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痛呼一聲,忙揪起了前的服,一邊前後扇著,一邊跑到水池邊用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涼水,倒在了自己的服上。
偏偏這是連,又不能開檢查。
對方看到溫吃痛的樣子,撇了撇,隨即假模假樣的道:「哎呀,實習生,真是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溫抬眼看向。
如果對方真的不是故意的,也就算了。
可是……
「我們兩個都沒有到一起,你為什麼要先潑咖啡?」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剛剛明明就到了,你現在是在說,我故意潑你嗎?」
「難道不是嗎?」
兩個人的爭吵聲,迅速的引來了不人的圍觀。
那個員工拉著溫出了茶水間,一臉無辜的對周圍的人道:「親們,你們快來幫我評評理,剛剛我泡了杯咖啡,轉的時候,不小心跟這個臨時工撞到一起了,咖啡灑在了上一些,結果,竟然說我是故意的,哈哈,我真是……幸虧我道歉了,我要是沒道歉,你是不是要說我故意殺人呀?」
溫看著對方一副惡人先告狀的臉,有些氣惱。
這算不算是天上飛來的橫禍?
周圍也有人開始打圓場,幫忙說和,可因為是臨時工的原因,大家全都在一邊倒的幫那個員工。
「小溫呀,你別這麼大火氣,咱們辦公室里一向和睦,沒人會故意針對你的。」
「就是,多大點事兒啊,佩姐跟你說聲對不起,你一笑置之,這事兒就過去了。」
看著這群人的幫腔,溫知道,即便解釋說兩個人沒有撞到一起,對方是故意的,也沒人會信。
也或者,他們其實相信,但依然會選擇幫跟他們一樣的合同工,而不是這個臨時工。
溫冷冷的看了那個蘇佩一眼,轉從人群中離開,走進了洗手間。
慢慢的開服,白防走上方小腹周圍一整片,全都已經紅腫了。
門口,正好有人走了進來,看到肚子上的傷,對方嚇了一跳。
走上前道:「怎麼這麼嚴重,小溫,你得去醫院裡看看才行呀。」
溫也覺得,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可能會發炎。
忍著痛,從洗手間出來,去找的直屬領導請假。
聽說要去醫院,那個蘇佩遠遠地不屑的道:「喲,這麼氣呀,水撒到上,還要去醫院?」
溫冷聲:「那是滾燙的熱水。」
「你這不是還隔著一層服嗎。」
洗手間里出來的員工聽到后,上前道:「佩姐,溫的肚子上都要起水泡了,嚴重的。」
蘇佩冷眼看向對方:「楊青,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你在這裡添油加醋。」
「我怎麼添油加醋了,我親眼看到的,人家姑娘肚子上被你燙傷了,還不許人說了嗎?」
正這時,經理辦公室的門打開,於總走了出來,不悅道:「怎麼回事兒,上班時間吵鬧什麼,你們都還干不幹了。」
蘇佩嘟走到於偉邊,委屈道:「於總,這工作真的沒法兒做了,我一個老員工,竟然被一個新來的臨時工給兌了,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蘇佩把之前在茶水間門口說的那番話,又跟於偉說了一遍。
還不等於偉說什麼,楊青走過來站在溫邊道:「於總,先讓小溫去醫院看傷吧,肚子上都起水泡了,再這麼下去,耽誤事兒。咱們不能因為人家是臨時工,就待人家不是?」
蘇佩上前一步,只懟楊青:「楊青,你什麼意思,你這意思是說,我欺負人唄?」
「有沒有欺負人,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潑人的是你,你憑什麼這麼囂張?」
「天吶,還有沒有王法了,剛剛我潑了一水,我已經道過謙了,是先污衊我,說我們沒有到,我是故意潑的,就是在針對我。」
「溫初職場,今天才第二天上班,有什麼必要針對你?」
於偉不悅,呵斥道:「你們兩個還鬧什麼鬧,都給我閉。」
他走到溫前:「小溫,如果你的傷的確很嚴重,就先去醫院看看吧,別耽誤了。」
溫轉頭斜了蘇佩一記,「人在做事天在看,誰在污衊誰,誰心裡有數。」
說完,走到桌邊,拿起自己的包離開。
來到醫院,醫生檢查了一下,說是一度燙傷,有些水腫。
幸虧這服,水潑過來的時候緩衝了一下,又及時揪著用涼水潑了傷口,不然一定會很嚴重。
醫生給上了點葯,又用紗布將傷口纏了一下。
囑咐過一些注意事項后,完費,就離開了醫院。
從急診外科要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霍庭深急診大廳的門口跑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溫,來到邊:「你怎麼樣?」
溫驚訝:「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問你話呢,傷的怎麼樣?」
溫將手中的繳費單在他眼前晃了晃:「沒什麼大事兒,醫生都給我理好了。」
「哪個醫生給你理的。」
「急診外科啊。」
霍庭深走過去,找醫生詢問了一下溫的況,確定是一度燙傷,而且確實已經理好了,這才安心了幾分。
他鬆了口氣,走到溫邊,有些不高興的道:「出事兒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溫努看他:「你又不是醫生。」
「可我是你老闆。」
笑:「那敢問老闆,我這臨時工在工作時間的傷,能不能算是工傷?報不報銷?」
霍庭深看著,無奈的嘆口氣,還有心開玩笑。
剛剛來的時候,嚇壞了。
兩人一起出了醫院,上了車,剛要系安全帶,就痛呼了一聲。
霍庭深看向:「怎麼了?」
「系安全帶的很痛。」
「去後面坐。」
溫下車來到後排,他坐在駕駛座,擔心的看了一眼,恨恨的道:「哪個員工這麼不長眼,連個杯子都端不穩,還幹什麼工作,真是廢。」
「是個老員工,蘇佩,已經跟我道歉了,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他一臉恨鐵不鋼的從後視鏡里看向:「所以呢?你就很大氣的說了一聲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