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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夫妻重生后》 第4頁

沒等岳梁解釋,城門外又是一陣打馬聲。

這回馬匹還沒到兩人跟前便停了下來。

馬背上的小廝翻而下,快步走到白明霽跟前,神慌張,拱手稟報道:“娘子不好了,這幾日落雨,山路,昨兒半夜,孟娘子的馬車跌了山崖......”

第02章 第 2 章

第二章

兩匹快騎疾馳城,一路揚起泥水,到了鬧市方才減緩。

雖落雨,京城最繁華的前門長街人群依舊熙熙攘攘,周青馬肚與前面年并肩,對適才一幕印象深刻,揚聲調侃道:“沒想到半年過去,京城世風竟如此開放,連岳卿這樣的人,也能鐵樹開花,當街與小娘子摟摟抱抱了。”

管閑事。”

細雨沾了發冠,年面上的泥土也被沖刷干凈,白皙,泠泠水漬在面上,如同白玉鑲了一層流

先前眸中的那道鋒芒早已斂去,寬大的朱紅斗篷鋪在后,眉目間的英氣隨著他角的舒展,散出幾分渾然天的傲慢貴態來。

霾天里,乍一瞧,不覺讓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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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勒住韁繩,停在一家酒鋪前,從懷里掏出一粒碎銀,拋向撐開的直欞窗扇,“兩壇桃花釀,純的。”

雨天鋪子前豎著的一桅桿上懸著一盞白紗燈籠,沉的天下折出一圈明黃的芒,待賣酒的老板看清跟前年的臉后,驚呼道,“晏世子?”

“前線的仗打完了?”這可是京城里的名人,酒鋪老板探出大半個頭,擺出一副要與其暢談的熱,“大宣將士是不是跪地求饒了?”

人人都喜歡聽痛打落水狗的故事,本國將士一旦出征,百姓恨不得敵軍是紙糊的,一刺就穿,一推就倒。

晏長陵沒應,坐在馬背上半彎下腰,微微上揚的瓣勾出一道明朗的笑容,“這酒好賣嗎?”

“小本買賣罷了,還過得去,不敢勞世子費心。”

“安心賣你的酒,家國戰事,也不用你來心。”說完手中長矛探去鋪子,勾住繩子挑起了兩壇子酒,夾馬繼續往前,直奔侯府。

晏家乃皇室宗親,又因父輩立下過汗馬功勞,門第顯赫,府門乃一扇朱漆將軍門,枋與柱相連,額枋上豎著一塊牌匾。

牌匾上的“晏府”二字,乃晏家老王爺當年親手所寫。

落雨的緣故此時府門閉,周青扣了五六下門環,里頭才傳來靜。

見到門外兩人時,門房一臉震驚,懷疑自己看錯了,“世子回來了?!怎的沒提前傳信,奴才這就去通報老爺......”

晏長陵一腳門檻,“不必,父親在哪里,我自己過去。”

門房快步跟在他后,“驚蟄天雷雨不停,今日陛下免了早朝,莊子的人趁暴雨前摘了幾框橘子,這會子人都在老夫人院子里聚著呢......”

晏長陵將手里的酒壇子遞給了后的周青,腳步直徑朝老夫人的梧桐院走去。

七進的院落飛檐連廊,以花格欄桿作裝飾,欞條上雕刻著繁瑣的云紋和燈籠框紋,一直延綿到正屋門外。

步上廊的說話聲從窗格滲出,“世襲職沒了,今后再好的出,想要仕都得科考,外頭百姓放著煙花竹慶祝,直呼萬歲,我晏家卻被架在了火爐子上被人盯著烤,一句不能依靠祖蔭,害得老二別說實職,在京城連個掛名都撈不到,淪落到了要做地方的境地,只怕赴任那天,便是全京城最大的笑話......”

職改革,得有犧牲。

皇室宗親,不愁不死,就算什麼都不用做,也能領俸祿過日子。

可之后呢?

便是再也起不來了。

“蔭不及族人,誰還愿意繼續賣命......”

“慎言!”

便是在這片刻的安靜中,外屋的丫鬟忽然喚了一聲,“世子爺。”

幾人一愣,齊齊朝簾門去。

老夫人上了年紀畏寒,三月了屋里還烤著火盆,晏長凌抬手掀起卷簾,碳火的溫暖馨香撲面而來,與記憶里那場蕭瑟腥的畫面截然不同。

“世子?”

“云橫!”

“你怎麼回來了?”

晏長陵拱手一一見禮,“祖母,父親,二叔二嬸,三嬸......”

進屋前,他已整理了一番儀容,此時對著眾人牽一笑,笑出了風霽月的俊態,可不就是昔日那副招人眼的風流模樣。

還真是世子。

的人終于從驚愕中回過神,爭先問候,屋里的丫鬟一通忙乎,備座的備座,沏茶的沏茶,晏長陵上前靠著老夫人了座。

等所有人寒暄完,一旁的晏侯爺晏塵闕才皺眉問:“仗打完了?”

“尚未。”晏長陵答得倒是干脆。

晏侯爺眉頭皺得更深,未等他再開口,老夫人便出聲打斷,“天下的仗能打得完?如今,這時候回來正好......”

半刻不到,府邸上下全都知道了晏家的世子回來的消息,屋里的小輩們也一窩蜂的涌來了梧桐院。

十幾個高登坐得滿滿當當。

都是悉的面孔。

晏長凌掃了一圈,沒見到一個陌生的。

在他這一眼尋中,晏老夫人也終于想了起來,屋子里了一個人,轉頭問:“呢?”

邊上的一位丫鬟過來垂目回稟:“今晨一早,說是有要事回白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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