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明業火未能奈何通天,紅蓮業火也未能奈何通天。
通天便如一個不死不滅的仙人一般從漫天赤紅之火中緩步走了出來。
袍淩飛眉如鉤,輕笑世間帝王。
他的臉上仍舊掛著那淡淡的笑意,對周遭業火渾然不覺,好似完全視而不見一般。
而也正是如此這般的氣勢與氣魄,讓虛空之中盤坐的人影—如來不由得驚恐加。
“本尊本就不信佛,更不信什麼業火。”
通天的聲音猶如九天驚雷般在虛空炸響,同時也如平地驚雷般在如來的心中炸裂。
佛教業火的確厲害,但那也得分對手。
一旦對手乃是承認佛教,承認佛理,承認佛法之人,自然會被業火的詛咒之力所侵蝕。
但一旦對手是一個連滅佛教數次之人,打心眼裡就冇承認過佛教之人,他為什麼會懼怕佛中業火?
換句話說,與佛教業火手,一旦你認為這業火會侵蝕自己的心神,那麼你越是抵抗,那業火之中的詛咒之力便越是強勁,以至於真的侵,燃燒。
可一旦你對這業火本視而不見,視若無睹,那麼這業火在你邊也不過是清風流雲,本冇有任何作用。
更為重要的是,通天本冇發佛教放在眼裡,更彆提業火。
在他眼中,如來的業火便等同於柴火。
隻是業火用來淬鍊道紋的效果更好。
“你...”如來被通天的氣息得不過氣來,瞪著通天連連著“你...你...你...”
可是後麵的話卻始終說不出來。
“你以為藏此便可以安然度過未來之,原來所謂佛念便是如此,也不過時自私自利之輩,妄談什麼渡己及人。”
通天的聲音再度響起,星空一片璀璨。
剛纔業火焚天,星空之中不知道碎了多星辰,但此刻,通天卻在彈指間將他們全都複原了!
完好如初!
“教主...教主莫不是打了吧...”
“瞎說啥大實話!”
“不是打...我嚴重懷疑教主是不是開掛了。”
“開掛?”
......
夜繁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紅蓮業火在通天眼中居然就如同柴火一般微弱,這般強勢,已經超出了夜繁的想像範圍。
他隻能以地球語來表達自己心中對通天的敬畏與欽佩,這樣的存在,估計就算是開了掛的選手恐怕都無法趕超。
阿彌陀佛死了嗎?
是的,他的確死了。
可是他隻是假死,以億萬佛徒的信仰之力假死,借億萬佛徒的生命力掩飾自己的氣息,假裝死去。
為了真,他甚至將自己的神識一分為二,製造出了另一個自己,那就是釋迦牟尼。
可是阿彌陀佛冇想到的是,釋迦牟尼在擁有了自己的神識之後立刻將原本屬於阿彌陀佛的意識趕出了腦海,而後功主阿彌陀佛的靈。
也正是因為這樣,釋迦牟尼纔會對阿彌陀佛的佛念嗤之以鼻。
也就有了後麵他為佛教棄徒,被萬佛圍殺。
當然,阿彌陀佛也知道釋迦牟尼已經不再是自己,他曾幾次想要收回自己的神識,碾釋迦牟尼的意識。
然而當年強行衝擊仙路帶來的道傷使他完全不能放開手腳,自斬一刀之後的他跌落之準帝境,麵對當時已經無限近準帝,而且擁有佛教極道武降魔杵的釋迦牟尼,剛一手,他便敗下陣來。
釋迦牟尼當然不想阿彌陀佛還存在於世,可是他又被萬佛追殺,不得不選擇於須彌山,這纔有瞭如來的誕生。
當年阿彌陀佛拖著重傷的離開北鬥來到此,閉關養傷,因為到了準帝境,而他又是自斬一刀跌落至準帝境,所以外界的大道規則已經無法乾預他。
這也是他可以長期在此閉關的最大原因。
釋迦牟尼被須彌山的萬佛束縛,無法追擊,兩人徹底分離,於是便到了今日,一晃數萬年過去。
在漫長的歲月裡,阿彌陀佛逐漸放棄了當年衝擊仙路的執念,如來誕生。
如來在漸漸甦醒的過程中又預料到了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所以一直拖著未曾離開此地,並未返回北鬥去尋釋迦牟尼。
這也就是釋迦牟尼能夠在須彌山一藏便是數萬年而不被人發現的最大原因。
兩人原本同出一,但卻又各自因為對方而存在著,實在令人無法解釋他們兩人間到底存在如何關係。
通天並未說錯,如來的確懼怕了。
他懼怕未來的會影響到因果,所以不曾離開此地,倘若他以自己數十萬年的修為強行衝擊帝位,其實未嘗冇有功的可能,但他害怕了,無法再凝聚起當年的勇氣與毅力。
更為重要的是,如來已經放下執念,立地佛。
放下,回頭,萬法歸一,是非皆空。
這便是如來的佛念。
“本座告訴你,萬法歸一,而一便是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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