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站在那裏,看了燕淩寒很久才問道:“你可知道,今日這一切,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
“什麽?我竟是不知道。”
聽到燕淩寒如此說,燕皇頓時就惱了,他指著燕淩寒,憤怒地吼道:“你不知?你竟敢說你不知?”
“我本就不知。”燕淩寒看著他,眼神中毫無愧意。
燕皇中怒意更甚:“你知道我是怎麽找到丹櫻和無憂的嗎?是溫良給了我線索。這就說明,他有你我都沒有的能力,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讓他最開始的時候就有所示警,如此一來,丹櫻何至於這個苦啊?”
長長的一頓話說完,燕皇幾乎被空了全的力氣一般,他的背弓下去,雙手艱難的撐著膝蓋,雙目赤紅的看著燕淩寒。
燕淩寒的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他甚至還笑了一下,眼神中滿是嘲諷:“說完了?”
“對,我說完了!你說,你為何不讓溫良早日示警?”
燕淩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徐徐轉過去,看了看站在院子裏的溫良。
此時,溫良就站在那農家小院裏,微風吹起他雪白的發,一切恍若夢幻,卻又如此真實。
最終,燕淩寒歎了一口氣:“你真想知道?”
“是。”燕皇瞪大了眼睛說道。
燕淩寒回過頭來看向燕皇,眼眸中竟有一抹蒼涼的笑意:“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為何不讓溫良早日示警。”
“你盡管說就是,我聽著!”
“去年淮河水患,並無百姓傷亡,這個你總知道吧?”
“自然知道!”燕皇沒好氣道。
說白了,淮河一直是個老大難,年年治理,卻年年決口,使得沿途的百姓惶惶不可終日,每一年都會有數以萬計的百姓流離失所,更有數千人喪生於滔天的洪水之中。
但就在去年,淮河並無百姓傷亡。
得到消息的時候,燕皇隻以為是燕淩寒治理有方,所以並未過問什麽。
但從現在燕淩寒的反應來看,這件事似乎是有的。
是什麽呢?
“去年淮河並非沒有水患,而是我在洪水到來之前讓百姓轉移了,沒有造傷亡罷了。”
聽到這兒,燕皇眼前一亮:“是溫良,是溫良對不對?一定是他提前知道了,然後給你示警了!”
看著燕皇狂熱的眼神,燕淩寒的臉上流出一苦笑:“是,你說的都對。”
燕皇突然變得十分激,他猛地撲向燕淩寒,死死地揪住他的領:“看,你自己都說了,那你為何不讓溫良給我示警?為何!”
吼出最後兩個字,燕皇的眼球幾乎要瞪出來,額頭青筋暴起,神可怖。
燕淩寒抬頭看向燕皇,不知不覺間眼睛裏竟氤氳起一層霧氣,他慘笑,繼而說道:“你隻知淮河水患無人傷亡,又怎知我的溫良在此之後整整昏迷了一個月!他差點兒、沒過來!”
聽燕淩寒說完,燕皇頓時愣住,他呆呆地看著燕淩寒,突然有點鬧不明白這話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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