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潤柯醒來,頭痛裂。
他著眉心環視四周,發現是個陌生的環境。
看周圍的布局,應該是酒店。
他費力的支撐著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穿戴整齊,先是一愣,隨即心頭浮上了一抹復雜的緒。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在餐廳包廂里。
他與姐姐四目相對······
主踮起腳尖親吻了他。
香的瓣與他糾纏···
那是他的初吻。
便是一場非常夢幻的極致驗。
仿佛一下子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混沌中,他依稀記得帶他去了什麼地方,后面······
竟什麼都沒有發生?
再次看了看自己上的服,他竟升起了幾分失落。
巨大的落差襲上他的心頭,完全久久無法平靜。
總覺得不應該啊?
倆人都已經吻得那般難舍難分,熱火朝天了,結果就只是把他送來了酒店?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
只言片語都沒有留下不說,連個聯系方式都沒給他。
陸潤柯狠狠的抓了抓頭上的卷,表痛苦又懊悔。
明明在飯桌上的時候,那個混蛋玩意兒都爭著搶著加微信的時候,他也是有機會要一下聯系方式的。
可悲的自尊心作祟,他沒能邁出那一步,導致他現在想和說句謝都找不到人。
他不死心,跑去酒店前臺打聽,想著訂房間的時候會不會留下聯系方式。
只可惜,并沒有。
拖著滿心失的殘軀,失魂落魄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了酒店。
從那天開始,他就好像丟了魂一般,上課走神,下課呆滯,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同學們沒打趣他,“你的魂是被妖姐姐吸走了吧?”
明明是事實,他還。
明明想和那幾個哥們要姐姐的微信,卻又礙于面子不好意思開口。
只能每天都去網球館運氣,希還能再遇到。
一連十幾天過去了,次次都撲個空,愈發的魂牽夢繞,滿腦子都是。
徹底憋不住了,他跟其中一個哥們要了的微信。
為能迅速通過,申請加好友時,他還特意備注了自己的名字。
結果——
人家發了三個問號:【我不認識你吧?】
這可把陸潤柯給氣壞了。
渣!提起子就不認人?
一怒之下,他把大實話給發了過去,【親了就不認賬?】
捧著手機的戚悅看到這行字,險些沒笑瘋了。
隔著屏幕都能想象的出來,小卷生氣的可模樣。
笑過之后,通過了小卷的微信。
【卷弟弟是你呀,不好意思啊沒記住你的名字。】
陸潤柯氣得臉發紫,不記得他的名字也就算了,卷弟弟是什麼鬼?
抬手抓了自己腦袋上的自來卷,腮幫子氣鼓鼓的快要炸掉了。
長這麼大,他從未像今天這樣痛恨過這一頭卷!
心里惱火不痛快,臉也不大好看,手指頭重重的敲擊著手機屏幕,【你不是要讓你我教你打網球,什麼時候開始?】
戚悅不得今天就開始呢,
可的理智告訴,不能輕易答應。
釣魚嘛。
也是要講究策略的。
突然用力是會驚到魚兒,把魚兒給嚇跑的。
用餌慢慢引他,才能一步一步引的他上鉤。
直接發語音信息過去,“我已經找到新的教練啦,就不麻煩弟弟你了,你好好上課吧。”
我去——
陸潤柯心底里的勝負一下子就被激了起來。
“你明明都已經跟我說好了,怎麼能再找別人呢?你這樣屬于言而無信!”
聽著弟弟氣急敗壞的語音,戚悅笑的前仰后合。
果然,他急了。
“可那天你明明是在同學們的起哄下被迫答應的,我知道你不愿的···”
拿弟弟,戚悅還是很有手段的。
該的時候,該的時候,要松弛印度。
而這句話,聲音滴滴的,頗有小人撒的意味。
陸潤柯這個頭小子,生活還是白紙一張,哪里知道這些。
聽這麼說,心里特別泛起了幾分疚。
的確,那天答應教打球,完全是著頭皮被迫答應的。
這麼一說,他頓時覺得是自己錯了。
人家現在遠離他,完全是因為看出了他的不樂意,所以刻意在保持距離。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兒,他咬咬牙,“誰說我不愿,我說教你就教你,今天晚上七點,網球館我等你!”
鬼知道他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番話。
發出去之后,后背一熱汗。
可遲遲沒有收到姐姐的回復,他又開始耗了。
來不來,倒是給他個信啊!
本就是沉不住氣的火燎錠的格,加上魂被勾去了,就更沒耐了。
坐立不安的折騰了好一會兒,不得不又發信息過去追問,“你到底來不來?”
戚悅就等他急眼呢。
收到信息,眉目含笑。
故意掐起嗓子他,“你希我來?”
人長得嫵,聲音也頗有特,過聽筒傳來,陸潤柯的心臟不控制的劇烈跳了幾下。
猛吞嚨,呼吸也變得紊了起來。
握著手機糾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打字過去:【希】
戚悅看到這兩個字,角緩緩翹了起來。
可算是沒白費功夫。
“那好吧,七點見!”
陸潤柯激的原地蹦跶了一圈,立馬鑼鼓的洗澡收拾了起來。
那一頭小卷,就捯飭了半個小時。
——
晚上七點。
陸潤柯準備上出現在場館里。
他其實早就到了,一直躲在暗觀察。
瞧見了那抹傲人的姿,才故作傲的從暗走了出來。
“來了。”本不是什麼沉穩的格,偏偏還想在面前裝沉穩,小表就特別的搞笑。
戚悅看在眼里,笑在心上,沖他點點頭,“陸教練好。”
一聲陸教練的,更把陸潤柯給整不會了,咳嗽了幾聲來掩飾他的尷尬。
“那···我們開始吧。”
“好啊。”戚悅手持網球拍上前,主跟他請教姿勢,發力等等問題。
陸潤柯耐心講解,難免倆人的肢就會有比較親的接。
戚悅趁機回頭,扎馬尾的卷發發梢故意從他臉上掃過,“是這樣嗎?”
陸潤柯呼吸一窒,心像是被球拍拍了一下,狠狠震,再也無法專心教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