨你怎麼想,我是來跟你談離婚的事,之前幾次,都沒洽談好,今天我們面對面說,律師也在旁邊,有什麼大家攤開了商量.”
“商量?”
景撼天冷笑:“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能商量的?”
他說著,從屜裡拿出一本雜誌,扔到對面的人上。
他力道有些重,薛瑩下意識地用手擋住,保護住了自己的臉,就聽“啪”的一聲,雜誌掉在了地上,迎面而上的,就是封面,上面,幾乎半,與蓋伊糾纏在一起,表,作嫵。
薛瑩幾乎立刻彎腰,將雜誌撿起來,捲筒狀。
景撼天鄙夷一哼:“做得出來,還怕人看?”
“夠了!”
薛瑩豁然起,隔著墨鏡的眼睛,直視景撼天:“我就是出軌了又怎麼樣?你就很好嗎?你沒背叛我,景仲卿是怎麼出來了,蛋裡蹦出來的?景撼天,我不跟你說這麼多,我要的很簡單,餘律師已經說了,我要份,景氏的份,我要拿回我應得的.”
“這裡沒任何東西是你應得的.”
他聲音冷,不怒而威:“我也再說一遍,我能給的就那麼多,如果你不想要,那就法庭見.”
“好,那就法庭見.”
薛瑩一點也不怕的揚起下:“不過我可要提醒你,我到了法庭上話可是很多的,你要不擔心我說出什麼不好聽的,我們就法庭解決,讓我想想,你不是一直覺得很對不起景仲卿那個孽種嗎?那如果全世界都知道他私生子的份,你說他還有臉在中國發展嗎?他的分公司不是剛剛建立?好像勢頭還很好,就這麼斷送了,還真可惜,呵呵,這麼想想,你這個父親真是沒話說,三十年前害了他,三十年後還要害他,你猜,他會不會比曾經,更恨你呢?”
“砰”的一聲,景撼天一拍書桌,氣的想站起來,卻發現呼吸急促,口一陣一陣的疼。
薛瑩一看就知道他氣急攻心,不再像曾今一樣細心的為他順氣,只是哼了一,看了餘律師一眼。
餘律師此時已經滿頭大汗,他深怕景撼天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連忙詢問出門去人來幫忙。
一天聽到先生出事了,瑪麗立刻跑上去,喬蕊也倏地起,跟上去。
書房裡,瑪麗看到先生的況,急忙給他吃了速效救心丸,又給他順了好半天的氣,喬蕊在旁邊想幫忙,剛倒了杯水想遞過去,手腕卻被拉住,抬頭一看,就對上薛瑩滿是恨意的眸子。
的眼神很兇狠,喬蕊忍不住心頭一,太久不見,幾乎忍不住眼前這人。
是薛瑩嗎?是嗎?曾經的嫻雅貴婦,眼下卻穿著一火辣塑的,臉上畫著濃妝豔抹,眼中出的,更不再是曾今的雍容,而換了另一種尖銳,狠得彷彿毒蛇。
一個人怎麼可能變這麼多,喬蕊一下竟然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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