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狼爪及謝珣的那一刻,忽然一個灰撲撲的影子從謝珣的眼前一閃而過,待謝珣反應過來時,那匹野狼已經躺在地上搐了,它的口被掏了好大一個。
再定睛一看,那個灰撲撲的影朝自己走來,右手淋淋的,沾著狼的。
可不就是姜堯的那個小徒弟。
那人走到謝珣面前,小巧圓潤的臉上一對黑葡萄似的眼睛锃亮锃亮的,小一張一闔,帶著些許鄙夷的語氣:“怎麼回事小老弟?狼都撲過來了不知道躲麼?”
嗯?小老弟?
第 38 章 抱孤
在那個刺客還沒有背下姜荔雪的名字的時候,姜荔雪就將他打暈了,拽著他的一條拖著去找白斂。
這個時候白斂和另一個侍衛也順著他們打斗的聲音找了過來,濃稠如墨的夜中,一個灰的小人兒披著月緩緩向他們走來,手里拖著一個人,就像是之前拖著那匹野狼一樣,還是悉的表,還是悉的作。
“這麼快就捉到了?”白斂表示驚訝。
“他上有傷,不然也不會這般輕易就被我捉住了。”姜荔雪將那刺客給白斂邊的侍衛,說道,“這個人武功非同一般,必須要好好看守。若再讓他逃了,恐怕就不好捉了。”
那侍衛將刺客綁好,扔上馬車,白斂和姜荔雪也坐上去,一起去了刑部。
到了刑部才發現,先前被送來的那幾個刺客,都尋了個機會自盡了,畢竟刺殺皇帝這件事,本就是死罪。與其在刑部遭罪,還不如自我了結。
如此便只剩下姜荔雪捉住的那個刺客了,刑部的人不敢大意,趁著他還昏迷著,給他灌了些讓他渾無力的藥,讓他連自我了結的力氣都沒有。
可這藥有副作用,灌下去之后,這刺客一直沒有蘇醒。又或許他早就醒了,只不過一直裝睡而已。
他這副樣子沒有辦法提審,白斂只好打道回府,給謝珣匯報這里的況。
姜荔雪見沒有熱鬧可看,也只好悻悻地跟著回去了。
在回去的馬車上,姜荔雪就開始犯困,窩在角落里靠著車廂,頭一點一點的,像是小啄米。
果然還是個孩子,不困。
白斂下自己的外袍,疊方塊的模樣,準備讓枕著,免得腦袋撞到車廂上。
他輕輕托住的后腦勺,剛準備將服給枕上,馬車在這個時候顛簸了一下,姜荔雪子一歪,順勢栽到了他的懷里。
白斂下意識地將抱住了。
小小的子,熱熱的,的,還有一淡淡的青草香氣。
心口咚得一下,忽然跳的很快。
的小腦袋剛好在他的口,似乎是點燃了一團火,自下而上慢慢灼上臉頰,連呼出的氣息都像是在熱水里滾過一般的燙。
他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手臂正攬著的腰,立即愧不已,暗罵自己怎麼能占一個小姑娘的便宜。
就在這個時候,懷中的姜荔雪忽然睜開了眼睛,困頓的眸子上似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白斂一下子就慌了:“阿、阿雪,你聽我解釋……”
抬頭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兩人的姿態,趕從他懷中退了出去:“不好意思啊白老兄,困糊涂了,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一句“白老兄”,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泡沫,白斂默默轉過去:剛才他的心是了麼居然會對一個不通人事的小丫頭片子砰砰直跳?
回到皇宮后,姜荔雪不走尋常路,用輕功嗖嗖竄回自己的房間,服都沒直接蹬掉鞋子就鉆進了被窩,抓著被角不一會兒就進了香甜的夢鄉。那會兒與刺客還未打痛快,于是在夢里又跟他打了一夜,上躥下跳的,直到把被子踢下床去把自己凍得窩在床角才算完。
第二天姜荔雪賴床了,當值的時間到了,姜荔雪使了好大的勁才將眼睛撐開一條,將床底下的被子撈上來蓋好,一個翻又睡了過去。
謝珣直到上朝前都沒有看到姜荔雪的影,白斂解釋道:“陛下,昨晚阿雪只一人捉住了那個逃竄的刺客,許是累著了,念在捉拿刺客有功的份上,這次陛下就不要計較了。”
謝珣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白斂,你怎麼一直替說話?”
白斂想到昨天晚上他替姜荔雪說話,被連累罰了半個月的俸祿,如今謝珣明顯又不高興了,那剩下的半個月的俸祿也岌岌可危。白斂膽戰心驚道:“沒有沒有,屬下只是實話實說。”
謝珣這次倒是沒有罰他俸祿,而是問他:“那小丫頭真的是自己一個人捉到刺客的?”
“是的,那個刺客武功極高,昨天晚上若不是他自己莫名摔了下來,我們這些侍衛還不一定能捉到他。”雖然這樣說顯得他們這些當侍衛的很沒有能力,但是事實也的確如此,“侍衛們在押他去刑部的路上,為了防止他逃跑,還將他打出傷,可饒是這樣,他還是逃了,說明此人的武功絕非一般。若不是阿雪,他許是就逃走了。”
“真有這麼厲害?”謝珣見白斂一臉大寫的服氣,倒不像是撒謊,“等朕上完早朝,帶去演武場一趟。”
“是。”
上朝的時候,刑部侍郎來得有些遲,昨晚因為那個刺客他都沒有睡好,一大早牢中獄卒來報,說那名刺客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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