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姜薏撥通了何顧的手機。

何顧顯然沒睡，周圍鬧哄哄的，應該是在夜店。

何顧在電話里扯著嗓子問姜薏：“這麼晚了，你不睡覺，找我干嘛？”

姜薏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換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有話想要問你。”

何顧應了一聲，電話那邊窸窸窣窣了片刻后，突然安靜了下來。

何顧道：“行了，這回沒人了，你說吧。”

姜薏對著手機說道：“何顧，如果我當年死在了英國，你得知這個噩耗，會去看我最后一眼嗎？”

電話那頭停頓了兩秒。

接著，何顧說道：“你他媽有病吧？咒自己死？你當年要是真死在國外，我他媽打飛的也得飛過去，把你棺材板子給掀了，我不讓你死，你敢死？”

姜薏對著手機傻笑。

何顧反應了過來，說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打電話過來就是問我這事？”

“嗯。”

何顧覺得姜薏有病，可還是擔心的問：“姜薏，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得什麼不治之癥了？”

姜薏這才意識到自己讓何顧擔心了。

趕忙說道：“并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我母親當年去世的事來，因為祝阿姨作為母親生前最要好的朋友，我在想到底是因為什麼重要的事，才沒有回來見母親最后一面呢。”

提到這個，何顧也沉默了。

片刻后，何顧說：“我記得小時候，你母親的手指破了皮，祝阿姨都大驚小怪，是啊，可去世這麼大的事，竟然也沒有回來……不過，這事如果是換我，我肯定是坐不住的，就算天塌下來，也沒人能阻止我去見你最后一面。”

結束和何顧的通話，姜薏躺在床上，看著黑暗里的天花板。

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比母親的死還讓不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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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查祝霜華這些年所有的出境的記錄？”

霍瓊跪坐在日料店的日式餐桌前，一臉驚訝的看著說。

姜薏慢吞吞的吃完了一片鰲蝦刺后，點點頭道：“嗯。”

霍瓊說道：“倒也不是不能查，只是你突然查這個做什麼？”

姜薏也不清楚自己想干什麼，只是平靜說道：“我總覺得當年我母親的死，的反應不大對勁，也實在有點好奇，這麼多年在國外都在做了些什麼？”

“那在國外那幾年的事，需要我人幫你調查嗎？”

姜薏看了霍瓊一眼，點了點頭：“如果能查到，那自然是最好的。”

霍瓊一臉傲的看著姜薏：“什麼如果能查到，瞧不起誰呢？等我消息吧，”

姜薏忍不住笑了。

霍瓊的關系人脈龐大到沒法想象。

作為溫歲寒后最堅實的后盾，霍瓊收集資料的能力，本不用多說。

笑過之后，姜薏還是嚴肅了下來。

對霍瓊說道：“這件事最好還是先不要讓溫歲寒知道，我不想他來手。”

霍瓊安靜的看著。

霍瓊明白，畢竟當年的事和溫歲寒的姐姐息息相關。

姜薏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