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還要帶上這隻彈吉他的皮卡丘!"
小團子選手對於即將到來的歸國之途,表現出毫不遮掩滿懷的好奇和雀躍。
拿起自己最喜歡的玩偶就往行李箱裏塞,裏滔滔不絕地碎碎念著:"還有這隻小貓,這隻鯨魚寶寶也要……"
"鬧鬧……"
沈言渺看著什麽重要件都還沒放,就已經被玩擋滿的箱子有些哭笑不得。
寵溺地抬手點了點小丫頭致的鼻尖:"你拿這麽多東西,媽媽拎起來很辛苦的,可不可以一些啊?"
"為什麽要媽媽拎行李?"
小團子有些疑地眨眨一雙大眼睛,須臾又像是想起什麽一樣,的臉頰上笑意漸漸褪去了些,試探著問:"他……不跟我們一起嗎?"
"他?"
沈言渺隻愣了一下就迅速反應過來,清澈的眼眸裏幾不可察掠過一抹心疼。
小團子沒有安全幾乎是與生俱來的,而,很大程度上剛好是造這個憾的罪魁禍首。
"爸爸他……當然要和我們一起啊!"
沈言渺溫地在小丫頭發頂了,沒有半點閃躲,也不想再閃躲,不假思索就給了最堅定的回答:"但是寶寶,回國的路那麽遠,爸爸要抱著鬧鬧,還要照顧媽媽,他也會辛苦的。"
"……"
小團子沒再說話,一雙黑寶石般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向沈言渺,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忽地。
小團子倏然曲起小短蹲下來,作利落地將所有玩都從行李箱裏拿出來,又認真地擺回原來的地方。
沈言渺看得出來,小團子稚氣的小臉上是有些不舍的,卻唯獨沒有半分遲疑。
在靳承寒和自己心的玩之間。
小團子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前者,沒有半點猶豫,仿佛做出這樣的決定,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那就不帶了,鬧鬧沒有這些也可以很開心。"
小團子表認真地開口,在割舍,卻並沒有妥協讓步的低落和難過,反而十分堅定。
從前總喜歡抱著綿綿的娃娃才能睡著,現在卻不一樣了,每天也可以跟Abby姐姐一樣,聽著彩斑斕的話故事眠。
哪怕是深夜做夢醒來,也不用害怕自己會變沒有人要的孤兒。
因為跟其他所有的小朋友一樣,不僅有媽媽,還有爸爸,而且他們很相,永遠也不會分開。
"但是媽媽……"
小團子突然有些為難地皺了皺小臉,踮起腳尖,從一旁的書桌上拿起一個小木匣:"這個我可以帶走嗎,這是我早就答應別人的。"
言而有信。
媽媽從小就是這麽教的。
"當然可以。"
沈言渺想也沒有多想就立時笑著答應,這個小盒子裏的東西,是幾個月前親自幫小團子裝進去的,對於其中的緣由自然也無比清楚。
"寶寶親手為小七準備的禮,媽媽一直都記在心裏,所以……"
沈言渺突然拉長聲音賣起了關子,看著小團子不解的目,心滿意足地彎了彎畔。
然後變戲法兒似地從後的袋子裏,拿出一個茸茸的小背包:"所以媽媽今天專門去幫寶寶買了這個小書包,這麽貴重的東西,鬧鬧一定要自己保護才放心,對不對?"
"耶!媽媽萬歲!"
小團子頓時興地跳了起來,滿心歡喜地撲到沈言渺懷裏,高興地在臉上親了又親:"鬧鬧一定會好好保護禮,然後,給小七一個大大的驚喜!"
小七?
靳承寒理完所有急文件,剛一走出書房,就聽到這麽一個陌生的名字,他英氣的眉宇不蹙了蹙,心裏滿是疑問。
小七是誰?
小團子為什麽要給他禮,還要給他驚喜?
這麽奇怪的名字,難道是哪家的小貓小狗嗎?
靳承寒長一邁徑自朝著兒房走去,屋子裏燈暖暖的,連帶他生來淩厲的眼角眉梢都多了幾分和:"這麽開心,在說什麽呢,我能不能也一起聽一聽?"
"不可以!"
小團子想也不想就立即斬釘截鐵地拒絕,又趕將手裏的小木匣裝進背包,牢牢抱進懷裏:"這是鬧鬧和媽媽之間的小,不可以說給別人聽哦!"
別人?
靳承寒見小團子這般義正言辭的模樣,轉頭就向沈言渺幹淨的眉眼,他眸灼灼地追問:"連我也不可以嗎?"
沈言渺被他熱烈赤忱的眸看得心裏發慌,白皙的臉頰上,剎那間就不自覺地染上一抹緋紅。
沒出息!
一邊在心裏暗暗唾棄自己男麵前可真不爭氣,一邊垂眸假裝認真地整理行李:"你別……別問我,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那行吧。"
靳承寒沒有再多說隻輕輕頷首,他心裏清楚此刻再問下去,也定然不會有什麽結果。
靳大總裁時間寶貴,向來不喜歡做什麽徒勞無功的事,所以他果斷停止好奇。
但是。
靳大總裁是什麽人,放棄從來就不是他的風格,即便是未知全貌,也不影響他對整件事嚴重的界定!
高風險預警及時地在腦子裏響起。
一個能讓小團子和沈言渺都閉口不提的人,一個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名字,比起程子謙那樣堂而皇之的仇敵,危險係數至高出五顆星!
試問,這麽一個心腹大患,他怎麽可以放任自流,不理不睬!
那當然是必須要趁早就快刀斬麻,趕扼殺在搖籃裏,絕對不能留有半點活路!
深夜。
沈言渺正睡得迷迷糊糊,卻依稀聽到有什麽窸窸窣窣的聲響,困得連眼睛也不想睜開,隻甕聲甕氣地問:"靳承寒,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啊?"
"……"
然而。
一室靜寂,並沒有人回答。
沈言渺隻當靳承寒睡得太沉,下意識就往旁的枕頭上靠了靠,卻不曾想會靠了個空。
嗯?
人呢?
沈言渺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抬手了眼睛,努力趕走所有倦意。
摁開燈,卻發現邊空空如也。
"這麽晚,去哪裏了?"
沈言渺忍不住輕輕蹙眉滿是疑,踩著拖鞋就往門口走去,尋著清淡的月,約能看清客廳裏那一道頎長的影。
男人上隻簡單裹了一件深睡袍,背對坐在最靠近窗戶的沙發上。
他沒有開燈,隻借著月,也不知道翻來覆去在找些什麽。
整個人幾乎融於黑暗。
沈言渺想也不用想就頓時反應過來,之前還想不清楚呢,這男人今天怎麽會那麽好打發。
結果……
果然是太天真了。
這要是讓旁人知道,堂堂靳家靳大爺,大晚上不睡覺,爬起來翻自己家,還不得被驚掉下!
沈言渺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哭該是該笑,隻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刻意放輕了聲音:"靳承寒,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在這兒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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