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座位上都放置了銘牌,秦佳苒的銘牌從倒數第二換到了鄭燕旁邊。
原本鄭燕旁邊坐著的是一個一線明星,位置被換下來,那明星臉當場變了,又沒辦法,只能遵循舉辦方的規矩。
吃到一半,秦佳苒去洗手間補妝,從包里掏出口紅的時候,忽然一震,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手腕上空空如也。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從四肢百骸直沖頭頂。
謝琮月給的手串不見了。
不見了。
秦佳苒呼吸不了,只能張著呼吸,試圖汲取氧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越是呼吸,大腦越是暈眩,仿佛被人扔進了汪洋大海。
怎麼辦?東西不見了怎麼辦?
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不知所措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手忙腳地去拿手機,撥給慧姨。
慧姨守在舉辦方提供的休息室里,秦佳苒的電話打來,第一時間接通,“小姐,怎麼了?”
一陣細碎的嗚咽聲傳來,“慧姨,慧姨,怎麼辦?我的手串不見了,謝先生給我的東西不見了。”
慧姨大驚失,“不見了?別急,別急,我現在馬上過來。
”
電話掛斷之后,秦佳苒大口著氣,手指了又松,隨后奪門而出,滿會場焦急地找,找了兩圈,未果,只能去找剛剛認識的鄭燕,也就是晚宴的主人。
鄭燕也沒想到會出這事,當即立斷安秦佳苒,告訴今晚場的人都是信得過的團隊,一定不會有人拿,如果不小心失,若被侍應生拾到,也會送回來,讓務必放心,安完,鄭燕命一波人去現場找,一波人去調監控。
場面不知不覺出現,眾人都小聲談,問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啊,出什麼事了?”
“聽說是有人東西不見了。”
“什麼東西啊?這麼大排場?鄭董事長親自去調監控?”
“噓,誰知道,吃飯吧,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好在整個館都有監控,雖然現場的影迷離浮,人又多,監控畫質并不是很好,但還是很快就找到一個可疑的場景。
一個端著托盤的侍應生撞上秦佳苒。
“麻煩再往前三十秒。”秦佳苒俯湊過去,試圖看得更清楚。
保安往前調畫面三十秒,秦佳苒手上明顯還有一串珠子,那侍應生撞過來之后,再看的手,珠子就消失了。
“是他拿了!”秦佳苒額頭冒著汗水,篤定。
鄭燕也察覺事蹊蹺,問主管這人是誰,主管看了好幾遍,確認這個人不是今晚的侍應生。
“不是?那是誰?”秦佳苒大腦嗡嗡著,快要炸了,心里又急又躁,眼淚忍不住,就這樣啪嗒掉下來。
飛快轉過,掉眼淚,不想讓自己太丟人。
鄭燕:“秦小姐,您放心,我讓人一一去排查,一定跟您找到,好嗎?”
秦佳苒只能點頭,就這樣失魂落魄地回到主會廳,孟慧晚焦急地迎上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珠子不見了。”
“不見了?”孟慧晚錯愕。
“怎麼會不見呢?”
秦佳苒搖頭,眼睛黯淡無,“不知道…”
孟慧晚握的手:“不要,我幫你一起找。走。我去問問穎兒,有沒有看見。”
-
黃詩穎和周苓之正在洗手間,兩人做這事的時候并沒有想太多,現在鬧這麼大,都有些惴惴不安。
“怎麼辦?現在所有人都在找這珠子!”黃詩穎著急地看著周苓之,“要不我們還回去吧?”
周苓之氣急敗壞地瞪,“你怎麼這麼慫!東西都拿到了,現在還回去,不就擺明了是我們拿的嗎?”
那只巧如鳥籠的晚宴包里,珊瑚珠靜靜躺著,散發著黑暗也遮不住的烈烈朝暉。
會場已經了一鍋粥,洗手間這里反倒是最安靜的。
“反正不是說買的嗎?珊瑚要幾個錢,幾萬幾十萬,有本事就再去買一串啊。”
黃詩穎翻了個白眼,“拜托,這串珊瑚是古董好不好,皇帝的東西,把賣了都賠不起啊。”
周苓之哼笑,“那就讓自個去跟謝先生說咯。我看怎麼收場,說不定,謝先生一生氣,就讓滾蛋了。”
秦佳苒滿心焦急,想著是不是落在洗手間,于是折返回去,準備再找一圈。剛到洗手間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對話。
“放心啦,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我們就等著謝先生把掃地出門吧。小活該呢。”
秦佳苒心臟一跌,沒多想,推門而,一張慘白,布著細汗水的臉驟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聲音止住,一時只剩下呼吸聲。
“東西,東西給我。”秦佳苒出手,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兩人。
冷的暗河在眼中流,聲音冷,沉郁,像一把雪亮的匕首。
很會是這樣。
只有被秦佳彤急了,才會出這樣的一面。
黃詩穎被秦佳苒盯得發,打了個寒,往后退一步,“你說什麼啊。”
“我說我的珠子,還給我。”秦佳苒一字一頓,往前一步,舉著的手直接懟上來周苓之的臉。
周苓之從沒過這樣的屈辱,一掌扇過去,打掉秦佳苒的手,“你瘋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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