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將手裏的雜誌一扔,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說:“我去跟醫生談談,我現在這副樣子完全可以出院,再住下去那就是浪費醫療資源。”
見狀,吳媽趕上前將攔住,索直接實話實說,勸道:“,就算您去找院長也沒有用的,靳家名下的醫院,沒有哪一個醫生敢違背靳先生的意思。更何況,靳先生還幫您從國外請了一位胃病治療專家,算算時間,也就快到了,您就再忍一忍。”
“……”
沈言渺徹底無言以對。
最後的希也無破滅。
行吧,現在承認了,有錢是真的是可以為所為。
沈言渺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重新躺回了病床上,剛想讓吳媽把電腦拿給,看看事務所有沒有什麽要的案子,病房門就被人輕輕敲響了。
“靳太太,程教授已經到了,請問您現在方便配合問診治療嗎?”門外,某個小護士恭恭敬敬地問話。
沈言渺一時有點沒能轉過彎來,滿腦子都是靳承寒竟然還真請了什麽專家給治病?
倒是吳媽迅速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打開房門,滿臉堆著微笑,說:“方便的,方便的,程教授,您快請進!”
程子謙禮貌地向吳媽微微頷首,然後同一群醫生一起走進病房,上的白醫師袍括平整,襯得整個人更是修長溫煦。
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皆是一愣,然後異口同聲。
“言渺?”
“子謙?”
程子謙垂在側的手指微微蜷起,溫潤地臉頰上表逐漸變得晦複雜。
兩日前有人出現重金請他回國外診,他隻當對方左不過是個有點錢兒的主,一直到下飛機才被前來接機的司機告知,他要診治的其實是靳家夫人。
而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
所以。
嫁的人是靳家財團繼承人?
一直念念不忘的人竟然是,靳承寒?
程子謙就這麽怔怔僵在了原地,琥珀的眸子裏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程教授,程教授!”
直到被旁一位年紀不大的醫生連連喚了幾聲,他才終於回過神來。
對方將手裏厚厚的一個病曆夾遞給他,又解釋說:“這是靳太太所有相關檢查的報告結果,您先看看。”
靳太太?
過於刺耳的稱呼。
程子謙木木地將病曆夾接過,又皺著眉翻了幾頁,臉上的表怎麽看怎麽難看。
沈言渺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有些發慌,忐忑地試探著問:“子謙,我的胃病,很嚴重嗎?”
聞言,程子謙連忙抬頭看向,畔輕輕一揚,又了往日那個溫和的謙謙公子模樣,說:“還好,就是因為拖得時間長了些,調理起來可能會比較慢。”
沈言渺立時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小聲抱怨:“就說了沒什麽事,靳承寒非要小題大做。”
那小生撒埋怨的表,是程子謙從未在沈言渺臉上看到過的。
他記憶中的沈言渺,是在辯論會上可以據理力爭不給對手一餘地,是在傷後還能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己去醫務室包紮,是在無數男生口中連多看一眼都不敢的冰山冷人兒。
可原來。
本就不是。
隻是因為人不對,他們都不是靳承寒。
琥珀的眸子幾不可見地黯了黯,程子謙垂眸苦一笑,然後竭力收起一切緒,習慣地抬手輕輕拍上的發頂,正了正說:“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會診室和主治醫生們商討一下治療方案。”
沈言渺激地衝他笑笑,說:“那就麻煩程大教授啦。”
不麻煩,他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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