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承澤腦中閃過了無數人名字。
秋瀾的余黨還未曾死絕,想要擁護著在天牢里奄奄一息的他復辟?可若是如此應當會去劫天牢才是,又亦或是誰覬覦皇位,趁著他登基不久前來宮?
可誰有這樣的能力,還有這樣的兵馬能夠悄無聲息之下強闖皇宮?
承澤左思右想都沒想到是誰。
他對著云傾綰道:“綰兒,你不要害怕,我們在這里別出去,待孤命人前去理,不過是小小余黨,當然很快就能夠伏誅。”
云傾綰本就不驚慌,因為知道自己要自由了。
承澤正想要讓人去通知宮中護衛前來,沒想到那群人便直闖了進來,他旁的太監見狀,立刻驚恐地大喊道:“護駕!快來人護駕!”
手持利劍的黑人一涌而,瞬間便占據了整個文儀宮,氣勢人!
承澤瞳孔起來,面慘白,仿佛是又看到了那日秋瀾宮之時的景象,心頭又驚又怒。
“你們是何人!”他強著驚慌開口問道。
直到如今他都還不知道,這群如同天兵一般宮的到底是何人,正如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般。
率領這群黑人的是一名蒙著臉的男子,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他聽到承澤的問話之后,將臉上的蒙面巾摘下來,承澤當下便認出他來。
是……是邪離邊的那個侍衛夜俞!
夜俞無視承澤看向了他后的云傾綰,朗聲高喊道:“屬下恭迎王妃出宮!”
承澤心底的震驚無以復加,他以為邪離就只有黑曜衛,在他死了之后黑曜衛又落他手中,可是沒想到邪離居然還藏著這樣的一隊人馬。
為何完全無人得知?
宮中的護衛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僅僅在太監通報之后極短的時間便殺到這里,足以可以證明這是一只比黑曜衛更厲害的銳!
承澤口的怒火越燒越旺,還有種無法掌控一切的屈辱,實在是憋屈得很。
他如今是天下之主,這些人不恭不敬,公然帶著劍闖到他面前,毫沒有將他給放在眼中!
承澤將背脊直,不讓自己因為害怕而變得太過于窩囊。
這是邪離留下來的暗夜衛,那些一直養在王府的暗衛,不得不說邪離當真是深謀遠慮,也不知道他是否早就預料到了今日的形,方才做足了這些準備。
云傾綰面沉靜,心中只有幾分重獲自由的激。
在夜俞那聲高喊之后,從承澤后走上前去,承澤立刻出手拉住云傾綰,他低聲道:“綰兒,不要離開。”
唰,夜俞手中的劍直指承澤的咽。
承澤忍不住了一下,差點就把云傾綰給松開,可隨即又抓著不放!
他知道若是這一放手,云傾綰便會永遠的離開。
承澤旁的太監看到夜俞拿劍,立刻跳出來尖聲斥責道:“放肆!大膽逆賊竟然膽敢對皇上不敬,還不快快把劍放下!”
夜俞眼眸冰冷地朝著那太監看去,手中長劍一揮,太監頭頂上的頭發散落一地,嚇得他兩之間流下了黃水,驚嚇得臉上毫無任何,癱在地上。
云傾綰把承澤的手掙開,一步步地朝著暗夜衛走去。
承澤看著毫無留的背影,痛心不已。
甚至是還有一種自己付出了所有的真心,卻被踐踏得一干二凈的不甘心。
明明他給了云傾綰所有能給的一切,還將文儀宮讓居住,時刻都記掛著,一直等著回頭與自己在一起,為何云傾綰沒有半點心,難道就這麼無無義?
云傾綰走到夜俞面前之后,夜俞半跪下來朗聲道:“屬下救駕來遲,請王妃贖罪。”
“我們走吧。”
接下來,夜俞和后的暗夜位一起,簇擁著云傾綰一同轉離開文儀宮。
承澤看著云傾綰離開,眼底一點點的染上猩紅之,氣得渾抖起來。
他不能讓云傾綰離開!
絕不!
很快,文儀宮變得空,只留下承澤與一眾被嚇慘了的小太監與宮。
承澤抓起旁的太監,面沉地咬牙道:“快!召集所有的宮中護衛,關閉宮門,將這群叛黨圍剿干凈,絕不能讓他們離開!”
方才看過去那些銳不過千人,難道他宮中護衛還擔心敵不過這區區千人嗎!
“是……是!”太監屁滾尿流地跑出去。
云傾綰抵達宮門的時候,承澤的人趕到將他們攔了下來!
這些宮中護衛足足是暗夜衛的一倍多,將他們一群人包圍在其中,看起來暗夜衛想要離開毫無勝算。
兩方對峙,寸步不讓,危險沉悶的氣息彌漫在眾人之間。
承澤從文儀宮里趕來,看到自己的人多于云傾綰那邊,沒有了剛才的頹敗,提著的心也放下來。
他看著云傾綰,寒聲道:“綰兒,你走不了的,乖乖的回來吧,孤不會怪罪于你。”
突然間,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從宮外不遠傳來,如同驚雷響徹在兩方人馬之中,讓所有人心中大為震撼,驚得朝著靜之看過去。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便看到一隊著盔甲的騎兵朝著這里飛馳而來。
為首則是四個人,兩男兩,男子颯爽張揚,子清冷決然,令人驚訝不已。
前來迎接云傾綰的又豈止有夜俞一人!
還有蕭念、宋鶯、樓奕寒、蘇明月四個人,先是由夜俞率領暗夜衛進宮搶人,若是承澤乖乖的放手,那麼他們便不會現,可若是承澤阻攔,那他們就只能強行搶人!
在幾人后是黑曜衛中的銳,英中的英。
當初邪離把黑曜衛一分為二,大部分還給天啟,其余的銳則是由蕭念暗中藏了起來,至于黑曜衛了的人數,則是用部分黑曜新兵作為填充,這麼一番作下來,竟無人發覺。
這件事是蔽進行的,若是蕭念將這些黑曜衛展現出來,勢必會讓承澤知道,后患無窮。
所以他們計劃之初,便是承澤放人就不出現,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
沒想到承澤居然不肯放云傾綰離去,派人前來攔截他們。
承澤看到出現的士兵,臉眼可見的沉下來,甚至是變得有些猙獰。
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況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著那麼多的銳士兵,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難道他們想要造反嗎!
蕭念對著旁邊的宋鶯使了個眼,兩人一同夾了下馬腹,驅下的駿馬上前。
待到承澤跟前之后,蕭念角勾起一道淺淺的笑容,說道。“承澤,王妃我們帶走了。”
他的語氣沒有半點詢問,僅僅只是通知承澤,甚至是有點嘲諷的意味。
承澤本就沒有阻攔的能力,靠著他后這些侍衛更是不可能!
看到蕭念完全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承澤眼底浮現沉之,龍袍之下的手死死地握起來,恨不得將他給殺了。
該死的蕭念,實在是狂傲至極,有種蕭念便一輩子都別出現在天啟,否則他定要蕭念生不如死!
此時,承澤已經將眼前的所有人深刻地記下,心中暗暗想著日后要如何報今日之仇。
宋鶯對著云傾綰出手,說道:“綰兒,上馬!”
云傾綰朝著宋鶯出自己的手,宋鶯抓著的手將人一扯,云傾綰瞬間落在的棗紅駿馬之上,“綰兒,坐穩了,我們回家了!”
聽到宋鶯的聲音,云傾綰輕輕的勾起角。
沒錯,可以回家了。
黑曜衛之中的淺雪策馬而出,把后方落下來的淺黛拉上馬,幾人朝著承澤看了一眼,勒手中的馬繩正離去。
蕭念對著后方的士兵,舉臂高喊道:“恭迎王妃出宮!”
士兵們聞言,便整齊劃一的跟著高喊了起來。
“恭迎王妃出宮!”
“恭迎王妃出宮!”
“恭迎王妃出宮!”
……
士兵們一道道的高喊聲遠遠的傳了出去,震撼人心,如同春雷炸響,響徹整座皇宮。
蕭念此舉,便是想要斷絕承澤日后以其他借口,污蔑他們帶走他的人,從而有名頭進行追討。
現在他們帶走的是王妃,攝政王邪離的王妃!
在承澤的目之下,蕭念等人大搖大擺的帶著云傾綰離開。
風聲獵獵,無數的馬蹄聲浩浩的疾馳離去,如同地山搖,踐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夕余暉之中,一群大群兵馬頃刻間便消失在眼前,足以可見是如何的訓練有素,一聲號令便做到整齊劃一,并非尋常士兵可達到的!
承澤的臉沉猙獰起來,憤恨不甘心在心底瘋狂蔓延,幾乎要摧毀他所有的理智。
他真想一聲令下,將這些人全都緝拿歸案!
可是他深知自己的人與自己的能力都不足以與他們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逆賊把他的綰兒給帶走,真的走了!
這時候,奉命前來阻攔的侍衛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皇上,是否派人去追?”
“滾!全都滾!”
那樣的兵馬哪怕他派人去追,帶回云傾綰的可能也幾乎為零。
現在最主要該做的是要徹查京城,看看到底還藏著多他不知道的勢力,否則他哪怕坐在皇位之上,也是坐立不安的!
……
京城一番,家家戶戶人心惶惶,接連十多日兵上門搜查,也不知道在找什麼藏匿的叛黨。
砰!
無數府邸門被踢開,首當其沖便是云府的大門,可搜查的兵方才發現,這些府邸早就已經人去樓空,就連所有屬于邪離與云傾綰的產業也全都換了主人!
原來淺雪出宮后一直沒有消息,耽誤了那麼多日,便是與其他人一起安置所有相關事宜。
邪離在離開的時候,因為怕王府的產業被惦記著,便做了一番準備,他們置換家產也不是一件難事,至于其他府邸,則是勸說舍棄一些東西保命。
錢財乃是外之,與自命相比,自然是選擇后者。
既然天啟容不下他們,那麼他們便舍棄這里。
承澤聽聞這個消息之時,終于還是忍不住氣急攻心的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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