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辰端起米粥,細心吹到適宜的溫度,送到邊。
“小心燙。”
張開,喝了一大口,吞咽過后,下意識的手去拿粥碗。
“我沒那麼氣,給我自己吃吧。”
“不行。”
他按住的手,本不給機會。
“你現在是病人,理應由人照顧,聽話,張。”
拗不過他,只好當一個等著被伺候的病人。
吃完早餐,恢復了些力,坐在床上和他聊起古鎮的況。
“景辰,程翠還沒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不止沒有消息,孟警到現在也沒從道里出來。”
聽到這話,頓時憂心起來。
“這麼久還沒出來,恐怕……”
“我已經知道那山在什麼地方,派人過去支援他了,相信不久后就會有消息。”
“程翠心腸歹毒,接連害了那麼多孕婦,一定要盡快找到,以免再牽連其他無辜的人。”
雖然已平安,但在山經歷的恐懼仍歷歷在目,特別是想到那些下場慘烈的孕婦,更覺得程翠罪無可恕。
穆景辰從的語氣里到憤怒,把手搭在的手背:“跑不了的,等找到,我會把碎尸萬段,給你,我們的孩子,還有那些無辜慘死的孕婦一個代。”
聽著這話,深深嘆了口氣。
“即使把碎尸萬段,那些無辜的孕婦和孩子也回不來了。”
說到這,忽然想起之前在山見到那些孕婦的景,話鋒一轉:“對了景辰,你進那里的時候,有見過那些被程翠殘害的孕婦嗎?”
穆景辰點點頭。
“見過。”
“那你去看過嗎,們中是否還有幸存的人?”
“有。”
穆景辰把當時的況向說了一遍,隨后又說道:“那幸存下來的人和孩子如今就安頓在孟警那里,有專門的醫生照料,待孟警回來,們就會被送回家了。”
“孩子?”
的語氣滿是意外。
之前在中,倒是見過一個嬰兒,不過,那嬰兒明明和懷抱著的人一起被毒蟲給吞噬了。
“那嬰兒是不是沒有足月,十分瘦小?”
穆景辰點了點頭。
“怎麼,你見過?”
“見過,只是當時對那山里的況不太了解,自難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程翠引來一群毒蟲,把那孩子埋沒了,我原本以為已經……沒想到,居然活了下來。”
聽到孩子存活的消息,十分慶幸。
“找到孩子的時候,的整個子被干草掩蓋住,若是我沒猜錯,應當是的母親保住了。”
“那的母親……”
“死了。”
聽所說,他大概能猜到,那已經無法辨明份的尸,就是孩子的母親。
渾被毒蟲撕咬,沒有一完整的,想必也是為了保住那個孩子。
皇甫璃月惋惜的嘆了口氣。
“程翠害了這麼多人,真是該死!”
心中燃起憤怒,眼神也逐漸起了變化。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穆景辰看向門口,問道:“什麼事?”
邵明在外回道:“老大,有個老婆婆過來,說是想看看夫人。”
“老婆婆?”
穆景辰說話之際,皇甫璃月的眼神恢復了平靜,接話道:“應該是殷婆婆。”
他想了想,隨即對著門外說道:“讓進來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殷婆婆推門而。
看到皇甫璃月虛弱的模樣,毫沒有覺得意外,只是眉目中著些無奈。
“婆婆,您出來了。”
皇甫璃月先開口向打了招呼。
殷婆婆走到床邊,說道:“失蹤案有了進展,活著回來的那名孕婦可以證明我與這事無關,所以,我就被放出來了。”
“恭喜您,終于洗清了冤屈。”
兩人說話之時,穆景辰拿來一張木凳。
殷婆婆朝他遞過去一個謝意的眼神,隨即淡淡的說道:“有什麼好恭喜的,一個本就清白的人,莫名被冤枉辱罵,這些有形無形的傷害,即使洗清冤屈也不可能抹去。”
皇甫璃月本想開口安,卻又聽說道:“好在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早已把聲名這這些東西置之度外,這點事倒也不會放在心上。”
說完,看向的小腹,目停留了許久。
皇甫璃月以為是想知道孩子的況,便說道:“孩子很好。”
殷婆婆沒有說話,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許多。
皇甫璃月看向穆景辰,用眼神詢問他殷婆婆注視肚子的來意。
哪料,他也是一頭霧水。
兩人正不著頭腦,殷婆婆忽然開了口,但并不是詢問肚子里的孩子。
“程翠的詭計沒有得逞,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還是要警惕些。”
皇甫璃月疑問道:“如今全鎮的人都知道是失蹤案的罪魁禍首,孟警和我們的人也都去找了,難道還有膽子敢跑回來?”
“沒了退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殷婆婆臉上沒有表,語氣也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緒。
皇甫璃月和穆景辰聽著這話,不由得到奇怪。
這殷婆婆,看似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可說起話來,又像是對所有的事都了如指掌。
兩人雖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謝謝婆婆提醒,我們會格外小心的。”
他們知道,即使問些什麼,以這位婆婆神的格,也不會告訴他們。
說完這些話,殷婆婆又主開口道:“我的住所已被燒毀,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打算在這里住下。”
皇甫璃月和穆景辰互相看了一眼,雙方都有些猶豫。
雖然覺這婆婆不是壞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特別是在經歷程翠這件事后,他們更加不敢和這里的人過多接。
殷婆婆看出他們的顧慮,問道:“我這老胳膊老的,對你們做不了什麼,再說了,我的住所被毀,你們有一半的原因,難不,你們想讓我老婆子宿街頭?”
皇甫璃月趕忙說道:“當然不是,婆婆,您別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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