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尤為生氣,剛出事那天,更是氣得在辦公室里摔杯子。
這一切的怒火,都止于柏盛總部的一個電話。
“三天后,柏總要親自去貴公司拜訪。主要想和您討論下Moist秀場的事。”
張誠不著頭腦,既期待又張。
盼了三天之后,總算把柏程淵本尊盼了過來。
可沒想到的是,他還帶來了三個人。
一位是當天秀場的模特,另外兩個人是那天維持秩序的保安。
三人是朋友關系。
舞臺之所以發生塌陷,并不是乙方公司安全檢查不到位。
而是這位秀場的模特帶著的朋友,趁中場休息的時候對舞臺了手腳。
起因只是因為在后臺與另一位模特斗。兩人平日里就相的不好,這位模特便趁著這次機會報復,試了這種手段,對立的模特從舞臺上摔下去,了重傷。
這對朗塞來說是一件大事,但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件小事。
可柏程淵本人,偏偏就是來親自理這件“小事”的。
又一滴汗順著鼻尖落。
張誠用眼神吩咐書:“再給柏總倒杯茶,快。”
書端茶走上前,正要彎腰。
柏程淵卻道:“不必。”
他抬眼看過來,目冷冷地落在張誠上。
目清冷,說出來的話也頗為冷淡:“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
張誠眼觀鼻鼻觀心,作為朗塞的領導者,第一次在員工面前對他人卑躬屈膝。
他哈腰點頭:“實在不好意思,這點事麻煩您特地跑一趟。”
說著,他回過頭瞪了眼后那一排人:“愣著干什麼,還不快給柏總道歉!”
“柏總對不起,是我們疏忽。”
柏程淵完全置若罔聞。
在這種小地方浪費他的時間,本就已經在計劃之外。
“需要被道歉的人不是我。”
他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鉑金表。
隨后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理了理袖口,道:“應該快到了。”
“是是是,我們懂。”
張誠笑得一臉諂:“這都是小事。”
柏程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起便走。
張誠不死心地跟在后面,弱弱開口問:“柏總,關于加盟BIKA那事兒,您……”
柏程淵頭也沒回。
黃特助上前開門,待柏程淵走出去后,才回過頭:“我們柏總的意思是,再議。”
“……”
門被重新關上。
低氣的氛圍被解除。
室站著的人頓時松了口氣。
下一刻,一直站的筆直的張誠,拿過書手中的茶壺,重重摔在地上。
剛剛松懈的人,又嚇得繃了后背。
“蠢貨,瞧你們干的好事!”
張誠一臉怒不可遏,出手指從負責人開始一一指過去。
“你惹了誰,你知道嗎?小策劃公司的負責人是柏總夫人!”
負責人微微錯愕地抬起頭,看向他。
沒搞錯吧,柏盛那麼大的公司,總裁夫人竟然在一個小公司上班?
“羅燦燦?”
“羅什麼羅?還羅呢?負責人林冉!林冉好麼!”
張誠罵的唾沫直飛:“你平時不看電視?柏家婚禮當天那麼清楚一張臉掛在屏幕上,你是瞎了還是失憶了?”
“還有你們。”
張誠又指向肇事的模特和兩位保安。
指尖抖,又重重放下:“你們等著吃司吧!”
—
林冉滿懷忐忑著進了朗塞。
原本做好了被暴風雨洗禮的準備。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
朗塞大總裁,張誠,初次見面,對兩人笑得像朵花兒似的。
“尾款下午就到。”
“我們的疏忽,實在不好意思,這段時間給你們造困擾了。”
“秀場很棒,我看了,效果真的非常理想。以后有機會,一定會和貴公司合作。”
張誠四十多歲的人了,不但沒有一點架子,還和藹可親的:“不如留下來喝一杯?”
林冉一臉懵,客套拒絕:“不用了,謝謝張總好意。”
不林冉不解,傅修也同樣到意外。
直到兩人下了電梯。
都沒從剛剛的驚訝中走出來。
沉了一上午的天氣,這會下起了雨。
烏云蓋,天暗沉沉的。空氣愈發冷,微風夾雜著細碎的秋雨刮來,打到玻璃上。
林冉推開門,直接冷得打了個寒戰。
幸好傅修有先見之明,臨走前朝前臺拿了把傘。
他撐起傘,打在兩人頭頂。
林冉邁步踏進雨里。
雨勢不小,剛剛還干燥的地面,這麼一會就已經激起了一個個小水洼。
過一個水洼,抬頭看向邊的傅修。
“你說張誠那樣……他沒事吧?我嚴重懷疑,不是他瘋了,就是我們撞鬼了。”
傅修笑了笑:“或許他本就是這樣客套的人。”
林冉搖搖頭:“不會吧,這種態度,是真實存在的嗎?秀場負責人的態度都比他。”
還是說……
是柏程淵的緣故。
他說過會幫理,就一定不會食言。
朗塞這邊態度忽然大轉變,想必也是因為他的緣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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