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謝奇和阿蘭也來到了這里,看到這般場景,登時嚇傻了。
“不是找猴子嗎?怎的又要跳樓?”
謝奇反應過來后,兜起兩只小胖胳膊在窗戶下面來回跑,準備隨時接住掉下來的姜荔雪。
謝珣此時姍姍來遲,瞧見這般狀況也是心頭一。
偏姜荔雪看到了他,愈發興:“世子哥哥!”
好在他邊的高橋人高馬大,又有武功傍,沉穩冷靜:“世子不必擔心,倘若姜姑娘落下來,屬下也能接住。”
不過樓上謝瑞和小廝并未給他這個機會,兩個人費了好大的力氣,終于將姜荔雪從窗戶外面拉了進去。
樓下面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唯獨謝珣盯著那扇未闔上的窗戶看。
他怕姜荔雪萬一再跳下來,便高橋暫時不要放松警惕……
樓上的謝瑞和小廝經過這般折騰,兩人都累得不輕,姜荔雪被他們摔了個屁墩兒,跟個沒事人似的站起來,同他們說:“我看到世子哥哥了,我要下去找世子哥哥……”
謝瑞沒好氣道:“趕走!”
他見姜荔雪朝房門的方向走去,便松懈下來,沒想到姜荔雪忽然調轉回來,咕噥了一句:“我覺得還是走這里比較快……”
然后練地攀上窗戶,兩手一張就跳了下去。
一向寡淡斯文儒雅年老的謝瑞:“……這死孩子!”
耳旁有風肅肅刮過,在失重的那一瞬,姜荔雪的腦海中恍惚閃過了一些畫面,遮住了下面謝珣謝奇他們驚慌的臉……
蒼翠陡峭的大山,卻稀疏的野棗,從灌木叢里鉆出一個孩……
“荔雪,你又來采藥了嗎?”那孩的面容聲音好生悉,該是的朋友。
姜荔雪腦中浮現出一個名字,“蘇葉”。
“你鉆灌木叢那里面里做什麼?”
“我在找東西。”
“找什麼?”
“一個方方正正的……”
“荔雪,我告訴你一個,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什麼?”
悉而陌生的畫面呼嘯而止,在高橋騰空一躍將接住的時候,那些畫面又如卸了力的水一般匆匆退去。
高橋抱著姜荔雪穩穩落地,謝珣手要了過來。
小姑娘這會兒顯然醉得厲害,窩在他懷里不肯下來,揪著他的襟含糊不清地說話:“世子哥哥,我想起來一件事……”
“什麼事?”謝珣抱著往回走。
姜荔雪努力將方才腦中的畫面拼湊起來:“我有一個朋友,蘇葉,我上山摘野棗,在找東西,告訴我一個……”
謝珣聞到了上的酒氣,眉頭皺起,并未將這幾句支離破碎的話聽進去,只是順著的話問著:“嗯,什麼?”
“告訴我,說……”姜荔雪腦袋,“說的什麼來著?頭好疼……”
“頭疼便不要想了,”謝珣輕聲安,“既然是,你便幫繼續保守,不用告訴我。”
“是嗎?”姜荔雪只覺得頭越來越疼,記憶也越來越模糊,方才還覺得必需要告訴他這個,可是現在卻實在想不起來了。
謝珣將姜荔雪抱去了近一點的煙雨院,小丫頭胡言語了一路,這會兒已經睡著了。
謝奇和阿蘭跟著過來,同王妃和謝珣講了姜葚的事。
不出一刻鐘,大夫便趕了過來,仔細查看之后,表示眼下并無大礙,但也不敢做出保證:“小孩喝酒,最怕傷腦,眼下看著大抵無礙,服下藥之后應該很快就能解酒醒來,就是不知這頭腦會不會有損傷……”
謝奇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給弄來好吃的會害了,愧疚得眼犯淚花:“我不是故意的,我見昨天不開心,特意找來了姜葚給吃,我只是想讓開心一點……”
阮氏和謝珣知他是好意,便也不好太過斥責,聽他說他和阿蘭也吃了幾顆,便大夫也給他們診一診。
大夫給兩人探過脈后,表示他們沒什麼事,多喝些水排解一下就好。老太醫從醫幾十年了,第一次見中了雷公藤之毒還能活蹦跳的。
他給姜荔雪把了脈,發現上的毒竟然已經去了五六分,可中午給把脈的時候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時候的形明明比現在嚴重多了。
老太醫心中納悶,命令藥將熬好的解藥只盛了一半過來,然后讓姜荔雪服下。
“服了解藥,便沒事了吧?”謝珣問太醫。
老太醫答道:“沒事了,只不過臣有一事想問問姜侍衛。”
剛喝完藥的姜荔雪:“啥事?”
老太醫問:“臣白日里給你看過之后,你可曾服用過什麼藥?”
姜荔雪搖搖頭:“不曾。”
“那可曾吃過什麼東西?”
“不曾。”肚子絞痛,哪有胃口吃東西。
白斂給作證:“今天下午我一直守著,確實沒吃過什麼東西,連水都沒喝。”
“這便是奇事了。”老太醫捋著胡子,奇怪道,“既沒吃什麼,也沒喝什麼,那姜侍衛這毒,是如何去了一半呢?”
“還有這種事?”謝珣和白斂聽著也是稀奇,而姜荔雪則是一臉無辜,真的啥也沒干啊。
這時,上次給姜荔雪看病的太醫走了過來。那時跳進死人坑里救了阿沁,自己也染了病,便是這位太醫給瞧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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